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衣服-散文

2022-06-18 散文

　　估计每一个女人在早晨都有这样的时刻，上班前，连涂带抹后打开衣柜，面对一排满满的衣服竟然长时间在那里发呆，好像面对世纪难题：今天该穿哪件衣服？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少一件衣服！”

　　生活节奏在加快，女人可以忍受工作的压力，平时工作、生活中可以紧追慢赶、步子匆匆都无所谓，唯独在买衣服时，她们必须得停下来，就如木心说的：从前的日子，很慢很慢许多男人都感慨，不知道女人哪来那么好的耐性和体力，到了服装店，女人的眼睛就如春风吹拂大地，万物生长，开花的开花，长叶的长叶，一下子明媚起来。她们在服装店里慢慢踱步，一件衣服一件衣服慢慢的慢慢的看过来，摸过去，试穿了一件又一件，每试一件面对试衣镜左扭右摆，在老板略微夸奖中收获满满的虚荣，面对镜子中风姿绰约、时尚妩媚的自己，感叹时光匆匆，再不抓住年轻的尾巴穿几件高档漂亮的衣服，以后人老珠黄就没人看了。因此她们为了在店里挑到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一家家逛、一家家试，乐此不疲，对每一件衣服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耐心，不厌其烦、细致耐心，她们心里有着强大的信念：相信灯火阑珊处，总有一件自己心仪的衣服在等着自己！我惊讶女人平时不言不语的样子，到了服装店简直就是智慧的外交家，她们和老板斗智斗勇，一分钱一分钱往下压，明明看中了衣服，偏偏一个劲地挑三拣四，从款式、颜色、针织细密、甚至一枚钮扣都横挑鼻子竖挑眼，实在谈不拢，使出看家本领——走人，其实也就做个样子，那个脚步多么犹豫，店老板何许人也？阅人无数，有点赚头就会装出亏大了的啼哭相：“算了，算了，就当给你带一件，下次带点生意来！”于是两方皆大欢喜，等到女人春风满面提起衣服走出店门，眼前一黑：哇！天啥就黑了呢？

　　买衣服最能考验男人的耐性。相信每一个男人一提起陪女人逛街就头痛欲裂。夫妻两个高高兴兴地逛街，女人狩猎一样忍不住往服装店里瞧，有时一到店里，这件试试，那件摸摸，东家的专卖店里瞧瞧，西家的打折店里逛逛，有时逛到一家服装店一摸二试三砍价，费劲半天的口舌，买衣服的招数全部用尽，唾沫星子都快淹没了店门，终于挑到了一件好衣服，兴奋地大喊男人，一回头，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早就溜回家看球赛了！于是气冲冲回家兴师问罪。当然也就那一两分钟，逛街花了家里的口粮钱还是理亏，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试穿衣服，在家里的镜子前搔首弄姿，一脸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啥样？”男人懂得配合，把刚刚溜回家的过失全部用在夸奖上：“好看，好看！我老婆穿上明天肯定回头率一条街。”真是挠到了痒处。要是不耐烦：“哎呀！买了就好！”糟了，天空乌云翻滚，换来一连声的呵斥：“没眼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世事总是这样折腾人，就拿买衣服说吧，都希望衣服漂亮时尚，价格又要便宜，于是苦恼就来了：女人逛了半天看中了一件衣服，和老板兵来将挡费了半天口舌，无奈老板修炼成仙就是不吃那一套，女人黔驴技穷，如霜打的茄子丢了灵魂一样，一个晚上两眼发直，辗转反侧，极力想象着那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花枝招展的模样，又心疼口袋里的铜板，对老板恨得咬牙切齿，那件衣服是限量版，要是别人买走了，岂不遗恨终生？忍不住将打着呼噜的男人摇醒，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男人的口气（通常只有买衣服才会这样放低姿态），男人不耐烦：看中了就买；第二天腆着脸买回来了，一个晚上兴奋过度，试了又试，憧憬着明天穿上它上班时会有怎样的赞美情景，于是瞪大眼睛盼望黎明的曙光，又是辗转反侧，越想越睡不着，不行，得让男人分享胜利的喜悦，又摇醒身边的男人，男人正在梦里大刀救美女呢，很不高兴：没买，担心地睡不着；买了，又乐得睡不着，神经病！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逢到一群女人上街买衣服，那场面怎样的相当壮观？上次和十几个女同事到杭州学习，她们宁可抛弃西湖美景也要发扬伟大的买衣精神。作为中国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四季青里到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服装批发商，这里汇聚了全国各大服装品牌，每一个商场每一层楼都是服装的海洋，那些女同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雄赳赳气昂昂浩浩荡荡直奔这里，刚下车，只见人来人往，推小车的、扛包的、手提黑色大袋子的人来来往往，美女们眼花缭乱，大呼小叫你拉我我推你涌进店里，看看这件，好看；摸摸那件，漂亮。这些美女来自各个乡镇，开始都很陌生，到了服装市场立马就是亲姐妹一样，她们呼啦啦全部涌上来热情评论，充分发挥集体的优势，她们在店里评论每一件衣服，从款式、原材料、颜色、价格，上下连横、纵横捭阖，滔滔不绝，个个都是服装资深评论家，她们穿梭各大商场，看、摸、闻，七嘴八舌、叽叽喳喳、比比划划，看看这件，好看；摸摸那件，漂亮那场景好像是好莱坞大片一样！有个美女干净利落脱下外套，一试穿，对着镜子左旋右转了一会，我的乖乖！人就中了蛊一样瘫立不动了，因为镜子里的美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时尚典雅、风姿绰约，依依不舍地脱下来，再试一件，还是端庄得体、高贵典雅其他人都围过来参谋，帮忙砍价。有的美女自己不买衣服，来到这里试穿了无数件过过瘾也觉得不虚此行。足足逛了一个下午，直到天空挂上一轮圆月，她们才恋恋不舍地出来，一路上拿着自己买的衣服兴奋地交流着，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云想衣裳花想容，女人和衣服永远是那样的和谐共生，女人因衣服而漂亮美丽，衣服因女人多姿多彩，没有什么力量能挡住女人对漂亮衣服的渴望和追求的脚步。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趣：女人爱衣服，男人爱女人，女为悦己者容，也为自己容，男人对女人的欣赏，让女人更加美丽、妖娆。衣妆盛世，只有女人的美丽，才能让我们看到这个生动、多姿多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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