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不人生》散文

2022-06-23 散文

　　人生最宝贵的价值在于，人生在世走一遭仅此一次。这趟单向航程，无论帝王将相还是一介草民，都抢不到返程船票，上苍也不会偏爱某人，给他重灌后悔药汤。

　　人生有悔无悔、遗憾不遗憾是相对的。人生大方向、重大理想抱负、最终愿望都能实现，这是完美人生。然而，任何人在生存的过程中，总有各种各样的后悔和大大小小的遗憾陪伴左右，这才构成了真实人生。实际上，正是悔和遗憾这种催化剂，不断促使我们积累经验、帮助我们成熟，最终让我们在实现大目标上，尽可能地减少遗憾和悔恨。

　　人生所有的遗憾和悔恨，往往总是在转瞬之间，就凝固在了历史的框格中。人们一般喜欢说，假如我当初不那样，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遗憾、悔意溢于言表。而做女人的想当回男人，富豪羡慕农人渔夫生活，政治家想做科学家，文人想当将军，反之亦然，等等，无不是悔意当头，遗憾如斯夫。

　　理想理想不是你想。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彼此羡慕。然而翻开每个人心扉，会发现其实风光背后也有无奈。总统在万人之上，可谓风光无限。记者问当总统是什么感觉，尼克松说总统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是世界上最不自由的人。同样，生在富贵里体会不到穷人的满足，生在贫困里可能不知道富人的烦恼。凡此种种，反比多多。

　　专家们在设计出数量空前的关联方程基础上，给超级计算机输入尽可能多的关联参数，做完无穷循环模拟分析后，计算机铁面无私地回答：绝对的事物是不存在的，绝对的民主是不可能实现的，完美人生是相对的。同时这二进制程序语言翻译成白话，验证一个古训：金无赤足，人无完人。

　　现实中，比如艺术，维纳斯雕塑最美之处恰巧是缺憾美，任由万千高手用尽手法，去补那缺失的臂膀，最终无不自惭嗟叹。对比人生，没有遗憾本身就是一种遗憾，而无悔无遗憾的人生一定苍白无趣。我们大多都有这类遗憾：曾经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不懂得爱情的时候，爱情却经常与你擦身而过；走错了路却不能回头，选择了事业却发现并非所爱；无法悔过的时候我们悔过，无法遗憾的时候我们遗憾，无法忘记的时候我们力图忘记，等等。

　　遗憾和悔恨是人生的着色板。人生机遇有如万花筒，不断变换演绎着多姿多彩的图标。芸芸众生就像大树上的叶子，轻风刮过，有的落在花园给大地带来一丝色彩，有的落在花园外阴沟里，了无生息。而人生的归宿，一如空中的浮尘，飘忽落到何处，大抵是随机和未知的，红尘之风，在很大程度上主宰着人生的命运、众生的归宿。正是由于人生机遇充满诸多变数，以致遗憾后悔总还是多少留了些在脑后根。

　　我们可以为不完美而悔，但不因人生有悔有遗憾而消沉。我们追求无悔，但不惧人生有悔。有悔有悔不必再悔，遗憾遗憾我不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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