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秋《雅舍小品》虐待动物、割胆记

2023-06-17 梁实秋

  在《雅舍小品》中,作者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大千世界的人生百态图,以平常心写平常事,但总能搔到生活的痒处,寓庄于谐,使读者有所启迪。下面是小编整理《虐待动物》与《割胆记》原文,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梁实秋《雅舍小品》虐待动物、割胆记 篇1

  虐待动物

  一八二四年英国人成立了一个“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四十二年后美国也成立了这样的一个协会,目前美国约有六百个这样的组织。全世界现在都有类似的会社。其宗旨是防止有意地把不必要的痛苦加在动物身上。霭然仁者之所用心,泽及禽兽。香港禁止鸡鸭贩子把几只鸡鸭系在一起倒挂在脚踏车的把手上,或是把过多的鸡鸭塞在小小的笼子里,那意思是要那些扁毛畜牲在那最后血光之灾以前能活得舒适一点,不能不说是菩萨心肠。我看见过广州的菜市里的鱼贩,指着盆里二尺来长的一条活鱼问你要买哪一块,你说要背上那一块,他便飕地抽出一把牛耳尖刀,在鱼背上血淋淋地切下一块给你,那条缺了半个背的鱼依旧还放到水盆里去,等到别的主顾来再零刀碎剐。许多地方的市场里,卖鱼的都是不先开膛就生批逆鳞,只见鳞片乱飞,鱼不住地打挺。卖田鸡的更绝,喇地一下子把整张的皮剥下来,剥出白生生的田鸡乱蹦乱跳。站在旁边看着都心惊胆战。

  我小时候,家里有两辆轿车,其中一辆交由小张驾御,骡子的草料及一应给养都由他包办。小张深谙官场习惯,经手三分肥,克扣草料。骡子吃不饱,就跑不动,瘦骨嶙峋的,真正的是驽蹇之乘,但是到了通衢大道之上又非腾骧一阵不可,小张就从袖里取出一把锥子,仿照苏秦引锥刺股的故事,在骡子的臀部上猛攮一下,骡子一惊,飞驰而前,鲜血顺着大腿滴流而下。这事不久就被发现,小张当然也立即另寻高就去了。我从小就很诧异一个人心肠何以硬得这样可怕,但是当时以为世界上仅有小张一个人是这样的狠。

  一个人不可以有意地把“不必要的”痛苦加在动物身上,想来“必要的”痛苦则不在此限。北平烤鸭是中外驰名的美味,它的制法特殊——这是濒临运河的通州人的拿手,用特备的拌好的食粮搓成一根根的橛子,比香肠还要粗长一些,劈开鸭子的嘴巴硬往里塞,然后用手顺着鸭脖往下一捋,再塞一根,再捋一下。接连七八根塞下去了,鸭子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奄奄一息。这时候不能放它回到河里去,要丢到特建的一间小屋里,百八十只挤在里面绝对没有动弹的余地,只喝水,只准养尊处优地在里面安息,慢慢地蹲膘。每天这样饱餐两次,过个把月便可出而问世,在闷炉里一吊,香,肥,脆,嫩,此之谓“填鸭”。这过程颇为痛苦,可是有此必要,否则饕餮之士便无法大快朵颐。现在回想起来,小张椎攮骡臀,也不是没有必要,因为不如此他无法一面克扣粮食一面交代差事。为了自私的享受而不惜制造痛苦,这只是显示人性之恶的一面,“必要”云乎哉。

  最残酷的事莫过于屠杀。所以说:“仁者不杀。”真要不使动物不受不必要的痛苦,则人曷不蔬食,在植物方面寻求蛋白质。半世纪前我参观过芝加哥的屠宰场,千百头的牛猪羊,不是头上捶一钉,便是胸口挨一刀,不大工夫而拔毛剥皮去骨切块之事毕,如今技术当更进步。那么多的生命毁于一旦,实在惊心动魄。我最不能了解的是:人类文明演进,何以如今还有人自命绅士而返回到渔猎时代?兔、狐、鹿、凫雁、野猪、鱼鳖,无害于人,而如莲池大师所谓“网于山,罟于渊,多方掩取,曲而钩,直而矢,百计搜罗”?可笑的是:枪杀禽兽,电毙鳞鱼,挟科学利器屠害生灵,恃强凌弱,而得意扬扬。禽兽放在动物园里,等于是无期徒刑,比死刑稍次一等。有些动物学家说,不要以为栏里的动物如处囹圄,实际是它在栏后饶有安全之感,觉得你在栏外不会骚扰到它。我看见过巨熊在栏里晃来晃去,它还是想出来。又有人说,狩猎是必需的,因为动物没有家庭计划,繁殖得太快,食物供给不足,将有饿死之虞。假使你的邻人一家食指浩繁,无以为生,你是不是也可以走过去杀掉他的三男两女以减少他的负担?

  动物涵意甚广,应该把人类也包括进去。防止虐待动物,曷不亲亲而仁仁,先从防止虐待人类始?有时候人虐待人,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古时刑法就有许多是不必要的令人痛苦。《周礼·秋官·五刑之法》:“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宫罪五百,刖罪五百,杀罪五百。”究竟还是明文规定的法则,像纣所作的炮烙之刑,是以酷刑兼为取乐之资。肥胖的董卓死后,守尸的人在他肚脐里面插上灯捻,点燃起来,光照数日,幸而这是死后,生前若是落在人手里必定有更难堪的处置。外国人的残虐,也不让人。加尔各答的威廉堡有一间小室,十八呎宽,十四呎长,仅有两个小窗,东印度公司的守军一百四十六人被叛军禁闭在里面,一夜之间渴热难当,仅有二十三人幸免于死,时在一七五六年六月,是历史上有名的所谓“黑洞”事件。

  没有什么事情比战争更残酷更不必要,偏偏有那么许多人好战,所求不遂,便挥动干戈,使得爱和平的也不能不起来自卫。约翰孙博士有一篇文章(《闲游者》第二十二期)借兀鹰的对话写人类的愚蠢,人类是唯一的一种动物大规模地互相残杀并不把对方的肉吃下去,只是抛在战场上白白地喂兀鹰,不知那是所为何来。防止虐待动物,而不防止人类的互相厮杀,不晓得为什么要这样地厚于彼而薄于此!

  割胆记

  “胆结石?没关系,小毛病,把胆割去就好啦!赶快到医院去。下午就开刀,三天就没事啦!”——这是我的一位好心的朋友听说我患胆结石之后对我所说的一番安慰兼带鼓励的话。假如这结石是生在别人的身上,我可以完全同意他的看法,可惜这结石是生在我的这只不争气的胆里,而我对于自己身上的任何零件都轻易不肯割爱。

  一九六二年五月二十二日,我清晨照例外出散步,回来又帮着我的太太提了二十几桶水灌园浇花,也许劳累了些,随后就胃痛起来。这一痛,不似往常的普通胃痛,真正的是如剜如绞,在床上痛得翻筋斗,竖蜻蜓,呼天抢地,死去活来。医生来,说是胆结石症(Cholelithiasis),打过针后镇定了一会,随后又折腾起来。熬过了一夜,第二天我就进了医院——中心诊所。

  除了胃痛之外,我还微微发热,这是胆囊炎(Cholecystitis)的征象。在这情形之下,如不急剧恶化,宜先由内科治疗等到体温正常,健康复原之后再择吉开刀。X光照相显示,我的胆特别大,而且形状也特别,位置也异常。我的胆比平常人的大两三倍。通常是梨形,上小底大,我只是在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图”上看见过。我的胆则形如扁桃。胆的位置是在腹部右上端,而我的胆位置较高,高三根肋骨的样子。我这扁桃形的胆囊,左边一半堆满了石头,右边一半也堆满了石头,数目无法计算。作外科手术,最要紧的是要确知患部的位置,而那位置最好是能相当暴露在容易动手处理的地方。我的胆的部位不太好。别人横斜着挨一刀,我可能要竖着再加上一刀,才能摘取下来。

  感谢内科医师们,我的治疗进行非常顺利,使紧急开刀成为不必需。七天后我出院了。医师嘱咐我,在体力恢复到最佳状态时,向外科报到。这是一个很令人为难的处境。如果在病发的那一天,立刻就予以宰割,没有话说,如今要我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再去从容就义,那很不是滋味。这种外科手术叫做“间期手术”(intervaloperation),是比较最安全可靠的。但是对病人来讲,在精神上很紧张。

  关心我的朋友们也开始紧张了。主张开刀派与主张不开刀派都言之成理,但是我没有法子能同时听从两面的主张。“去开刀罢,一劳永逸,若是不开也不一定就出乱子,可是有引起黄胆病的.可能,也可能导致肝癌,而且开刀也很安全,有百分之九十几的把握。如果迁延到年纪再大些,开刀就不容易了……”——这一套话很有道理。“要慎重些的好,能不开还是不开,年纪大的人要特别慎重,医师的话要听但亦不可全听,专家的知识可贵,常识亦不可忽视。……”这一套话也很中听。

  这时节报纸上刊出西德新发明专治各种结石特效药的广告,不用开刀,吃下药去即可将结石融化,或使大者变小,小者排出体外。这种药实在太理想了!可是一细想这样神奇的药应该经由临床实验,应该由医学机构证明推荐,何必花费巨资在报纸上大登广告?良好的医师都不登广告,良好的药品似乎也无需大吹大擂。我不但未敢尝试,也未敢向医师提起这样的神药。

  中医有所谓偏方,据说往往有奇效。四年前我发现有糖尿症,我明知道这病症是终身的,无法根治,但是好心的朋友们坚持要我喝玉黍须煮的水,我喝了一百天,结果是病未好,不过也没有坏。这次我患胆石,从三个不同的来源来了三个偏方,核对之下内容完全一样,有一个特别注明为“叶天士秘方”。叶天士大名鼎鼎,无人不知,这秘方满天飞,算不得怎样秘了。处方如下:

  白术二钱 白芍二钱 白扁豆二钱炒 黄蓍二钱炙

  茯苓二钱 甘草二钱 生姜五片 红枣二枚

  就是不懂岐黄之术的人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不是一服霸道的药。吃几服没有关系,有益无损,只怕叶天士未必肯承认是他的方子而已。

  又有朋友老远的寄给我一包药草,说是山胞在高山采摘的专治结石的特效药,他的母亲为了随时行善特地在庭园栽植了满满的一畦。像是菊花叶似的,味苦。神农尝百草,不知他尝过这草没有。不过据说多少人都服了见效,一块块的石头都消灭于无形,病霍然愈。

  各种偏方,无论中西,都能给怕开刀的人以精神上的安慰,有时也能给病人以灵验的感觉。因为像胆石这样的病,即使不服任何药物,也会渐渐平伏下去,不过什么时候再来一次猛烈的袭击就不得而知。可能这一生永不再发,也可能一年半载之后又大发特发,甚至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拖延不是办法。或是冒险而开刀,或是不开刀而冒险,二者必取其一。我自内科治疗之后,体力复元很慢,一个月后体温始恢复正常,然后迁延复迁延,同时又等候着秋凉,而长夏又好像没有尽止似的燠热,秋凉偏是不来。这样的我熬过于五个月,身体上没有什么苦痛,精神上可受了折磨。胆里含着一包石头,就和肚里怀着鬼胎差不多,使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好容易挨到十月底,凉风起天末,中心诊所的张先林主任也从美国回来了,我于二十二日入院接受手术。

  二十二日那一天,天高气爽,我携带一个包袱,由我的太太陪着,准时于上午八点到达医院报到,好像是犯人自行投案一般。没有敢惊动朋友们,因为开刀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喜事,而且刀尚未开,谁也不敢说一定会演变成为丧事,既不在红白喜事之列,自然也不必声张。可是事后好多朋友都怪我事前没有通知。五个月前的旧地重游,好多的面孔都是熟识的。我的心情是很坦然的,来者不怕,怕者不来,既来则安之。我担心的是我的太太,我怕她受不住这一份紧张。

  我对开刀是有过颇不寻常的经验的。二十年前我在四川北碚割盲肠,紧急开刀。临时把外科主任请来,他在发疟疾,满头大汗。那时候除了口服的Sulhnilamide之外还没有别的抗生素。手术室里蚊蝇乱舞,两位护士不住的挥动拍子防止蚊蝇在伤口下蛋。手术室里一灯如豆,而且手术正在进行时突然停电,幸亏在窗外伫立参观手术的一位朋友手里有一只二呎长的大型手电筒,借来使用了一阵。在这情形之下完成了手术,七天拆线,紧跟着发高热,白血球激增,呈昏迷现象,于是医师会诊,外科说是感染了内科病症,内科说是外科手术上出了毛病,结果是二度开刀打开看看以释群疑。一看之下,谁也没说什么,不再缝口,塞进一卷纱布,天天洗脓,足足仰卧了一个多月,半年后人才复原。所以提起开刀,我知道是怎样的滋味。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事实。二十年来,医学进步甚为可观,而且此时此地的人才与设备,也迥异往昔。事实证明,对于开刀前前后后之种种顾虑,全是多余的。二十二日这一天,忙着作各项检验,忙得没有工夫去胡思乱想。晚上服一颗安眠的药,倒头便睡。翌日黎明,又服下一粒药,不大功夫就觉得有一点飘飘然,忽忽然,软爬爬的,懒洋洋的,好像是近于“不思善,不思恶”那样的境界,心里不起一点杂念,但是并不是湛然寂静,是迷离恍惚的感觉。就在这心理状态下,于七点三十分被抬进手术室。想象中的手术前之紧张恐怖,根本来不及发生。

  剖腹,痛事也。手术室中剖腹,则不知痛为何物。这当然有赖于麻醉剂。局部麻醉,半身麻醉,全身麻醉,我都尝受过,虽然谈不上痛苦,但是也很不简单。我记得把醚(ether)扣在鼻子上,一滴一滴的往上加,弄得腮帮嘴角都湿漉漉的,嘴里“一、二、三……”应声数着,我一直数到三十几才就范,事后发现手腕扣紧皮带处都因挣扎反抗而呈淤血状态。我这一回接受麻醉,情形完全不同。躺在冰凉邦硬的手术台上,第一件事是把氧气管通到鼻子上,一阵清凉的新鲜空气喷射了出来,就好像是在飞机乘客座位旁边的通气设备一样。把氧气和麻醉剂同时使用是麻醉术一大进步,病人感觉至少有舒适之感。其次是打葡萄糖水,然后静脉注射一针,很快的就全身麻醉了,妙在不感觉用药的刺激,很自然很轻松的不知不觉的丧失了知觉,比睡觉还更舒服。以后便是撬开牙关,把一根管子插入肺管,麻醉剂由这管子直接注入到肺里去,在麻醉师控制之下可以知道确实注入了多少麻醉剂,参看病人心脏的反应而予以适当的调整。这其间有一项危险,不牢固的牙齿可能脱落而咽了下去;我就有两颗动摇的牙齿,多亏麻醉师王大夫(学仕)为我悉心处理,使我的牙齿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手术是由张先林先生亲自实行的,由俞瑞璋苑玉玺两位大夫协助。张先生的学识经验,那还用说?去年我的一位朋友患肾结石,也是张先生动的手术,他告诉我张先生的手不仅是快,而且巧。肉窟窿里面没有多少空间让手指周旋,但是他的几个手指在里面运用自如,单手就可以打个结子。我在八时正式开刀,十时抬回了病房。在我,这就如同睡了一觉,大梦初醒,根本不知过了多久,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猛然间听得耳边有人喊我,我醒了,只觉得腰腹之间麻木凝滞,好像是帮硬的一根大木橛子横插在身体里面,可是不痛。照例麻醉过后往往不由自主的吐真言。我第一句话据说是:“石头在哪里?石头在哪里?”由鼻孔里插进去抽取胃液的橡皮管子,像是一根通心粉,足足的抽了三十九小时才撤去,不是很好受的。

  我的胆是已经割下来了,我的太太过去检观,粉红的颜色,皮厚有如猪肚,一层层的剖开,里面像石榴似的含着一大堆湿粘乌黑的石头。后来用水漂洗,露出淡赭色,上面有红蓝色斑点,石质并不太坚,一按就碎,大者如黄豆,小者如芝麻,大小共计一百三十三颗,装在玻璃瓶里供人参观。石块不算大,数目也不算多,多的可达数百块,而且颜色普通,没有鲜艳的色泽,也不清莹透彻,比起以戒定慧熏修而得的佛舍利,当然相差甚远。胆不是一个必备的器官,它的职务只是贮藏胆液并且使胆液浓缩,浓缩到八至十倍。里面既已充满石头,它的用处也就不大,割去也罢。高级动物大概都有胆,不过也有没有胆的,所以割去也无所谓。割去之后,立刻感觉到腹腔里不再东痛西痛。

  朋友们来看我,我就把玻璃瓶送给他看。他们的反应不尽相同,有的说:“啊哟,这么多石头,你看,早就该开刀,等了好几个月,多受了多少罪!”有的说:“啊哟,这么多石头,当然非开刀不可,吃药是化不了的!”有的说:“啊哟,这么多石头,可以留着种水仙花!”有的说:“啊哟,这么多石头,外科医师真是了不起!”随后便是我或繁或简的叙述割胆的经过,垂问殷勤则多说几句,否则少说几句。

  第二天早晨护士小姐催我起来走路。才坐起来便觉得头晕目眩,心悸气喘,勉强下床两个人搀扶着绕走了一周。但是第三天不需扶持了,第四天可以绕室数回,第五天可以外出如厕了。手术之后立即进行运动的办法,据说是由于我们中国伤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表现的惊人的成效而确立的。我们的伤兵于手术之后不肯在床上僵卧,常常自由活动,结果恢复得特别快,这给了医术人员一个启示。不知这说法有无根据?

  我在第九天早晨,大摇大摆的提着包袱走出医院,回家静养。一出医院大门,只见一片阳光,照耀得你睁不开眼,不禁暗暗叫道:“好漂亮的新鲜世界!”

  梁实秋《雅舍小品》虐待动物、割胆记 篇2

  今年暑假,我读了梁实秋的《雅舍小品》,虽说是读,其实就是听,因为我的眼睛散瞳了,看不清,但就是这样,我才有机会用耳朵听到了这么美的散文。

  《雅舍小品》每一篇都很美,里面有描写台北故居、写雅舍、时间即生命……但最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雅舍》。雅舍,是作者的故居。它修建在山上,从房子到山下的大路有二十几公里,如果有客人来,要爬七八十层土台阶,再走过一段上坡路才到雅舍。雅舍不大,共六间,作者只占了两间。因为房子是依着山势修的,就形成了一个超好玩的现象。早晨起来从书房到厨房是上坡,吃完饭从厨房到客厅是下坡。房子是用来挡风避雨的,可雅舍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不能遮风是因为窗上没有糊纸,不能挡雨是因为房顶上的瓦片有很多小细缝。虽然雅舍尽不到房屋的责任,但作者认为“雅舍”还是自有它的个性,有个性就可爱。雅舍给了作者灵感和快乐,雅舍前面是金灿灿的稻田。再远望过去是几抹葱翠的远山,旁边有高粱地,有竹林,有水池,有粪坑,后面是荒僻的土山坡。这么美好的景色,作者怎么会不喜欢呢?读了《雅舍小品》,我真正认识到了语言的`美。当我读到一些词句的时候就感觉深处作者描写的那个地方,比如有一篇叫《鸟》的散文,里面描写了各式各样的鸟,当作者在描写这些鸟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身临其景的感觉。我不仅体会到了语言的美还懂得了要珍惜时间。我在《时间即生命》学到“不要浪费时间,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年轻的时候要学习,不然到了老就会有所遗憾。”

  这本书用它独特的方法让我受益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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