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等待散文

2024-10-03 散文

  相隔两座城,我才读懂你的心。

  ——题记

  一

  初秋的晚风徐徐吹来。

  吹落满树枯黄的枝叶,为大地涂抹一层金黄的秋意。

  我一手拿着背包,嘴里叼着吃了一半的羊角面包,顾不得扣子扣错的窘迫快步走到门前。

  “天凉了,记得加件外套。别冻感冒了。”耳边传来你熟悉的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着,一个箭步冲出门去,赶公交车去补课。只想着迟到了会挨骂,头也不回地往前赶,从来不曾注意到你紧紧攥着我的外套的那双枯皱的手,和你那微微皱起的眉头。

  当时的我从未曾了解,那是你不变的等待——等待年幼的我改掉陋习。

  二

  冬末的夜晚。

  那是刚放寒假的头两天,我坐在书桌前与作业题厮杀得难分难解,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午夜12点。

  “早点睡,我把热牛奶放在书桌上了,喝完了睡个好觉。” 耳边传来你熟悉的声音。

  而在凌晨1点终于完成功课的我,伸伸懒腰躲进温暖的被窝,然后打开电视看自己最热衷的电视剧。倦意来袭,哈欠连连的我,早已忘记了书桌上那杯已经冷却的结着一层薄膜的牛奶,温热的牛奶香味早已散去。

  当时的我未曾了解,那是你温柔的等待——等待粗心的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关心。

  三

  仲夏的夜晚。

  气温宜人,褪去白天层层包裹着的闷热,清新凉爽的晚风扑面而来。

  接到好友打来的电话,我便换上轻便的外出服,哼着明快的曲调来到客厅,匆匆给你交代一声便转身离去,准备去离家不远的电影院看新上映的喜剧电影。

  “我把晚饭留着,不回来吃饭给我打个电话——”耳边传来你熟悉的声音,一份担忧展露无遗。

  然而被电影的有趣情节逗得捧腹大笑的我,早已把你的叮嘱忘到了九霄云外,不曾想到你会焦急地一次次望着墙上的时钟,等我回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饭凉了,你却没有一点胃口,食不下咽。

  当时的我未曾了解,那是你无怨的等待——等待不懂事的我转身发现你无时不在的爱。

  从我出生到现在这15年中,你一直在耐心等待,而不谙世事的我却从不懂得珍惜,甚至视而不见。而如今,与我相隔两座城市的你,听得见我的忏悔吗?听得见我的思念吗?

  妈妈呀,女儿如今已改掉那些粗心随意的陋习,读懂了你的关心与期待。

  妈妈呀,女儿如今只能用粗浅的笔,用笨拙的言语回馈这么多年来你无私的爱。

  妈妈呀,女儿知道你依然在无怨无悔地执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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