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真挚的情,经过岁月的洗礼,历久弥新。多年后,当我们还能静静地坐在一起.,云淡风轻话当年,往事如昨,近在眼前。
那时我们都喜欢唱歌,能完整地唱出的歌不多,许多流行歌曲里比较经典的几句,却能唱得声情并茂,时不时激情洋溢地来上一段。她的歌声悦耳动听,于是,我们时常可以享受到美妙的歌声,也是那时我们听她唱《康德第一保镖》的插曲《伴君仗剑走天涯》,然后我喜欢上这首歌,不记得我说过特喜欢听她唱这首歌,只记得许多年以后,我记忆中残留的歌词比较多。许多年以后,当我们用自己的记忆,把同一句歌词唱出不同的曲调时,身处异地的我们笑成一团,原来,歌还可以这样唱——用别人的词谱上自己的曲!
那时对她的记忆都在歌声中,当时你信誓旦旦地说要写一篇关于“二两五分”(我们高中时代,学校饭堂经常吃的是烩面片,价值是二两粮票加五分钱)的故事,我想那时不只是你,不只是我们的圈子,可能许多生活在那个环境中的人,都有一个关于“二两五分”的梦想。因为“二两五分”是我们青春的见证,也是青春的代名词。二两五分不只陪伴我们走过青春,也曾经给我们带来无尽的快乐。以至于我们每次都不说吃饭,而用打二两五分代替吃饭。记得有一次,因为食堂太拥挤,一个男孩的饭撒了,这件事造成的影响不是纷争,而是当事者和旁观者的快乐,大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二两五分撒了一地。那时记忆深处不只“二两五分”,还有我们一下雨就泥泞的操场,每年暑假后开学第一天,为了清理操场上的杂草而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操场边沿的杨树林,我们俭朴寒暄的女生宿舍,宿舍门口一到秋季缀满红柿子的大树……无一不留下我们的欢声笑语。那时我们不喜欢隐藏自己的烦恼,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烦恼和秘密倾诉给那个自己心中的知己听,以至于我对你的定位成了知己,每每想到你,首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名字反而很抽象,而且那个名字让我觉得生涩。
走出二两五分的年代,我的圈子就像公交车,每一段有来的,有走的。然而,再也没有一个人能陪我从起点到终点的,那时你说你的梦想是作家,你想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留给后人,也许受席慕容和汪国真的影响,你喜欢写一些朦胧的、不细看看不清真相的东西。我说我要写也会如《平凡的世界》一样,写一些生活中的事。后来走出了“二两五分”的时代,渐渐地各奔东西,有时好久都不再联系,直到网络时代,我们才又可能“聚”在一起,过一种身在天涯,心却咫尺的生活。
过了“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龄,到了“欲说还休”的阶段,忽然觉得当初的豪言壮语,当初的理想只是梦想。真的是“别和我谈理想,戒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一阶段都可能否定前一阶段的许多观点,确立自己当下一些自认为正确的东西,比如曾经喜欢林黛玉,而今会觉得薛宝钗更好。成长就是不断否定与肯定的循环。
五一假我们相约重返母校,竟然找不到一点当初的痕迹,我们站在那儿,努力地搜索记忆中的标志,可是什么也找不到,无疑,我们眼前是一座现代化的校舍,优雅的环境,高端的设施,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更适合孩子们学习。我说:“如果当初我们的学校像这样,我说不定都考上大学了。”你笑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第一次觉得“无耻”竟然有种温馨的意味!尽管如此,若要我选择,我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们当初的学校。其实人就是这样,让我们念念不忘的,往往不是某个地方某个人,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让自己眷恋的感觉!
那天她说最近看了一部电视剧,然后对号入座地说你是富有的女强人,我不食人间烟火,让我忽然想到她,当初的三人行,她也是一个喜欢对号入座的人,那时候,我们都在读岑凯伦的《青春十八》,她就给我们对号入座,不过那时我对的号,始终是一个不懂感情的傻瓜,难怪你老说我情商低,嘻嘻。一路走来,除了我们俩固定组合,三人行的另一个位不时换人,但不管怎样换,也换不走那份真诚。那天,你说而今的我,有一份与世无争的淡泊,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笑了。淡泊是经历后的看开。听着你们的评价,我真的不知道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一直以来喜欢陶渊明的淡泊,有一天忽然想“陶渊明会不会是懦弱”?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那我是比他清高还是比他懦弱?呵呵,如果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静和“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高洁之间选择,我选择后者。
曾经遐想着许多年后的邂逅,转眼已经许多年以后,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以前曾经希望自己变成一个聪慧,自立自强的女子。然而,今天的我宁可宽容的木讷着,也不愿犀利的聪敏着,也许,这就是岁月积淀的厚重。十年前追求完美几近苛刻,十年后才发现,最不完美的其实是自己!任别人在他们的世界尽情地绽放,我只在我的世界静静地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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