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赏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

2024-09-24 琵琶行

  在现实生活或工作学习中,大家总免不了要接触或使用句子吧,从表达的角度说,句子是最基本的表述单位。什么样的句子才经典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鉴赏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欢迎阅读与收藏。

  鉴赏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 1

  音乐本是无形之物,很难用语言文字直接描写的,很难描画。因为它那飘忽即逝的音响、旋律,是很不容易捕捉和表现的。而曲中所含的“幽愁暗恨”更是十分抽象、 难于言传的。音乐又是最无法作假的艺术语言,弹者的感情直接从音响、旋律中传达出来,不像语言文字有时可以表现出虚假和掩饰。怎样写好琵琶女声情并茂的弹 奏及其所创造的美妙境界?诗人白居易平日高度的音乐修养,和驾驭语言艺术的厚实功力,使他笔下生花,成功地写出了琵琶演奏的精彩片断。在白居易笔下,那复杂多变的琵琶声,却被描绘得层次丰富,音色分明。诗人描绘音乐的手法:

  一是多方设喻,以表现琵琶曲中复杂、细微的音响变化。

  用许多形象、新鲜、贴切的比喻来描写这极难用语言摹写的美妙乐声,给了读者十分深刻和具体的印象。如以人们在生活中可以接触到的声音作比,以骤降的“急雨”比喻粗弦的繁音促节;以小女儿般的轻柔“私语”比喻细弦细碎绵密的声调;以大珠小珠洒落玉盘比喻乐声的高低音调和与清脆悦耳;以“花底”的“莺语”、“冰下”的“泉流”比 喻乐声的流动和宛转与幽咽若凝;以银瓶乍破水浆迸溅、铁骑突出刀枪齐鸣比喻乐声暂时休止后又骤然响起;以“裂帛”比喻四弦齐拨时乐声的清脆短促,响亮非 凡。在妙喻联翩中赋予抽象的音乐以有声有色、具体可感的形象,使人如闻其声,如临其境。这些形象贴切的比喻,把美妙的旋律、变化的节奏表现得淋漓描尽致。

  二是以声传情,声情交融。

  把音乐与演奏者的身世之悲、听者(作者)的 主观感受结合在一起来写,更大大加深了读者对乐曲内容及其内在情韵的体验。如果说,琵琶女在校音定调时,已流露出感情色彩,那么,随着正式弹奏的开始,感 情的流露渐趋明朗。在千变万化的曲调旋律中,诗人仍然意在表现人物的感情。整个演奏过程,或低徊掩抑,如泣如诉;或圆润流美,莺歌玉转;或高昂明快,铁骑 交锋,无不生动地传达出弹者内心深处浪涛般起伏不平的感情,交织着她对人生诸般滋味的深切感受。在时而欢快流转,时而高昂激越,时而暂时休止,时而低沉幽 咽的音调中,含蕴着琵琶女或欢快,或忧愁,或沉痛,或悲哀的情感。

  从“似诉平生不得意”到“说尽心中无限事”,声声琵琶,曲曲传出的正是琵琶女内心的复杂感情。另外,声声琵琶又是演奏者和听者构成感情交流的媒介,演奏者曲中传情,听者闻曲动情,声情交融,不仅使所描绘的音乐更具艺术魅力,而且也有助于诗歌主题的深化。至于听者深受感染的情状,诗人只以画龙点睛之笔,写出了“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的 情景。主客沉默无言,江心月白风平,有力地烘托出听者如醉如痴,如梦初醒的恍惚情伏。通过琵琶音乐,进一步联系了弹者与听者的感情,使两个出身、教养、社 会地位截然不同的艺术家有可能成为萍水相逢的知音。他们互诉悲怀,披露出平日不轻易向他人诉说的内心深处的不平感情。长诗就这样在人物回首往事之中深化了 “天涯沦落”的主题。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这是写音乐,还是写人?是乐曲引起了作者这样的感受,抑或本来就是琵琶女在向作者倾吐她的暗恨幽愁?或者干脆就是作者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胸中之块垒,在诉说自己心中的悲愤?水乳交融,谁能分别!“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这猛烈的动作,这尖锐强烈的声响,固然是一曲终了的标志,但我们又何尝不可以把它看作是琵琶女对社会现实的抗争,是她郁积心头的愤激情绪的发泄!通过这二十二句对音乐的描写,我们不但欣赏了琵琶女精湛卓绝的演奏技巧,同时也体会到了乐曲声中所传出的琵琶女内心的凄凉哀怨、愤激悲伤。

  不仅如此,音乐又将人物的往事与现实联系起来,推动故事情节向纵深发展。琵琶女身世漂沦的命运,白居易政治上遭受打击,贬谪天涯的不幸,都不是偶然的。他们 都是封建专制社会的牺牲品。他们的命运在日趋没落的`中唐社会中有一定的典型意义,在客观上暴露出当时社会政治的黑暗腐朽。又由于命运的相似,两个萍水相逢 的艺术家才可能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共鸣中,一个重弹,一个重听。诗末六句:“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真是以哭当歌,写出了悲凄的乐曲声声扣人心扉,满座皆泣,尤以诗人最是心潮澎湃,以至泪湿青衫,难以自己的一幕。声声乐曲、滴滴泪水,将两位艺术家对人生、社会的一腔激愤不平的感情尽情地宣泄,长诗就在这浓重的感伤气氛中推向高潮,戛然收束。

  这个结尾,饶有深味地照应了首:诗人怀着惆怅的心情乘月而来,又将带回更加惨然的人生痛苦,乘月孤独而归。《琵琶行》深刻的现实意义,正是从首尾照应的情节发展中得到不断的深化和丰富。

  三是运用准确的动词,表现演奏者纯熟的指法。

  诗中“拨”、“拢”、“捻”、“抹”、“挑”等动词,准确反映出琵琶女演奏动作的变化有度,这些动词,把多变的指法化为视觉形象,加深了读者对丰富多变的琵琶声和琵琶女娴熟的弹奏技艺的印象。

  鉴赏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 2

  也许是她怀抱琵琶最短的一次沉默吧,但这寂静之音却在江中明月里回荡了几千年。

  “琴音知我意,旧梦绕江州”,才干的泪痕让琴音艰涩,在挣扎中虽归于寂静,但不是平静。“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是一个痛苦、悲切、不平累积、挤涨的时间,久久的积攒,终迎来了爆发的那一瞬。

  描音,描音形,描音色,描音量,描叙述,描累计,描爆发,描心。

  对于人来说,视觉总是最直观的。中国古语有云:“眼见为实”。一纸文字不让描写虚无缥缈,那形象的直观描写非常重要,由形到量、色,尤能让人切身体会,久久回味。

  《琵琶行》中初始调音,“转轴拨弦”聚焦在弦的震动——那是余音的回旋,不消说,人人在余音里也许都能找得到自己的愁情。“续续”体现的是一种“平铺直叙”感,像她平静的缓缓讲出自己长长的故事。“拢”“捻”“抹”“挑”则体现了她指尖飞转的高超技艺。此时作者已经把我们带入一种“境”,即环境——昏黄摇曳的灯光下女子纤手弄弦,夜风微凉,江水茫茫,烛光摇曳,琴音荡漾;也是心境——满船的人啊,都在袅袅的“京都声”中想起了自己的故事,那些或酸涩,或惆怅,或寂郁的心中事。

  “嘈嘈”“切切”,疾雷吧,私语吧,对比感让人进入一种纠结、茫然的感受,是情绪的首次纠缠,也是沉默的第一铺垫。像黑白大小的珠落入碧润的玉盘,倾泻、接续、清脆,源源不断的也像叮叮当当的清泉——是可视的描写,从珠子下坠到碰撞的轻弹,甚至落后的滚动,琴音像珠子一样光滑剔透,一样清脆连接。“间关莺语花底滑”,黄莺在层层锦翠间时隐时现,本就是灵巧、动人的活泼景致,类比视至听,琴音也一定灵巧婉转吧,大大小小,或者错落跳跃,迂回窈窕。“幽咽泉流冰下难”,冰下的隙间有小流艰难走过,难以躲避又实在不甘,乐曲似乎走到尽头,“凝绝不通”,就像人似乎被逼到绝境,那一刻,随着行云流水的琴音被凝结,那一刻艰涩和痛苦心境也随之凝结,仿佛要被冻结到永恒。

  然后,就是开头所述的难言的沉默。

  “银瓶乍破”“迸”刹那间打破的桎梏,仿佛“当啷一声”飞溅的水珠与干脆的裂痕,是在一瞬间迸出的几弦齐声。“铁骑突出”,指尖又开始翻飞,最激烈的交战,最热烈的鸣响,像千军万马,无数的`音符错落而紧促,一声紧似一声。

  乐曲的最后——“当心画”“裂帛”,也是那样干脆的一下,锦缎中开,声停布裂,心却未歇,人们的视线仿佛凝结于那白色的、细小的、飘飞的丝絮,缓缓滑落,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座中人齐齐望着融化在江中的皎月,终不知在回味什么、悲哀什么,更不知这悲哀究竟是为谁,是为她,还是为自己。盛大的一响悄而无言的寂寞,这一刻,无声是最有力的共情。

  由视描声,由声入情,行云流水——那是最真切的感受和最浪漫的联想,没有刻意,只有凭心,所以才能入情啊。抓住了最直接的感官,刻画每个瞬间的感受,最是生动,最是情动,最是真切,最是动人。

  鉴赏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 3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赏析:

  《琵琶行》全诗最精彩的当属对音乐的直接描写。

  在我国古代的诗歌中,对于音乐的描写大部分集中在感受和意境方面,缺少对于音乐本身的描写,然而白居易却能突破窠臼、独具一格。他把琴声的起承转合、音调旋律甚至于音乐中的停顿都诉诸在文字里,将无形的音乐化作有形,富有画面感。白居易在描写粗重的大弦时,将琴声比作繁密的急雨,无论是在视觉还是听觉上都能感受到琴声的浊杂粗重;描写细密的小弦时,将它比作成轻细而急促的私语声,在此基础上,又将大弦和小弦结合起来的音乐声比喻成大小珠落在玉盘上,清脆圆滑,轻重音相互交错。

  一会儿又将宛转流利的琴声比喻成黄莺在花下啼叫,一会又将低沉压抑的琴声比喻成冰下的泉水又冷又涩不能畅流,形容琴声越来越低沉,直到泉水完全被阻塞,琴声也暂时告一段落。此处的停顿正如画中的留白一样,给人以想象回味的空间。突然,作者又以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和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比喻琴声在停顿之后又爆发出激越、雄壮的乐音。一曲终了,琵琶女对准琴弦中心划拨,作者又以撕裂布帛形容四弦一声轰鸣,这样不仅写出声音的特色,还在暗中刻画了琵琶女干脆的动作。

  一曲终罢,作者没有急忙结束,反而转向环境描写,用悄寂无声的'环境来烘托演奏的效果,从侧面衬托出琵琶女技艺的高超和琴声的绝妙。白居易在描绘音乐时,主要运用了比喻、叠词和拟声词的手法,同时调动多重感官,把音乐描写的惟妙惟肖,令人称绝。

  鉴赏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 4

  唐代诗人白居易的《琵琶行》,是一首描写琵琶演奏的绝佳作品。

  《琵琶行》再现了作者被贬谪九江郡司马期间,送客湓浦口与友人分别时,在船上遇见一个长安弹奏琵琶的歌女演奏琵琶的情景。诗前的小序介绍了长诗所述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琵琶女其人,和作者写作此诗的缘起,实际上它已经简单地概括了后面长诗的基本内容。作品借着叙述琵琶女的高超演技和她的凄凉身世,抒发了白居易个人在政治上受打击、遭贬谪的抑郁悲凄之情。

  音乐有声无形,只能诉诸听觉,一般用文字极难表现。但是《琵琶行》的作者白居易以人们日常所听到的声音作喻,唤起了读者的经验和联想,使人如人其境,如闻其声。《琵琶行》通读起来琅琅上口。富有节奏感,很有音乐美,仿佛是天籁之音,又像是大自然造化出来的,其语言充满了音乐美感。

  《琵琶行》的语言是非常美的,诗人白居易在描写琵琶乐曲时,善于借助语言的特点,运用一系列生动贴切的比喻。把抽象无形的、难以捉摸的乐声化作一组组活生生的画面,使抽象的音乐变成了读者易于感受的具体形象。试看《琵琶行》中是如何运用比喻来以声拟声、以声喻声地描写音乐的。琵琶女的演奏可以说很绝,“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但是,作者白居易的语言描写毫不逊色,而且还更绝,在他听了琵琶女的演奏后,他这样写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在这里,白居易将琵琶的音乐声比之于急雨、比之于私语、还比之于大小珍珠坠落玉盘的音响,这琵琶演奏的音乐是何等美妙啊。“问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诗中还运用“问关莺语”、“幽咽泉流”喻曲调流转和凝涩;“银瓶乍破水浆进,铁骑突出刀枪鸣”,又用“银瓶乍破”、“铁骑突出”喻琵琶曲调的高亢雄壮激越。这些对琵琶声音的描写,可谓淋漓尽致,极尽以声拟声、以声喻声之能事。

  琵琶女的琵琶声在诗人白居易的笔下,通过语言描写的以声拟声、以声喻声,让我们感到其旋律时而沉重响亮得像急风骤雨,时而又缠绵轻柔得像窃窃私语;时而像珠落玉盘那样清脆错杂,时而又像冰下泉流那样慢慢低咽。此间,弹奏乐曲在经过极为短暂的“凝绝不通声暂歇”之后,陡然又迸发出一阵清脆激越的`最强音,好似银瓶乍破,水浆进溅;又如铁骑突出,刀枪轰鸣,真乃绝笔、妙笔生花。

  总之,从这些精湛、高超的比喻中,让我们宛似身入其境,和诗人一起在聆听那美妙的琵琶声,不仅真切地感受到了乐声的抑扬顿挫,而且还对当时的演奏情形产生了向往,激发出了我们的种种联想和想象,从而让我们欣赏、领悟到了音乐的无穷妙处。

  《琵琶行》的语言是充满感情的,白居易是带着无限的感情与情思去聆听、去书写琵琶语的。他以声表情,以情绘声,诗歌中承载着诗人的情感,表达了诗人对弹奏者的同情,同时也流露出诗人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怅惘,让读者读来能够产生情感上的共鸣。白居易在《琵琶行》中渲染人物的情感。使读者与情境中的人物产生共鸣,它将一曲琵琶和女主人公的性情紧密结合起来,通过点拨弹奏者的感情,流露出自己的感情,让人们从这娓娓的乐曲声中,去体味演奏者复杂深沉的感情,让读者读之能与之同喜、并与之同悲。例如琵琶女演奏刚开始,“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琵琶女试弹琵琶酝酿着自己的情思;当乐曲“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时,此时琵琶女的弹弦过程就是她抒情的过程;接下来“轻拢慢捻抹复挑”、“曲终收拨当心画”,这是弹奏的指法,不仅写出了琵琶女技艺的熟练,更是借弹奏过程动作的变化,写出了琵琶女内心感情的波澜。弹奏者如此深情,听者自然亦能入情,“主人忘归客不发”、“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江州司马青衫湿”,琵琶女弹出“同是天下沦落人”的心声,引起了诗人、座上客感情的共鸣。

  我们应看到,正是琵琶女的这种“多情善感”,才使琵琶声产生了那么感人至深的艺术效果,从上面白居易的诗句描写中,我们既感受到琵琶声中寄托着弹奏者琵琶女的深沉情感,同时又感觉到其中也饱含着听者在对音乐形象的领悟中,“意与象通”的情感活动,诗人以声表情,以情绘声,这种声情结合的手法,达到了弹者与听者的感情交流,让人产生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共鸣。

  《琵琶行》的语言韵味十足,白居易在描写琵琶乐曲时,以无声写有声,通过烘托的技法,用有限的文字传达了琵琶声中的情思。让人产生无限的美感,正如宋代诗人梅尧臣所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白居易逼真地再现了琵琶夜弹的情景,其所表达的意思完全超越了有限的文字。白居易常以无声来写有声,如“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乐曲停止了,但听者对乐曲的艺术感受和欣赏并未随之结束,白居易巧妙运用乐曲休止时的余韵来增强乐曲对读者的艺术感染力,为读者营造了一个广阔的艺术想象的天地,这种虚中见实的表现方法,增强了音乐的艺术感染力,产生了曲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效果。

  出色的烘托也是白居易描绘音乐的精妙手法之一,诗中为了烘托出琵琶乐曲的美妙迷人,首先从听者的主观感觉下笔,正当主客在“枫叶荻花秋瑟瑟”的凄凉气氛中“醉不成欢惨将别”之时,那知“忽闻水上琵琶声”,这迷人的琵琶乐曲让“主人忘归客不发”,也使他们从“醉不成欢”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于是,琵琶女有着弹奏琵琶的高超技艺的印象便在送别的主客双方的感觉中形成了。在这里,白居易是通过写自己的心灵感受来烘托出音乐的情调和色彩的,“未成曲调先有情”、“说尽心中无限事”、“别有幽愁暗恨声”等诗句穿插于琵琶女弹奏前、续续弹、间歇、高潮时,如草蛇灰线,一情以贯之。白居易通过侧面描写自己的感受,以表现琵琶女弹奏音乐中饱含的凄凉悲苦愁恨之情,引起诗人共鸣,从而暗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境。

  此外,诗人还以环境气氛的描写,侧面烘托出琵琶乐曲的出神入化。正当乐曲在激越而强烈的高潮中戛然而止时,作者还添上了这样的神来之笔:“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一曲琵琶是停了,可是周围船舱里的听众还是如痴如醉,沉浸在那出神入化的音乐艺术境界中,因此无人说话、万籁俱寂,只有一轮秋夜的明月挂在空中,映在江心,使江水显得一片白亮。这样通过描写周围环境的宁静,来衬托出琵琶乐曲的巨大魅力,传达出那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情味,从而给诗作中整个音乐形象的描绘补足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琵琶行》的语言的音乐美,还表现在诗中叠音字的妙用上。恰如其分地使用叠音字,既能准确地表情达意,具有形象性,又能使语言节奏鲜明,和谐悦耳,优美动听,具有音乐性,从而使作品充满了音乐的美感,别具一种节奏鲜明、和谐悦耳的音乐美。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叠音字运用是非常成功的,如“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在这里,诗人用“嘈嘈”来形容大弦热闹的声音,使人如听打击乐,能够摄人心魄;用“切切”来形容小弦幽细的声音,使人如听轻音乐,能够陶然忘情;然后,“嘈嘈”、“切切”的大弦、小弦交错在一起,又使人如听一首美妙的交响曲,产生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艺术效果。这几对叠音字的使用,使美妙的琵琶声具体可感,萦回耳际,不绝如缕,给读者以丰富的美的享受。

  总之,白居易浑厚纯熟的写作手法和善于捕捉细节的敏感度,使他把《琵琶行》写得绘声绘色。其语言的音乐美,充分展现了其精湛的诗歌艺术手法,让《琵琶行》成为了千古绝唱,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值得我们后人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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