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我尚年少你未老

2024-09-12 散文

  你我的字眼,总是有一种揪心的忐忑,不敢把你写成一首歌,也不敢把我讲成一段故事。我期待一个知己,陪我大醉,然后倾吐心中所有少年般的咿呀。不用寒夜读字字成殇的诗句,也不用艳羡三毛撒哈拉里的爱情,将年少未老的时光说与众人听,无需品评,我需要世界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

  万般故事不过一纸忧伤,早已忘记,想念的天空是满眼湿意的朦胧,沾湿了回忆。美好的时光,总能在现下的平淡中断断续续上演一段过往的心伤,和牵绊不休的未来,片片段段,总是碎落满地的繁华。我不曾忘记,青涩韶华,曾真的爱过你。明明知道时间永远不会停留,却还依旧伤春悲秋,寻觅思念酝酿的味觉,把年华写成了最感伤的字眼,刺痛人心。往事的怀囊里装满一段叫曾经的故事,学不会遗憾,却总是冻藏。

  我在心海中央,种下一颗回忆树,枝繁叶茂,四季不死。四季轮回的风尘,都有未知的风景,人生的旅途苦苦前行,山一程水一程,经历脆弱了悲伤。随风飘去,美好的韶华,一些变故隧頌的时间,都是往事里的歌,而每一首歌,只为怀念一段时光的过去,用来纪念一个人。

  我们一般大的年纪,散落在各自相安的天涯。我依旧一个人,唯一非独身的时光都是用来跑回旧时的记忆里,辗转于我们曾到过的每一个地方。许多年前我曾问你还记得那些岁月吗,你说记得,一辈子记得,我瞬间热泪盈眶。你像极了我一个遥远的梦,骨感的现实只是为着那些遗失的美好。轮回在千转百合的别离,布满了往事的序幕,而很多东西,一开始上演就注定好,结局只有属于自己的行只影单,抖落着指尖的风尘,蓦然才发现,年华淡去了的那些色彩,还需要自己来补妆,来化解自己的伤痛。曾经的太爱,或许伤过,苦涩了渐行渐远的铭心,让烂漫里的江湖,情深缘浅,缘灭已逝,似水年华,竟刻录了许多过境的往昔。

  此刻是朦胧的月色,幽幽寒意落入心谷,不知道自己凝视了多久,轻叹随风而起,一如既往的残缺。有些距离就是那么的遥远,长长的回忆,在遗忘里那么的悠长。太过忧伤,恋上文字,习惯上用文字记录那些远走的时光,岁月掠过时间长河里,苍老了青春的容颜,不再年轻的心,容不得自己任悲伤挥霍。在命运里,像一道风景线,走的最急的只是匆匆的岁月,自己也明白,远走的人,留下的永远是回忆里的背影,只是太多熟悉的样子,熟悉的路,熟悉的风景,都成了改变不了的习惯。

  很喜欢一首歌,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躺下来的时候,手机里会时常循环播放。爱上一首歌,多半是曾听到泪流的曲目,像韩雪的飘雪,第一次听的时候便哭的稀里哗啦,歌词里那些委屈的故事,就是年少时早已掀过的一篇儿。总有些不敢碰触的字眼,或束之高阁,或尘封心底,不愿看见曾经明艳的花儿开在现下的落落清欢中,人景已易!旋律依旧轻荡,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不要留恋岁月中那些无意的风情万种,人生已经太匆匆,将往事留在风中……

  不知道这是为你写下的第多少篇,就是戒不掉想你的这种习惯,所以我才一直单身的吧。我亦不知现在的你是否如我一般,形单影只,呵呵,这些于彼此大概也无关紧要吧。不知道今后会牵起谁的手,所以现在,我只是趁着未老,趁着还能也还愿回忆和书写的时候,将我们年少的情怀一一刻录。

  曾经有个故事很美,很美:

  一些年以后,我要跟你去山下人迹稀少的小镇去生活。清晨爬到高山巅顶,下山去集市买蔬菜瓜果,烹煮打扫,午后读一本书,晚上在杏花树下喝酒,聊天,直到月色和露水清凉。在梦中,行至岩凤尾蕨茂盛的空空山谷,鸟声清脆,树上种子崩裂……一起在树下疲惫而眠。醒来时,我尚年少,你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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