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水间散文

2024-09-02 散文

　　我匍匐了一百年，微笑着焚烧了一百年，只为等待与你灰飞湮灭的重逢，然后我微笑着，如水隐去。

　　——题记

　　网络如水。

　　与你相逢于水中。

　　鼠标穿梭在无数房名间，眼光翻检着层层资料。推不动的疲惫，还在疯长。想走了。就像久行于沙漠中的人，忽然发现了绿洲！“彼岸牧歌”，扑面而来。“一卷心情，一壶淡酒，一阙宫商。为你点燃的浣花诗灯一盏一盏次第而亮，为你酝酿的柔情千顷一寸一寸绿满天涯。”省净的文字！涌动的诗意！鼠标轻轻一点，水波微漾处，一片红色越入眼帘，燃烧的红，跳动的红，一点灯火摇曳，图片下赫然写着“一盏心灯”四个字。而你似乎很久就在那里微笑着，只等我穿过无数的尘网走向你！

　　也许从那刻起，我的目光就没有了归路。对美近乎痴狂的我，将鼠标毫不犹豫点向了你，这一点，却将自己从此点进了这深深浅浅迷离扑朔的网中！

　　点燃一盏灯，照亮心路乎？

　　是

　　深困尘网，孰可救？

　　自己

　　简捷的回答，却深击心底。

　　仿佛满树的繁花鸟语落尽，直裎的是熟透无声的果实。而这，偏偏是我喜欢的那种言语风格！

　　无处可逃。猝不及防。

　　多情乎？否！冬眠于网络已经很久。

　　当下，接到你的好友邀请。你说你喜欢有才情的女子。默许。

　　我们聊着，从狡黠的智慧到优雅的诗词，从思想的理念到心灵的流动。或落崖惊风，或小桥流水，有开怀大笑，更有暗香潜送。

　　有种久违的感觉在拔节。

　　冰冻了很久的话语，此刻春暖花开。满天满地的向你扑洒。流淌的心情。新成的诗作。琐碎的凡事。絮絮叨叨。呢呢喃喃。

　　也许你是惊讶的。你弄不清楚一个女人如何这般话语汪洋，又如何就用心灵直触了网络。而这跟情爱好象又根本的不同！

　　甚至不想知道你的模样你的处所你的工作，反之于我亦然。唯一渴望的是交流，一点默契，一点关切。将网络生动。

　　你放起了《烟雨蒙蒙》，一首怀旧的歌曲。“第一次偶然相逢，烟又蒙蒙，雨又蒙蒙……从此后惊涛骇浪，爱也匆匆，恨也匆匆……想当初何必相逢……”我屏息聆听。也许冥冥之中，这歌就预示了一种撞击，还有一种的无休止的跋涉。

　　却蓦地喜欢上了这首歌。常一个人在心灵安憩的时刻，翻来覆去的听。

　　你就这样静静的放着，我也默默的听着。而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女人如何在刹那间就完成了心灵的嬗变。

　　我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很想和你安静地说说话，不要旁的声音。网络的喧嚣和浮躁载不动，如水情。而你管理员的身份注定你要不停照应来来往往的朋友们。然后剩下的就是仓促而简单的答话，有时是连续的表情。有时安静下来了，你要下了，我也要走了，相逢偶然而又短暂。而我又不想刻意去预约。

　　而你终究是很傻的。你不可能感受我这种想安静的说说话的心情。

　　于是，我就经常成了一种守望的姿势：打开网络后，首先就要看你在不在，然后就到你的房间去。如果见到你，欢喜；然后眼里就没有了别人。可以和你一个人说到天昏地暗而无暇顾及他人。如果没有你，我就守着，有很多时候是一个人在你房间里守着，听着歌，看着文章。以至有朋友进来，惊讶的问：一个人也能玩？！有时你来了，问，来了？我会不经意的回答：撞个满怀。仿佛是巧合。你说，希望天天能满怀，我笑了。还会变出很多名字来，单单只挂着，不同你说一句话，只在一旁傻傻的看着你，看着你的图片，你的话语。也许在你好生奇怪的人中间，有个就是我！

　　经意成如此。

　　所以很容易被你有意无意的伤害着。所以很容易动气。

　　有时撞见你了，刚开口，你却来一句，我有点事，改天，好吗？仿佛逃之犹恐不及。或者聊上了，你漫天的表情也黯淡了我的心情。还有那有一句没一句的感叹词，足以窒息一屏的目光。

　　有时在聊天室里，你忘形处，也根本不会想到，还有一个呆呆的傻姑娘在盯着屏幕等着你很长时间才能丢来的一句话，有时根本就没有，因为你在神采飞扬时早忘记了回答……而她就这样痴痴的等着，然后默然离去。

　　想起《灰姑娘》的歌：你总在伤我的心，你总是很残忍。有泪从心底流过。

　　因为忙，想通过留言跟你多多交流下，你答应了，可从没兑过一次现！你总是说很忙，只是聊天室里却可撞见你，我不想多说什么，心有微疼的感觉。你想过没有，即使是个很普通的朋友，答应过的事都十有八九会做到。更何况是言语间常可掠起些涟漪的朋友！即使是一句很简单的问候留言都能传达对朋友的一种关切！而你却大意成了如此！你真的很傻，傻的连谎都扯不圆。傻的伤了人家的心，还在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无从知道是你的大意，还是你的有意，可不管怎样，你都伤了我的心。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我很累了。是很累了。

　　直至有一天，你来了。

　　我让你听一篇文章，曾经发给你过。如果你认真读了，应该是熟悉的。

　　舒缓的朗诵声起。心下沉静。等了一会，问你，耳熟否？你居然问道：哪篇？我的泪忽然汹涌而出！隔着冷冷的屏幕和深深的网络，你真的已经很远很陌生了……你依然毫无觉察地在和别人玩笑着，大笑的表情，拥抱的热情，调侃的话语……

　　刹那间，我好像明白了许多！

　　我在你的“站住”声中奔门而出！

　　也许，我真的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

　　终至于流泪的我也只是你忽冷忽热的一个聊天工具，是你调侃中的或者是拥抱中的没有重量的虚无，是你喧嚣中更添一分热闹的纷飞笑语。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说不出话！原来即使快捷的网络也传达不出我对于一分真挚情谊的呼唤了，虽然她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男女之情！她还在途中就重重的跌落了。而且没有声音。

　　最终敲给了你一句话：还君一汪清水泪，恨不相逢未错时。

　　网络如水。曾温情的流通了你和我。又冷漠的阻隔了你和我。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我泅渡水中，而你却并不是伊人。

　　往事如水。水样的清澈。水样的生动百态。也如水一样只留下了很淡的痕迹和一些微漠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