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笋情山,雌雄相望孔雀湖散文

2020-07-07 散文

  几十年前就听闻过石笋山的名字与故事。因为山中有男石笋峰与女石笋峰相对而立,又赋予了石笋山“情山”的定义。

  情山行,山中有情,行程有情。初夏时节,周末有暇,带上父亲,兄弟同行,亲人聚会的浓浓亲情;召唤来了几十来一起从懵懂少年进入到“五十青春”的昔日同窗、今朝老友崇永、代刚、鹏翘,我们在山中漫步,在酒中回味,回味纯真的学生时代,感怀于这铮铮友情……

  中午时分到达,菜已上桌,酒已斟满,父母、兄弟及崇永夫妇等候着我们。亲人相聚,兄弟把盏,喝得铺天盖地,喝得浓情蜜意。酒后兵分几路问道寻情石笋山——老人们打怡情小麻将,我有崇永夫妇陪着逛情山、叙旧情,说酒话、唤友朋。

  话说石笋山,情山的背后也是“战山”。因地势显要、山高道险,也是旧时兵家之地。如今,一为怀古,二为旅游开发,山顶上重建了城墙寨门,既是恢复战乱时的防御体系,也成为看山瞰湖的观景平台。城墙四围的城门共有四道,栏寨门是其中最为险要处。此前的城门,一半建在山上,一半是悬在空中。我驾驶上山时已尝试了其陡峭与险要。

  崇永像当年学生时代一样,是我行程中的引领者。他带着 我穿幽林,登城墙,赏风景,叙往事。特别是回忆起青春岁月、风华正茂时,遥想起当年的同学们。咱们的老班长,再发新号令——同学们上山来哟!可惜,号令已无当年效力。书记李晓华正忙于与要求进步的女老师谈心;“邹教授”在飞往维以纳金色大厅的航班上;朱兴祥忙于阶级斗争,“斗地主”下不了台……还好,“天时地利”的代刚和鹏翘得空且隔得近总算买了账,答应上山来相聚。

  漫游同窗往昔旧事,纵情这方山水风景。大哥夫妇漫游在情山秀水。站在城墙,眺望满目青山——遥对的两山头,如青笋拔节的突起于晴空。左边山势雄峻、浑厚挺拔若健壮男子而为“男石笋”;左者青葱妩媚、柔美秀丽如女人而为“女石笋”。两山遥相呼应却终不见聚首,淌下无限感伤相思泪而聚为一潭“孔雀湖”。

  拾级而下,探幽孔雀湖。林深叶茂,初晴之后的空气几无杂质,老同学之间的话题也无杂念,纯净的行走,纯情的相叙,呼吸在鼻息,滋润在心田。

  青松林像是拉起的翠帘,透过帘子一潭碧玉剔透的身影像曼妙的少女若隐若现。那是石笋仙姑投在翠湖中的倩影,那是孔雀开屏舒展的蓝羽?

  手舞足蹈情山湖,孔雀开屏酒作因。酒精作用下,闲情逸致中,男疯、女凤,比划在雄雌山下,开屏于孔雀湖岸。

  下完石级即至湖边,孔雀湖湖水比镜子还明亮,水映青山,碧树浮影。镶嵌于奇峰秀谷,宛若璀璨的蓝宝石。

  湖畔凿壁题名。既非大师之笔,又无背景释义,本无甚趣,还让“王小二们”给画得一塌糊涂,有损湖水之净,有碍山色之美。

  石笋双峰下,孔雀湖水畔,青山为屏,净湖为衬,到此一游,记录爱的行程。

  湖畔小憩,等来了无事(吴市,江津小镇,代刚的祥瑞老巢)而至的叶兄代刚。三个往昔青葱少年,而今用缕缕银丝点染翠湖山色,也算今日石笋山一道特别风景。

  蒲、叶、施,三人行,爬山去。几个半百老人,爬起山来仍然不输青春,千米之峰,几个回转,便被踩在脚下。

  峰顶观音殿,仅有一老姑守护并看管着“功德箱”。损上功德,叩上三拜,访问老姑观音殿前世今生。雄峰之上观音殿,已有百年身世。却因世事沧桑,寺庙曾数度被毁,后又几经修复,而今仍是破落景象。殿内观世音端坐于莲台,面含微笑,静观我世翁。

  殿后再有小石径引往更高处。独石之上构凉亭,用于有愿相许处,得名“许愿亭”。亭中锈蚀吉祥钟。常言说,当天和尚撞天钟。可眼前,不见和尚只有钟,钟前不忘放置功德箱。石笋山留有诗文“临山已谛金钟响,入庙先闻玉炉香”,这番景象似也消失殆尽。

  拜别观音菩萨,悬山石径看风景,又遇奇怪“猪王神”。菩萨之为“佛教”,诸神是为“道教”。一座男石笋,亦佛亦道,还辅之以人间爱情。似为包容,实为不伦不类之混乱。真不知是百姓所需要不同,还是旅游开发者文化不通?更可靠的解释是,佛也好,道也罢,管你爱不爱,能挣到钱就好。所以,也全然无趣去弄能这个含情脉脉的“猪王神”的来龙去脉了。

  峰上南天门,一股“雄”风袭来,终有种登临“雄”峰观之快感。三个“雄”性哥们,站在石笋“雄”峰,一略“雄”壮风光,感受“雄”石笋之味道——男石笋,山势雄伟粗犷、巍峨雄壮,山中男儿汉,因而又名雄石笋。

  有雄就有雌。遥遥相望的对面露出一抹淡艳,峰形秀丽的,便是一窈窕淑女——女石笋。雄雌对望,似眉眼传情,似窃窃私语。可惜的是一对老情人,相望而不能在一起。乍如泸溪半岛的老蒲与老叶,曾经的那个望穿秋水的伊人。两个老哥,凝思的状态,是不是勾起了你们的多情时节与怀春岁月?

  右旋的山头,目光投向战略要地“云雾坪”。明清时期,用于抵制外强的寨子,与雄雌二峰呈三足鼎立之势而成嵯峨石笋之景。

  正在豪迈感慨时,已获悉鹏翘登临云雾坪上信息。我们疾步下山,汇合于大寨之上。握手,搂抱,嘘寒问暖。大有井冈山上会师之势,只差身后的红旗招展与磅礴队伍。

  雄纠纠,气昂昂,蒲班长、杨班长打头,我和代刚尾随,我们的队伍向前进。情山叙情,古寨情古,再往景深处。果园片片,藤绕叶蔓。那边枇杷果正熟透,这里猕猴桃已结蒂。竟不住想起了一起唱过的校园歌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只不见暮归的老牛,却有一行暮年的老男。

  城墙连着栈道。一段玻璃栈道,吓不了铮铮男儿汉。杨班长迈着豪迈的'步伐,重唤当年的风华正茂。

  我也不言输,站在玻璃上透视脚下。玻璃糊涂,眼睛糊涂,反倒不觉得危险与畏惧。正是“难得糊涂”之妙境——从求学泸溪半岛,至虚度人生半世,似在这瞬间顿悟。

  四兄弟,凭栏而望,指点江山,感慨人生——

  此处风景命名为《大地之母》。眺望远方,最远处一座山突兀,形如人头;稍近处,两处浑圆,恰似大地之母饱含乳汁的双乳。再近处,是男女石笋两峰如大地之母的两个膝盖。

  “大地之母”,寓意着大地是人类生存发展的根基和力量智慧的源泉,我们要珍惜和保护土地、山川、森林等自然资源。

  娟秀雌峰峭立,女石笋峰顶建有一座老君庙,庙与山石相融,非常奇特。据家居山下的蒲、叶二兄所述:女石笋立峰顶,平畴千里,东可望长江天际流,南可观雾海缥缈的云雾峰,西可与雌峰“窃窃私语”,北可观山峦叠嶂。但上山道更险,酒后也无力。只把女石笋作为梦中期待,留与再相谋时把她占领。

  最佳观景台,”永结同心“岩。无限风光在险峰,要赶赴最佳观景台,需要要到深壑,探索幽径,尽道路之险与攀爬之苦。

  狭道而出,豁然开朗,别有洞天。壮美石笋山以全景之画幅展开。江津老先生、明工部尚书江渊有诗为证:“岩玉笋插云天,万丈丹梯未可缘。屹起数峰高拔地,孤撑一柱上擎天。盘根出鸣蒙外,落箨原从造化先。拟驾飚轮凌绝顶,徐看沧海变桑田。”

  平台石壁,“永结同心”题字,附庸此景点之名:一见钟情。开发者如是说——面对男女石笋山,望不辜负我心愿。在这里,是观看男女石笋的最佳地点,也是“有情人”爱情的起点。

  有情人,再相聚。此情也如长流水,至泸溪河畔发源已流经数十载,灌溉成长,润泽人生。看世间,一见钟情有几何?钟情不变是我等。因有你而欣慰,有相聚而欣然!来一张合影,好似当年在大足宝顶山,犹如当年在学堂泸溪畔……一张照片勾起美好回味。

  高潮与激情还需要酒精的发酵。晚上,陆军一家也要助兴。敬老一杯谢父母,朋友豪饮表衷肠,最激烈,还是同学之间酒场比武。情山浓情,尽在酒杯中!

  石笋山,名不见经传,身为江津人才第一次登临。

  石笋山,却深藏着资源与名气。风景这边独好,资源这边富饶,还有铁拐李的传说,陈独秀的影踪——陈先生曾游历石笋山并留下诗篇《戊寅年登石笋山》:

  悠悠史海、惊鸿掠过、念冯唐、秋不悯蝉语吱吱、独坐溪头思太公、登峰顶,神往春秋与聃同。

  芸芸众生、吾似故人、憎郭开、寰不惜廉颇凄凄、庚未及甲忧社稷、居鹤山,垂叹功成骨应枯。

  石笋山,尽兴的一天。时间煮雨,山水煨情,别有滋味。隔得近,来去方便;空气好,有益养生。与诸君相约,明年再聚首,探女笋,听传说,喝小酒,叙深情。众皆击掌相应。再来,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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