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看了一个叫婷婷的患白血病的女孩的散文

2020-09-01 散文

  写在前面:一篇旧文,勾起我无数回忆。当年这篇文字发在了一些论坛。如果放在今天,我想将会有更多办法去挽救小女孩的生命。当年看到的小女孩渴望求生的眼神一直烙印在心底。如果像今天这样,有智能手机拍摄的话,势必会持续追踪报道此事,并会在各大论坛发帖,可能情况会稍微好一些。人生没有如果,时光不可重来。愿小女孩在天堂安息,天堂里没有恶疾的折磨。

  昨天是2010年11月3日,晚上7点45分本地电视台的“身边”栏目播出了一个患病女孩的故事。故事名字叫做“爸爸,你是我的靠山”,女孩叫婷婷,是县区的一个17岁女孩,今年夏天不幸查出有白血病,现正在湘潭县人民医院做保守治疗。

  电视媒体是这样发现线索的:在本市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一个中年男人跪地讨钱已有多天,举着的牌子上大约写的是要救救她患病的女儿,一上午所得也有数十元不等,记者通过观察,想一探究竟,这才引出一段跟踪采访来。将近中午,男人收摊,声言要回医院给女儿打饭,医院里的女儿没有人照顾。

  电视报道上的画面显示,男人名叫刘新华,是县梅林桥镇人。婷婷患病以后,原本宁静幸福的一家人的生活轨迹完全改变。做爸爸的已经倾尽所有,债台高筑,依然不能维持女儿的正常治疗,万般无奈,他只有跪街乞讨,以期望用这最后的方式能延续他女儿的生命。

  我注意到其中一些细节,也正是这些细微之处强烈震撼和感染了我。这个男人提着行囊走到一家杂货店里,问那老板有没有一元多的饼干,回答说只有两快五的,他犹豫会,还是买下了。他到医院食堂给女儿炒了一个菜,打包好后,自己用矿泉水瓶在食堂接满自来水,他说他每天喝的就是这自来水。出得食堂,他没有立刻去病房,而是坐到台阶上用自来水合着才买来的那包便宜饼干算是吃完了他的中餐。他对记者说,这是怕女儿看着伤心,一般他都是讲自己在外边吃好了的,他是想多留下一分钱给女儿看病,女儿就多一份希望。

  婷婷见到爸爸的到来,稍感欣慰。开始我还以为她才十五岁的样子,后边听介绍才知道她是93年的。当她解开口罩吃饭的时候,那是一张天使般清澈的面容,只是有点苍白和消瘦。她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藕片给她爸爸吃,估计她也知道从爸爸的窘境,也知道她爸爸从没有吃好过。后边有一段她流泪的画面,她爸爸拿纸巾帮她擦拭,婷婷说,“父母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空,可是他们的天空谁又去帮他们呢?”

  电视里还有到他们家的采访,婷婷的妈妈身体也不是很好,整天以泪洗面,爸爸去安慰她,结果又是抱头痛哭。他们拿出到村里乡里家家户户所讨钱的记录本,那里清楚记载着好多页的姓名和款项。他们的全家福里,还有一个小男孩,现在寄养到外婆家去了。他们的家是八十年代的农村房子,他家的外墙上新近贴了张“此房出售”字样的纸张,下边还有爸爸的手机号码。

  看完电视,我许久没有平静。在八点半的时候,转过另一个本地频道,我又重头看了一遍这个电视片。这回我想注意的是婷婷所在的床位号,终于在画面里看清她的床位号是30,因为那个医院我去看过几次病人,知道在什么地方,由此,心中生发一个愿望,就是很想去那里看一下这个本该在课堂上上课的天使般的女孩。我也顺手记下了电视台的联系号码。

  去医院看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这个我在以前还没有过。这个我也设想过会比较尴尬吧,要是女孩父母不在身边,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了,或者说些什么会不会影响她的休息?我以什么名义去呢?这些在去之前都困绕着我。我又想到,看病人总得送点水果之类吧,但最近去看她的人会不会很多?如果都送水果,也是浪费了,尤其电视台才去看过,他们总不好意思什么也不买点的吧。我倒不关心大人怎么样,我只关心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喜欢吃,转念又想,还是先去看了再说,要是没有什么人送水果,我再到下边去买也是来得及的。但不管怎么说,这婷婷现在最缺的肯定就是钱了,要是送钱比送什么都好。胡思乱想一夜,今天一大早就起来,洗漱完闭,出发,骑电动车直奔县城而去。

  一路上我又在想一个问题,要是手边带个相机就好了,要不就可以用图象记录下婷婷的一些境况,如果我能在网络上也发个帖子,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本地人来关注,想起这些,只得一声叹息,平时觉得没有用处的东西看来关键时候还是有用的啊。来到平时买早点的地方花一元二角买了两个包子,路上边啃边行,也很快的'。来到二大桥头,因为桥面维修,车子堵得污七八糟,心里骂了句娘,谁让这桥三天两头就要修啊,纳税人的钱就不是钱?我是七扭八拐,最后总算冲出长龙,一路无话,在穿越了整个县城后,才达到这个县城最南端的医院。

  我知道规矩,在医院前坪把车锁好后,乖乖的交了一块钱的保护费。我从门诊穿越,直接到了住院部,在一楼电梯的导行牌上,我仔细寻思了一阵。我只知道婷婷的床位号,却不知道哪个科室的。这血液病应该在哪个科室呢?我调动全部的知识体系详加甄别,最后居然还是一头雾水。可能这小医院把些病都合并了吧,反正一楼妇科,二楼产科,再有就是七楼是手术室,我知道六楼是脑外科,五楼是骨伤科,估计这些科室是不会有的。剩下的也就那些了,于是从三楼开始往上找,每到一层,只奔30号病房,可惜都落空了。30号床的不是大男人就是老太太,还有的是空铺。我在4楼看到一边有个血液净化室,满以为那一边的病房该是的吧。可惜根本就没30号这个病床。

  我有点急了,东闯西撞的,摸不着头脑。最后边上的裙楼都找遍了,仍然没有头绪。我急着正想连小儿科也不放过时,一眼瞥见窗外边那西南角很不起眼的地方写着住院二楼住院三楼的字样。心想,乖乖,地方是小,可名堂还真多啊,只得到那边去看看咯。

  我先去到住院三楼,那是个什么楼房改装的啊,进得楼上跟进了巷道一样,七扭八扭才能进到里边,查看下来依然无果,正丧气着呢,电话进来了,原来家里临时有事情,必须赶紧回去。晕,没事情的时候没一点事情,我有事情的时候,事情就都来了。极大的不愿意,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我也正准备放弃,改天有空的时候再来找婷婷吧。

  可转念想,也就差一点点了,那不还有个二住院楼吗,迅速去看下吧。跑到楼里又是一通瞎找,有的医护室不是门紧闭,就是一幅庄严肃穆的开会的样子,也怕到里边去打扰。最终在肿瘤内科找到一个有30号的病床,从门玻璃窗口往里一望,那里是有个戴口罩的女孩躺在床上,床边有个人陪护,屋里还有医护人员在检查什么的,我赶紧闪开,毕竟是女病房,避嫌还是要的。稍后,两医护人员出来了,我到门口,听到里边传来女孩低声咳嗽的声音。那个陪护的人扭头一望,我认出来了,那个就是婷婷的妈妈。

  可能也是近情情怯吧,临到门口,心也更紧张起来。鼓足勇气,推门而入,我径直走到女孩的病床前,问,“你就是婷婷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告诉她们,我昨天看了电视,今天来看她。

  婷婷的妈妈即刻起身,把她坐的凳子让出来。她自己坐到床沿边上。婷婷也吃力的整个被子打开,坐起在床上,,她问我,叔叔从哪里来?我说是从市区那边来的。

  婷婷的面容比电视上更苍白,白得让人心疼。因为治疗,额前的长发明显稀疏很多,但她依然还是扎个马尾辫。只是她的眼睛很灵秀,整洁的口罩纤尘不染。她的眼神里的无助与哀伤坦然流露着,我不忍去对视。

  我忽然说起婷婷是消瘦许多了,因为电视里那个全家福中,还有她以前照的单人照都有个对比。婷婷一个劲让我坐下,我表示只一会就要回去了,连忙问她爸爸的电话号码,期待以后能比较方便的联系到她。婷婷边报号码,我边在手机上按键。

  婷婷是穿一身花色的绵质睡衣,棉袜,给人的感觉非常整洁。如花的生命,天使一般的纯净。我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掏出一百块钱,交到她手里。我只觉得这次太仓促了,告诉她,下次一定还去看她。

  我出病房,她妈妈也跟出来。我问她吃饭还好不,喜欢吃什么水果?她妈妈说她吃饭比较少,水果也是想吃的时候才吃一点点。我因为心里有事,着急离开了,在和她妈妈告别时,只是很希望他们一家人都能够保重。

  我也仅是这最底层生活的卑微的奴蚁,自己能力所及也不可能对他们有太多帮助,但我也会时时挂念这个坚强懂事的女孩,我还会去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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