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迟子建小说伪满洲国

2020-11-19 迟子建

  导语:《伪满洲国》告诉我们历史是由日复一日的生活累积而成,而主要支撑历史这座大厦的牢固基础便是亘古不变的芸芸众生。下面是对迟子建小说《伪满洲国》的作品评价。

  《伪满洲国》告诉我们历史是由日复一日的生活累积而成,而主要支撑历史这座大厦的牢固基础便是亘古不变的芸芸众生。作品对历史的揭露渗透在小说的字里行间,不动声色的叙述中告诉我们这样一种事实:在看似一如既往的生活状态中,战争和侵略改变了每个人的命运轨迹,罪行惟其成为一种日常生活行为,无处不在,无时无刻,才更恐怖。征服一个国家易,征服一个民族难;消灭人的肉体易,消灭人的精神难;占领的是土地,占领不了的是情感;所以放浪形骸的胡二最终选择了逃逸山林;放荡不羁如谢子兰,宁可选择嫁给可以做她父亲的阿廖沙,也放弃了年貌相当的羽田;王恩浩虽然知道平顶山惨案与山口川雄无关,但他拒绝了与这个民族所有人的友谊。这是一种生命的拒绝,一种文化的拒绝。这是一种顽强而又坚韧的心灵的抵抗。真正牢不可破御敌于千里之外的长城建立在人的心上,这就是老百姓所代表的民间立场在历史上真正的作用和意义。它让统治者由绝望变得加倍疯狂,最终走向灭亡。

  《伪满洲国》展现了其特殊的意义:它试图展现在沦陷历史中人们形形色色的日常生活,构建一种新的观视沦陷史的角度。我们看到另一种意义上的沦陷史,这里并非不包含侵略压迫以及奋勇抗争,但也关注那些既无所谓附逆也无所谓抗争的人群,甚至也关注侵略者以及附逆者内在的复杂情绪。换言之,它既容纳了主线历史的叙述,又关注东北地方的独特性,同时不简单拒绝日本殖民现代性,而是重新反思这段殖民历史到底给这个地方以及这个地方的`人民带来了什么。

  苏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教授的沈丽萍评价说:在《伪满洲国》中作家把历史人性化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也是卓有成效的。实际上,伪满洲国完全是一个人格化或人性化的象征,它寓言的是人脱离母体、脱离家园后的命运。在这个角度上,“满洲国”与一个个故事主人公的命运不正是相通的吗?王亭业、杨浩、郑家晴、姑姑、吉来、王金堂,包括日本人中村正保,他们演示的不正是失去家园后的痛苦与挣扎吗?如果说,在这部小说中历史多少显得有点空洞的话,那么正是那些人性的细节丰富和填满了历史的缺口。不同于传统的人性善恶二分和民族大义的正义考量,作者在《伪满洲国》中对众多人物的生存抉择,并没有给出明显的爱憎和居商临下的道德评判,而是保持一种看似超然的冷峻,把诸多的可能性向读者、也向未来敞开。在一个还不很善于谈论和正确思考人性的文学世界里,这无疑是一个比较聪明的策略。或许,疑问和模糊能够激发更多的人去寻求答案。-沈丽萍[10]

  珠海教育学院的方守金评价说:一部气势恢弘,场面繁杂,人物众多且鲜活生动的长篇小说,在叙述结构上必定有其强大而独特的吸附力才行,《伪满洲国》便具备了这一凝结形象贯穿情节的力量。它以人物的命运及其心灵的展示作为情节之维,链接着一时间和人物关系上似无多大瓜葛的故事板块,其内蕴又共同指向那个悲惨年月东北大地民众的生存境遇和情感生活。

  迟子建评价说:《伪满洲国》这部编年体的长篇小说出版后,评论家们都说是 “历史小说”,迟子建却觉得,它只是涉及了特殊岁月的生活。她笔下的“历史”仍然是日常的,没有大事件、大人物,有的只是开当铺的、当劳工的等等小人物的生存状态。“把一个特殊年代的日常生活写足了”,这便是她理解的历史小说。她认为,真正能让人回味无穷的作品,其实是靠冷静的叙述、富有“质感”的生动的细节营造来实现的。她不喜欢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作品,觉得和文学的本质背道而驰,文学的表达需要的是小提琴似的“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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