靥熟未熟散文

2024-11-05 散文

  你若是上古瓷瓶色天青,我便窑烧池里知时雨。

  你若是独赴鸿门冷宴战擂台,我便两肋插刀为你来。

  你若是春江花夜感念天涯轮落陌生相逢泪司马,我便感激涕零诉不尽千言万语女琵琶。

  二月雨水不断,你如所有暂存的心情亦或消逝的生辰适合长久沉默,仿佛总在沉闷黄昏里划破能量守衡的笛音,神出鬼没却轻易撬开埋藏已久的心事。你隐藏在黑暗里的轮廓,我只能用来想象。我如不幸之人,埋藏已久,借着如你般不死不灭的信念用来眺望臆像中那道冤屈雪耻的曙光。

  只是,你轻轻一个语音,便暴露了这未曾谋面的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于是,我所有过于天真的想像,不过一杯水之间。这靥熟未熟的情意,对旁人而言,含糊如同这令人心生倦意的二月水雨。

  梦想被扑灭,我只能跟随文字到便静的角落与你对话。

  我一贯以想像为生,不管便离存在多少真实,不对未知的行程抱有太多渴望与幻想。一心想着,若在长久的行走之后,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初来的本意,双手紧紧握住所遇之人最真实无欺的那部分表情,一起渡过的快乐时光。往后独自回想起那些岁月,心情能有大半的明媚,自是无憾。自然而然错过了与你的相逢,便也错过了你成长的诸多琐碎,未谐你孑然而行的大江南北。时隔多日,卷着所有的心思单纯地来庆祝你的生辰,抛开有违真意的敷衍,已经记不起相识坐落在哪一日。

  记忆中,我们的相识场景定格在指间、文字、以及陌生而又熟悉的网友之间。我的某篇文字,你说喜欢,跟评大概意思是会全力支持,社团,以及我。那时瞬间涌起的感动,仿佛溪水流淌,我追着这叮呤的山涧流水悦起的心情,一路望去,便看到了你。仿佛纵多相识,不经意的话题,从语言里了解相交与否的性情,如此,便是朋友了。此后,经历的是指间一次形式上的分崩离析,长久但看不语的沉默,甚至连你生辰将至都未察觉。我也承认,从某个角度去看,我确是一个怯于承担又有些迟钝的人,所以每每借不知名的理由为自己撑腰打气。

  这些年来,与所有的朋友都是少有联系,或是过了鲜艳的季节,向往的已经是清淡自然的情谊。能够持久,明月一般照耀在各自朝圣的归途,便是默契了;不将通讯方式从名册里除去,换一种形式在记忆里安顿,无须通过口述动作承上启下联接感情,便是心灵相通了。

  仿若爱情,在一日一日的沉睡中等待,维持但看不语的缄默,看过春夏秋冬草木枯荣,渐渐淡去了轰轰烈烈声色犬马和期许,希望得到的更多的是自然清淡的相守,如同晨曦里洒满微光的去处,拈指便是旷日持久的清香。

  已是许多时光的流逝,最明显的标志,便是一个一个的生日。我在挖空心思祝福的同时,也在悲天悯人时光的一去不返。生怕这一路与共登上山巅的跋涉在日渐一日步入平原的平缓中误入岐途,赶不上这豁人眉目的重聚之约,同时,也在懊悔,时间流转过快,青春转眼不见,人物具非。

  我时常会重回往日之路,在爬梳文字之时不经意便跌入昔日熟悉的街景。在苦难之时,即使一个人不言不语,想像你也在看着我,便有被安慰的感觉,鼓舞亦能带动追求。虽然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众多未知与不了解,但不影响存在你我之间的那种奇妙关系,在文字与文字,现实与想象之间,就是记忆的不断再生与重组,不管这种联系能不能如萤水舞动在各自行路的前途,仍有温热与慰藉产生。我们靠着这些在想像的世界里与彼此无声对话。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能够与文字里与你相识,便表明了某些共同的心迹,在文字的世界里,一种基于现实,能够弥补未尽之遗憾的艺术,便是共同追求的目标。

  因为是同类,所以更容易理解,正是这些理解与信任,像一把燃烧在迷茫荒原之上的火炬,我们正襟危坐,围坐一团,相互扶持得以渡过那些荒洪麻木的岁月,扼制锃亮心志一丝一毫的沦陷。这并不是虚张声势,我深感把信念一心放到虚空文字里的弊端,时常为这让人懊丧的啮残而左右为难。从客观上来讲,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很好融入现实的机会,只依赖主观臆想在感情世界里凭借一个期盼已久的载体来得到解脱。

  宿命的起落,都是客观的存在,若不能足够坚定对自身清醒的认知,就不具体对与孤独与生俱来无援的感知,不能遁入到麻木的洪荒里还能全身而退。

  我常常期望生命里有那么一群人,可以在想象与现实里自由出入,这样令人惊喜的遇见,自是不容易看见,即使离散,也是寻常。经历荆棘丛生,在获得沉静细腻品质的同时,便失去机会被大家所广泛认同的真理大同的福祉所接受。在任何相遇之前,就应该具备离散时从容爽快的清醒本质--平静接受,不吵不闹,不寻求倾诉,不拖泥带水,不因贪恋已去的温存拒绝善罢甘休。

  有时,我们过分勇敢,那是因为都自私而无力,亲眼目睹流离在外的安全和信任,我们便知,都是寂寞的人。

  我从不以孤独寂寞为耻,在你面前以坦诚的心态说几句话。心思多变,如时光般无法捕捉在握。在流萤扑满天空的夜晚,想起未尽之事而心思暮沉,难以抑制噎泣失声。因为尚未储备足够的底气去赴一场注定多舛多难的挑战,我情愿将所有的一切停在原地,用遥遥无期的时光等待一场暴风袭过满目疮痍的痛击,之后定会有习惯朴素与忍让的品性,懂得韬光养晦,凝聚冷峻沉香的天质,藏于单薄的身躺之下,以初入人世的心态,将欲速不达的志向引到眼前,登上更向的层次,明白执着信仰,有底气与实力找回所有未曾涉足的风景。

  或许有一天,我们都会彻底放弃文字,细腻婉转的心事,天光云影的故事,不必再凭借力透纸背的记忆或者期想,当去一个人的心伤。这亦是我期望的我们作为生命当中一项伟大事业所成功的。

  不谈各自身后事,我们在虚拟的世界里刹那交锋,也只是一语一笑作为介质。

  我常常为逞口舌之快,将本意藏在众多不相干之中。我特意为你来庆祝的生辰,无疑又成了我自叙自话的狭隘心事。我把对你的祝福借宿在便远村落放在自己不曾与人分享的记忆之库,只熟悉为我所承认的面目,不疑问面目之外的真实与名字。作为一个永远保留的对像居住在那里,不管时光如何汉流转,你正值风华正茂,还是髦髦垂老,此形此体都难辨旧迹,都被我熟悉,不妨碍暂住一生。

  经历无数个生辰,青春渐化作尘埃。

  我在感叹时光流逝的同时,也在欣慰,能够遇你,已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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