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珏:鲁迅喜欢过的北大校花

2020-10-11 鲁迅

  引导语:人都有七情六欲,一生总会有红颜知己,我们一起来了解鲁迅喜欢过的北大校花马珏,看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

  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有两个弟弟,字豫亭,后改为豫才,浙江绍兴人,出身于封建家庭,青年时代受进化论、尼采超人哲学和托尔斯泰博爱思想的影响。鲁迅原在仙台医学院学医,后从事文艺工作,希望用以改变国民精神。辛亥革命后,曾任南京临时政府和北京政府教育部部员、佥事等职,兼在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等校授课。

  1918年5月,首次用“鲁迅”的笔名,发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奠定了新文学运动的基石,后与《药》《故乡》等小说名篇一同收入小说集《呐喊》。毛泽东评价鲁迅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评论家、作家,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中华的精神的发扬人。鲁迅是20世纪中国的主要作家,是中国现代小说、白话小说和近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左翼文化运动的支持者之一。

  鲁迅一生的著作包括杂文、短篇小说、论文、散文、翻译近1000万字,其中杂文集共16本:《且介亭杂文》《热风》《坟》《华盖集》《华盖集续编》(1926)《而已集》(1927)《三闲集》《二心集》(1930)《南腔北调集》(1932——1933)小说集:《彷徨》《呐喊》(1918——1922)《伪自由书》《准风月谈》《花边文学》(1934——1936)等。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诗集《野草》,真实地讽刺了当时社会的黑暗面。

  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是伟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的民族英雄。(毛泽东评价)

  他的特别之处在于很少批评外国侵略者,而只批评自己的民族。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勇敢的面对现实,确确实实的“活”着,不自欺,鲁迅认为是头等大事。 鲁迅同时倡导“拿来主义”,外国的一切东西都可以拿过来,并且“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要使自己成为这些东西的“新主人”。(吕正慧评价)

  与其说鲁迅先生的精神不死,不如说鲁迅先生的精神正在发芽滋长,播散到大众的心里。(叶圣陶评价)

  或许是由于政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鲁迅的形象都被塑造为“横眉冷对”,好像不横眉冷对就不是真正的鲁迅、社会需要的鲁迅。的确,鲁迅是爱憎分明的,但不等于说鲁迅没有普通人的情感,没有他温和、慈爱的那一面。(鲁迅的儿子周海婴评价)

  他仿如大漠惊沙,乱云飞渡,沧海明月,从天外走来,从黑暗中走来,带着忧郁和冷意,他一生被孤苦包围、被冷寞裹藏,他被毛主席赞誉为“中国第一等圣人”,因为是圣人,人们敬重他,钦佩他,接近他,却走不进他的世界,因为是人,在他的生命中驻足了朱安、许广平、萧红三个全然不同的女人,在他不长的生命里凋谢、绽放!

  朱安,只是母亲送给鲁迅的一份礼物

  朱安,鲁迅的妻子,1878年6月生于浙江绍兴。祖上做过知县一类的官。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朱安,虽然识字不多,但懂得礼仪,性格温和,待人厚道。因为鲁迅是长子,从鲁迅父亲去世以后,鲁迅的母亲就开始为鲁迅的婚事操心了。老太太喜欢朱安听话顺从的品性,决定娶来给自己的大儿子鲁迅做媳妇。1901年4月3日,鲁迅母亲在没有征得儿子同意的情况下,贸然去朱家“请庚”。结果在两个年轻人根本都不认识的情况下,由双方父母作主,定下了决定朱安一生命运、并给鲁迅和朱安带来终生痛苦的婚姻大事。

  1906年夏天,母亲不断从家里来信,催促日本留学的鲁迅回乡成亲。不见儿子归来,老太太干脆拍了封电报:母病速归!鲁迅揣着电报,遥望远方,母亲憔悴的脸,温和的目光,还有她不幸的一生,令他泪光闪动,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正是母亲的一切!

  农历六月初六,周家上下张灯结彩,唢呐吹奏着欢快的迎亲曲,鲁迅被装上一条假辫子,头戴礼帽、一身新郎行头,木然地站着迎亲,新娘的脚从轿帘里伸了出来,悬在空中,急欲着地时,可绣花鞋却不慎掉地,露出了一只三寸金莲(精心装扮的新娘听说未来的男人不喜欢小脚,刻意在换上了一双大鞋子并塞进了一大团的棉花),新郎的眼中露出了嫌恶。洞房花烛下,鲁迅揭开盖头,看到一张狭长的脸,脸色泛黄,颧骨凸出,前额近秃,似有病容,他闭上眼睛,扶着床沿,慢慢地走到边上的桌旁!

  她无数次小心走到他身边,轻声说:“睡吧”,他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醉意深了,愁绪浓了,黑夜弥散开来,天空也在流泪,她的泪水与雨水连在一片,这是心酸的痛和天的嘲弄!

  那一夜,没有春宵一梦,只有梦碎之痛!

  朱安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他只能接受;鲁迅是朱安命里的男人,她愿意等待!

  第二天晚上,鲁迅在母亲屋中看书,半夜睡在母亲屋中另一床上。

  第三天晚上,鲁迅仍在母亲的屋中。

  第四天,他东渡日本,一别四年!

  朱安陪伴着婆婆,日日向东眺望,读着从日本的来信,盼望着男人早点回来!她曾给鲁迅写信,诉说思念之情,鲁迅却在日记中写道:“下午得妇来书,二十二日从丁家弄朱宅发,颇谬。”

  鲁迅回国后回到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任教,可他心境寂寥,形容枯稿。他在给好友许寿裳的信中说:“仆荒落殆尽……又翻类书,荟集逸书数种,此非求学,以代醇酒妇人也。”正所谓女人如醇酒,可解万古愁,欲求之,却禁之!他埋首故纸堆,寄托青灯黄卷,编成了《古小说钩深》。

  朱安,她等回了男人,却等不到他掀开罗帐走进温柔梦乡,只能独守空房!不久,他又独自北上。

  朱安又等了7年,直到1919年冬天举家搬至北京,可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日日无话,仅有的饭间对话,无非就是咸淡如何,回答也只有“是”或“不是”。朱安为鲁迅缝的衣服他不想穿,就从屋中扔出来。夜晚就寝,朱安铺好被褥等着鲁迅,鲁迅大发脾气,闹到要把床拆掉,俩人只能分屋而居。

  面对男人的冷漠,她却默默地承受着,鲁迅生病时只能吃粥,她就在熬粥前,把米弄碎,煮成容易消化的粥糊,为吵着鲁迅写作,她不让邻居们吵闹……她默默地付出,婚姻仍是一片荒漠!

  母亲责问儿子:“朱安有什么不好?”

  鲁迅摇头回答:“和她谈不来,谈话没有味道,有时还好自作聪明。”

  1927年10月,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定居,朱安激动又失望地说:“过去大先生(朱安称鲁迅为大先生)待我不好,我想好好服待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头顶的。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再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

  1936年,鲁迅在上海逝世,朱安想南下参加葬礼,可周老太太身体不好,她只能在鲁迅以前的书房设灵堂,为自己三十年婚姻守灵!

  鲁迅去世后,朱安与周老太太的生活主要由许广平和周作人负担,1943年周老太太去世,朱安拒绝用周作人的钱,因为大先生与二先生不合。许广平少许的资助,令朱安生活非常清苦,每天只能小米面窝头腌菜过日,很多时候,这样的生活也无法保障,她只好“卖书还债,维持生命”。

  许广平得知后,托人找朱安面谈:“不能把书卖掉,那是鲁迅先生的遗物。”

  朱安激动而尖锐地回答:“你们总说要好好保存鲁迅先生的遗物,我也是鲁迅先生的遗物,为什么不好好保存?”可当她得知许广平在上海被监禁受刑后,不再提卖书的事,还明确表示把遗物交由周海婴。社会得知她生活困境后,捐助到了一笔钱,可朱安一分钱也没有收下!

  死前她曾泪流满面地向鲁迅的学生要求:“死后葬在大先生旁!”1947年6月29日凌晨,朱安永远离去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葬在大先生旁,死后也没有一块墓碑!

  她空盼了一生的情,独守了一世的寂寞!

  许广平,鲁迅生命中迟到的爱

  许广平(1898~1968),广州人。1917年就读天津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预科,担任天津爱国同志会会刊《醒世周刊》主编,并在周恩来领导下参加了“五四”运动。1923年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成为鲁迅的学生。1927年1月,鲁迅到中山大学任教,许任助教和广州话翻译,与鲁迅在白云路租房同居;10月与鲁迅到上海正式同居。1929年,生子周海婴。1932年12月,通信集《两地书》出版。历任政务院副秘书长、全国人大常委、全国政协常委、全国妇联副主席、民主促进会副主席、全国文联主席团委员等职务。1968年3月在北京病逝,终年70岁。

  祖父入狱、父亲逝世、肩负家庭重担,留学日本遭遇种种挫折,让鲁迅的心从小就非常沉重和孤独。

  与朱安结婚后,苦而乏味日子一天天过,痛楚和寂寞缠住了他的灵魂,让他窒息,让他无望。上课、读书、写作成了他生命的全部。《伤逝》里那种绝望的晦气和充满幻灭的心境 ,无不寄寓着鲁迅婚姻悲剧的哀歌,却也隐隐夹带着一丝生命的冲动。

  有人说,男人的拯救,有时是依靠女人。

  1925年3月11日,鲁迅收到了一封署名许广平的信,他记得这个高高、大眼浓眉的南方女孩,上课时总坐第一排,聪颖好学、有活力、好提问。

  广平最喜欢鲁迅的《小说史略》课,他一走进教室,四周立刻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讲课中,他总是激动地从讲台走上走下,幽默的语调,让教室里爆发阵阵的笑声,双眼的异彩,能把人带到他的思想中。他的思想、才华、远见、谈吐让她震动与折服。

  1925年3月,作为反对北女师大校长杨荫榆学潮的骨干,广平陷入深深的苦恼中,于是写信向鲁迅求教。两天后,她收到回信,想不到昔日严师的文字如此温暖和轻松。她一遍一遍读着,联想着、微笑着,把它贴在脸上,捧在怀里……他们的通信很快频繁到两三天一封,广平的署名变成了“广平兄”、“小鬼许广平”、“害马”(许广平被校方开除,被斥为“害群之马”)鲁迅的署名也变成了“迅”。

  她忘却了年龄界限、忘却了妻妾身份,忘却了道德舆论,落地有声地告白:“喜欢他,爱他!”

  信,就象阵阵带着阳光和花香的春风,轻轻吹开了迅哥儿这扇关闭已久的`心门,他第一次感受到异性带来的快乐。他想打开这扇门,走进无边的春色中,却想到她风华正茂,自己已是中年,身体不好,还有妻子,只能无奈地告诉她:“异性,我是爱的,但我一向不敢,因为我自己明白各种缺点,深怕辱没了对方。”

  她在夜色茫茫中惦念,在晨梦依依里想望,烟雨凄凄时等待……她不会放弃!

  当广平再次走进鲁迅的小屋时,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我可以爱,你胜利了,小鬼!”她满脸的泪,呆呆地站着,他走上前去,用手衣袖轻轻地为她擦试眼泪。

  她抽着鼻子:“你就爱我一个人么?”他笑着点了点头!

  鲁迅在厦门大学与爱人分别的日子里,他在信中用画细说自己生活的点点点滴滴;为了让她放心,他在信中发誓:“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永远如此,直到离开厦门……”

  面对来之不易的来爱,广平写出了《风子是我的爱》:“它——风子——承认我战胜了!甘于做我的俘虏了!……总之,风子是我的爱……呀!风子。”

  1927年10月,他们在上海同居!婚后,鲁迅教广平日语时,她常常天真地问:“我为什么总觉得你还是我的先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鲁迅听了,总是抚着她的头惬意地笑笑:“你这傻孩子!”

  因为爱,他的作品不再黑暗;因为爱,他再次迎来创作高峰。

  鲁迅喜欢在深夜写作直到东方欲晓,早上广平接班,开始抄写他昨夜的书稿,他们就象一个岗位上的两个战士,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周而复始!她用才能成全了爱人,带孩子、抄稿子、做家务。据萧红回忆:“许先生对自己忽略了,所穿衣裳都是旧的,布纽扣都磨破了,冬天的棉鞋也是自己做的……”

  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相知。鲁迅很忙,他们有时也会摩擦。过后,他把女人搂在怀里:“做文学家的女人不容易哩,是我脾气不好!”在广平忙完一天的事情后,他会赔罪似在她睡前,陪在身边:“我陪你抽一支烟好么?”聊到兴奋时,他就会再抽一支。看着女人睡下,他才轻轻离开去工作。

  她是他的挚爱与助手,鲁迅后期十年的著作成就,比较二十年前的著作生涯只占三分之一,而其成就则以短短的十年而超过了二十年。

  1936年10月,55岁的鲁迅留下最后一句:“忘记我,走你想要的人生”,永远地离开了!

  广平在《十周年祭》“……呜呼先生,谁谓荼苦,或甘如饴,唯我寸心,先生庶知。”

  爱情需要勇气,也需要真诚付出。十年的爱,让她回忆一生,怀念一世!

出自鲁迅《野草》-《这样的战士》原文 鲁迅逝世80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