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行》的影响

2022-10-10 琵琶行

  《琵琶行》作于他贬官到江州的第二年,作品借着叙述琵琶女的高超演技和她的凄凉身世,抒发了作者个人政治上受打击、遭贬斥的抑郁悲凄之情。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琵琶行》的影响,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琵琶行》的影响

  白居易《琵琶行》一诗,历来脍炙人口。唐宣宗特示“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白诗不仅中原、西域一带不胫而走,而且在日本、朝鲜、越南等地广泛流传,诚如元稹所说的“自篇章以来,未有如是流传这广者”。毛泽东也是非常喜欢白诗的。他在《注释唐诗三百首》中《琵琶行》一诗的开头写下一段批注:“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在天涯,作者与琵琶演奏者有平等心情。白诗高处在此不在他处,其然岂其然乎?”并在诗题上连画三个大圈,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句旁一路密圈。下面我们一同探讨白居易诗中精品《琵琶行》

  总之,白居易《琵琶行》一诗的表现技巧极为独特,其艺术成就是多方面的。特别是在唐人具体描写音乐的诗歌作品中,此诗推称为“压卷”,绝对毫不夸张。还应该提及的是,在唐代,白诗特别是《琵琶行》等的影响极为广泛,难怪白居易逝世后,唐宣宗特示悼念,并为其作诗称叹:“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内容结构独特之处

  这首诗的思想内容和结构都有其独特这处.其一,他把歌咏者与被歌咏者的思想感情融而为一,说你也是说我,说我也是说你,命运相同、息息相关。琵琶女叙述身世后,诗人以为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诗人叙述身世后,琵琶女则“感我此言良久立”,琵琶女再弹一曲后,诗人则更是“江州司马青衫湿。”风尘知己,处处动人怜爱。其二,诗中的写景物、写音乐,手段都极其高超,而且又都和写身世、抒悲慨紧密结合,气氛一致,使作品自始至终浸沉在一种悲凉哀怨的氛围里。其三,作品的语言生动形象,具有很强的概括力,而且转关跳跃,简洁灵活,所以整首诗脍炙人口,极易背诵。诸如“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别有幽情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等等都是多么凝炼优美、多么叩人心扉的语句啊!

  白居易简介

  白居易,唐代著名现实主义诗人,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生于河南省新郑,青年时家境贫困,对社会生活及人民疾苦有较多的接触和了解。二十九岁中进士,官至左拾遗(谏官)。有“兼济天下”的理想,屡次上书针砭时弊,写下了《新乐府》、《秦中吟》为代表的“讽喻诗”,反映了劳动人民的痛苦生活,揭露了统治阶级的腐朽和罪恶。由于得罪了宪宗和官僚集团,被贬官。著有《白氏长庆集》七十一卷,今存书近三千首。在文学上白居易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强调和继承我国古典诗歌的现实主义优良传统,反对“嘲风月,弄花草”而别无寄托的作品,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在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作品以通俗流丽著称。与元稹友谊甚笃,称“元白“,晚年又与刘禹锡齐名,称“刘白”。他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词不多,但影响后世甚大。有《白氏长庆集》。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白居易故居纪念馆坐落于洛阳市郊。白园(白居易墓)坐落在洛阳城南香山的琵琶峰。

  诗作主题

  《琵琶行》作于他贬官到江州的第二年,作品借着叙述琵琶女的高超演技和她的凄凉身世,抒发了作者个人政治上受打击、遭贬斥的抑郁悲凄之情。在这里,诗人把一个倡女视为自己的风尘知己,与她同病相怜,写人写己,哭己哭人,宦海的浮沉、生命的悲哀,全部融和为一体,因而使作品具有不同寻常的感染力。

  《琵琶行》之妙

  《琵琶行》妙在哪里呢?妙就妙在它将同在天涯海角的两个不幸沦落人一体化,可谓主宾俱化,同声同气,“专一而又专一,感慨复加感慨”(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从知音之寻到幽怨之声,从漂泊之泪到命运之叹以至迁谪之意,无不充分说明这点。而在艺术上,则“顺适惬当,句句如一,无争张牵强之态”,真正达到“情致曲尽,入人肝脾”(王若虚《滹南诗话》)的境界。本文试图将“作此诗之人”与“此诗所吟之人”二者如何相应相通、相映相亲的特点分析出来,从中领会白诗高处所在。

  写作背景

  《琵琶行》创作于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为七言古诗。白居易任谏官时,直言敢谏,同情民间疾苦,写了大量的讽谕诗,触怒了唐宪宗,得罪了权贵。元和十年,宰相武元衡被藩镇李师道派人刺杀。白居易情急之中上书请捕刺客,触犯了权贵的利益,被指责越职奏事,贬为江州刺史;又进而诬陷他作《赏花》《新井》诗“甚伤名教”,再贬江州司马。江州当时被看成是“蛮瘴之地”,江州司马虽然名义上是刺史的佐史,实际上是一种闲散职务,这对白居易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嘲弄。他的被贬其实是一桩冤案,他连遭打击,心境凄凉,满怀郁愤。次年(既元和十一年)送客湓浦口,遇到琵琶女,创作出这首传世名篇。

  《琵琶行》作于唐宪宗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秋天,时白居易四十五岁,任江州司马。白居易在元和十年之前先是任左拾遗,后又任左赞善大夫。元和十年六月,唐朝藩镇势力派刺客在长安街头刺死了宰相武元衡,刺伤了御史中丞裴度,朝野大哗。藩镇势力在朝中的代言人又进一步提出要求罢免裴度,以安藩镇的“反侧”之心。这时白居易挺身而出,坚决主张讨贼,认为否则国将不国。白居易这种主张本来是对的,但因为他平素写讽喻诗得罪了许多朝廷的权贵,于是有人就说他官小位卑,擅越职分。再加上有人给他罗织罪名,于是贬之为江州司马。江州的州治在今江西省九江市。司马是刺史的助手,听起来也像是不错,但实际上在中唐时期这个职位是专门安置“犯罪”官员的,是变相发配到某地去接受监督看管的。这件事对白居易影响很大,是他思想变化的转折点,从此他早期的斗争锐气逐渐销磨,消极情绪日渐增多。

  《琵琶行》作于他贬官到江州的第二年,作品借着叙述琵琶女的高超演技和她的凄凉身世,抒发了作者个人政治上受打击、遭贬斥的抑郁悲凄之情。在这里,诗人把一个琵琶女视为自己的`风尘知己,与她同病相怜,写人写己,哭己哭人,宦海的浮沉、生命的悲哀,全部融合为一体,因而使作品具有不同寻常的感染力。

  艺术赏析

  《琵琶行》是白居易诗作中的精品,它以强烈的情感色彩和高超的艺术技巧,描述了一位歌女弹奏琵琶的精湛技艺与苦难身世,塑造了诗歌世界里一个典型的艺术形象,也倾述了作者对自己屈遭贬官、大志难申的满腔悲愤。此诗在艺术表现手法方面,具有同时代其他诗人作品“不能及”的独特之处,因而使本诗成为后世学者写作叙事诗时不可或缺的借鉴蓝本。就其艺术特色有以下几点见解:

  (一)、情节波澜起伏、曲折动人

  这首叙事诗的情节并不复杂,但诗人精于构思,在叙述时能够着意调遣,使之形成波澜起伏、曲折动人之势。譬如,诗歌首节写到诗人送客时的情景就一波三折:刚要“醉不成欢惨将别”,却又“忽闻水上琵琶声”,致使“主人忘归客不发”;描述琵琶女演奏结束以后,又写她自叙不幸身世;诗人感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之后,又要请琵琶女重弹一曲等,使全诗具有一种跌宕多姿、委曲动人的情致。同时,全诗叙事写人层次分明,诸如描写琵琶女演奏音乐、自叙身世,描写诗人自己引起的遭际感慨与情感共鸣,尽管有如此多的铺叙内容,却能做到上下关联,前后照应,浑然一体。

  (二)、细节描写,成功刻画人物待征

  本诗成功运用细节描写,刻画人物心理情致,突出人物性格特征,塑造人物鲜明形象。从“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到“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逼真地表现了琵琶女心事重重、满腹沦落之恨,以及她不愿见人、更不便明说的复杂心理特点;“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二句,通过一系列细微动作与表情描写,把女主人公在开始诉说身世时的矛盾、迟疑、欲说还休的心理,刻画得惟妙惟肖;特别是从“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至“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六句,使读者脑海里自然会感知出琵琶女以声传情的演奏技艺和满腹愁怨的鲜明形象。可见,诗人把琵琶女的高超的弹奏动作与乐曲所传达的思想情感和它在听者中产生的艺术效果三者自然融合,立体描绘,因而起到了相互辉映、突出人物形象的极大作用。

  (三)、比喻生动,巧绘乐声

  诗中对琵琶女演奏的乐声的摹描绘新奇美妙。表现在:一是大胆想象,巧拈普通而常见的自然声响作为喻体,通过丰富多彩的生动比喻,把乐声的无尽美妙与节奏的无穷变化描绘得至纯至真,把难以捕捉的音乐形象摹画得立体可感。如“大弦嘈嘈如急雨”至“四弦一声如裂帛”一层,诗人以其天才的想象,借助各种比喻,准确、具体、生动地描绘了音乐急与徐、强与弱、高与低、起与止等变化状态,成功地化听觉形象为视觉形象,动人心魄,叹为听止。二是通过侧面描写,表现音乐的声情并茂与无限魅力。其一,诗作通过对听者感受的描写,将音乐情声并茂的特点充分表现出来了。如“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既细致地描写了琵琶声压抑低回的旋律,又传达出女主人公失意悲苦的心绪,从而为完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一主题的表达,起到了有力的铺垫作用。其二,通过景物描写与环境烘托,生动表现音乐的动人魅力。诗中写当“曲终收拨”时,四弦像“裂帛”般戛然而止。“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通过江上月色的点染描写,营造特定环境下四下悄然的意境,衬托出琵琶乐声不绝如缕、余音袅袅的艺术魅力,同时,它又收到了加重全诗抒情气氛的艺术效果。

  (四)音乐之中显真情

  音乐是人类共通的语言。古今中外有不少因音乐而相识、相知、共情的佳话。高山流水觅知音,说的是古代一个叫俞伯牙的琴师,遇上了樵夫钟子期。无论伯牙弹奏什么,钟子期都听得出他的音乐所寄托的思想感情。伯牙弹奏表现高山的乐曲,钟子期说:“多么好啊,你的心志就象那巍峨的泰山!”伯牙弹奏表现流水的乐曲,钟子期说:“多么好啊,你的心志就象那奔腾的江河!”从此以后,两人成为莫逆之交。后来,钟子期死了,伯牙摔坏了曾经心爱的琴,并且终身不再弹琴,来纪念这个知音。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的确音乐是一种不需要翻译的语言,不论今古,不论中外,不论年龄大小,只要心境相似,都能产生共鸣。没有经历过生活的困苦,我们也能感受《二泉映月》的辛酸;没有经历过爱情的痛苦,我们也能感受《梁祝》的悲欢。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汪伦临别时的踏歌,让李白感受到友谊的温暖、深厚。琵琶女所弹出的音乐是在倾诉‘平生不得志’,也好象在述说‘心中无限事’。‘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是诗人的肺腑之言。这句诗能成千古名句,是因为它道出了世代不幸者的共同心声。当人们吟诵这诗句时,总有一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

  前奏——琵琶悠然到心头

  “千呼万唤使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这是一段低沉、压抑的琵琶,似乎在诉说心中的苦悲,又象是在倾诉一段隐情。或许,低沉、压抑的并不是这琵琶声,而是诗人的心境。诗人被贬作九江郡(今江西省九江市)的司马,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政客(注:司马在当时是一个闲职);时值秋季,诗人送友人远行于渡 口。此情此景,不免会产生一丝悲凉的情愫。

  欢乐曲——对往事的回忆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虹》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怨泉水冰下难。”这是一段欢快、明朗的旋律,从诗中可以感受到它的清脆动听、婉转悦耳。这是琵琶女在回忆美好的往事,回忆火一般红艳的青春,如花似玉的青春。或许,这曾是她人生最灿烂的时刻,也是她最得意的时刻。自然也成了她记忆里最深刻的烙印。

  沉思曲——对青春流逝的感叹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是肝肠寸断的感叹,感叹岁月的流逝,青春已一去不复返。往日的欢乐、辉煌早已逝去,留下的,只有悔恨交加、痛不欲生。

  悲愤曲——对命运的控诉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弦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此时的琵琶声,变得高亢激昂、急促紧迫。这像是一种控诉,是对上天的不公平对待的控诉,是对自己悲惨命运的控诉,也是对整个社会的控诉。

  江州司马青衫湿——同情与伤感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段,听完了琵琶女含泪的自述,诗人叹息不断。为何叹息?同情琵琶女悲惨的遭遇,同时也是在感伤自己。感伤自己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怀才不遇;不仅不得重用,反遭贬职,此时满怀的悲怆、孤寂,纷纷涌上心头来。回首一段心酸的记忆,诗人早已泪眼朦胧。于是,“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创作背景

  唐宪宗元和十年(815)六月,唐朝藩镇势力派刺客在长安街头刺死了宰相武元衡,刺伤了御史中丞裴度,朝野大哗,藩镇势力又进一步提出要求罢免裴度,以安藩镇“反侧”之心。白居易上表主张严缉凶手,有“擅越职分”之嫌,而且平素多作讽喻诗,得罪了朝中权贵,于是被贬为江州司马。司马是刺史的助手,在中唐时期多专门安置“犯罪”官员,属于变相发配。这件事对白居易影响很大,是他思想变化的转折点,从此他早期的斗争锐气逐渐销磨,消极情绪日渐增多。

  元和十一年(816)秋天,白居易在浔阳江头送别客人,偶遇一位弹琵琶的长安倡女,便用为题材,创作了这首叙事长诗《琵琶行》。

  名家点评

  宋代洪迈《容斋五笔》:白乐天《琵琶行》一篇,读者但羡其风致,敬其词章,至形于乐府,咏歌之不足,遂以谓真为长安故倡所作。予窃疑之。唐世法纲虽于此为宽,然乐天曾居禁密,且谪居未久,必不肯乘夜人独处妇人船中,相从饮酒;至于极弹丝之乐,中夕方去。岂不虞商人者它日议其后乎?乐天之意,直欲抒写天涯沦落之恨尔。

  宋代朱熹《朱子语类》:白乐天《琵琶行》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云云,这是和而淫。至“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这是淡而伤。

  明代李沂《唐诗援》:初唐人喜为长篇,大率以词采相高而乏神韵。至元、白,去其排比,而仍踵其拖沓。惟《连昌宫词》直陈时事,可为龟鉴;《琵琶行》情文兼美,故特取之。

  明代锺惺、谭元春《唐诗归》:钟云:以此说曲罢,情理便深(“水泉冷涩”二句下)。钟云:唤醒人语,不怕说得败兴(“门前冷落”二句下)。钟云:止此,妙,亦似多后一段(“同是天涯”二句下)。

  明代陆时雍《唐诗镜》:乐天无简炼法,故觉顿挫激昂为难。

  明末清初周珽《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唐汝询曰:此乐天宦游不遂,因琵琶以托兴也。“饮无管弦”,埋琵琶话头。一篇之中,“月”字五见,“秋月”三用,各自有情,何尝厌重!“声沉欲语迟”,“沉”字细,若作“停”字便浅;“欲语迟”,形容妙绝。“未成曲调先有情”,“先有情”三字,一篇大机括。“弦弦掩抑”下四语总说,情见乎辞。“大弦”以下六语,写琵琶声响,曲穷其妙。“水泉冷涩”四语,传琵琶之神。“银瓶”二语,已歇而复振,是将罢时光景。“唯见江心秋月白”,收用冷语,何等有韵!“自言本是京城女”下二十二句,商妇自诉之词,甚夸、甚戚,曲尽青楼情态。“同是天涯”三句,钟伯(敬)谓:“止此,妙;亦似多后一段。”若止,乐天本意,何处发舒?惟以沦落人“转入迁谪,何等相关”!香山善铺叙,繁而不冗,若百衲衣手段,如何学得?陆时雍曰:形容仿佛。又曰:作长歌须得崩浪奔雷、蓦涧腾空之势,乃佳;乐天只一平铺次第。

  明末清初徐增《而庵说唐诗》:此篇铺叙甚佳,语多情至,顿挫之法颇有。若较子美之陡健,相去远矣。滥觞从此始。“琵琶声停欲语迟”,“欲语迟”宛然妇人行径矣。“枫叶获花秋瑟瑟”,人知是写景,而不知是写秋。古人作长篇,法有详略。此篇纯用详法,此乐天短处也(“转轴拨弦”句下)。“未成曲调先有情”,司马迁谪,复当别离,此乐天之情也;嫁与商人,不得遂意,此妇人之情也。大家暗暗相关。此诗是乐天听过琵琶曲从亮处做的。“其间旦暮闻何物”作问辞,句法变,方无直下之病。“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饮。”要知乐天不是单对妇人自叙,还有所送之客在此,正是眼光向客处。此二句妙甚。

  明末清初唐汝询《唐诗解》:《连昌》纪事,《琵琶》叙情,《长恨》讽刺,并长篇之胜,而高、李弗录。余采而笺释之,俾学者有所观法焉。

  清代田雯《古欢堂集杂著》:余尝谓白香山《琵琶行》一篇,从杜子美《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诗得来。“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杜以四语,白成数行,所谓演法也。凫胫何短,鹤胫何长,续之不能,截之不可,各有天然之致;不惟诗也,文亦然。

  清代杜诏、杜庭珠《中晚唐诗叩弹集》:庭珠按:以上琵琶妇自叙;下,乐天自言迁谪之感也(“梦啼妆泪”句下)。

  清代沈德潜《唐诗别裁》:写同病相怜之意,恻恻动人。

  清代黄子云《野鸿诗的》:香山《琵琶行》婉折周详,有意到笔随之妙,篇中句亦警拔。音节靡靡,是其一生短处,非独是诗而已。

  清代宋宗元《网师园唐诗笺》:为下二段伏线(“醉不成欢”二句下)。即声暂歇时言(“此时无声”句下)。应首段作一束(“惟见江心”句下)。映上重作一束,为文章留顿法(“绕船月明”句下)。双收上二段,转到自己(“同是天涯”二句下)。自叙踪迹与起处相应(“其间旦暮”句下)。此诗及《长恨歌》,诸家选本率与元微之《连昌宫词》并存。然细玩之,虽同是洋洋大篇,而情辞斐亹无伦,元词之远不逮白歌。即此与李亳州之悲善才,并为闻琵琶作,而亦有仙凡之判,固不但以人品高下为去取也。

  清高宗敕编《唐宋诗醇》:满腔迁谪之感,借商妇以发之,有同病相怜之意焉。比兴相纬,寄托遥深,其意微以显,其意哀以思,其辞丽以则。《十九首》云:“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馀哀。”及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与此篇同为千秋绝调,不必以古近前后分也。

  清代史承豫《唐贤小三昧集》:感商妇之飘流,叹谪居之沦落,凄婉激昂,声能引泣。

  清代严元照《蕙櫋杂记》:予向读吴梅村《琵琶行》,喜其淋离顿挫,谓胜白文公《琵琶行》,久而知其谬也。白诗开手便从江头送客说到闻琵琶,此直叙法也。吴诗先将琵琶铺陈一段,便成空套。

  清代施补华《岘佣说诗》:《琵琶行》较有情味,然“我从去年”一段又嫌繁冗,如老妪向人谈旧事,叨叨絮絮,厌读而不肯休也。

  清代邹弢《精选评注五朝诗学津梁》:结以两相叹感收之,此行似江潮涌雪,余波荡漾,有悠然不尽之妙。凡作长题,步步映衬,处处点缀,组织处,悠扬处,层出不穷,笔意鲜艳无过白香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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