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像白纸,母亲像画家散文

2021-04-18 散文

  儿子周岁生日那天,走路和说话是同步的——会走也会说了,或许这暗示着儿子将来一定是个言行一致的好男人。

  “人之初性本善。”初入世的每一个新生儿,都如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在孩子成长的路上就看你这个画家——母亲,能不能做到大到一抹,小到一点地在那张白纸上进行细致入微的描画。

  一】

  每次去市内购物时我都会带上不足3岁的儿子。每走到红灯处,我就会指着交叉路口闪烁的指示灯对儿子说:“看见红灯就要停,亮了绿灯才能行,黄灯一闪再等等。”当走在十字路口过马路时,我又会告诉儿子:“一定要走在斑马线上。”儿子上了幼儿园后,每次接送他过马路时,我就会对儿子说:“过马路时要一站二看三通过。”后来孩子上小学了,接送时依然还是重复着那几句不变的老话,早都背熟了的儿子,总是一点也不结巴地抢在我的话前面,把我教他的交通安全知识全都背一遍。每每此时,路边上就会出现一道独特的风景:儿子在路南朝着我一边摆手一边笑,我在路北望着儿子一边摆手一边笑。

  二】

  4岁多的儿子,特喜欢放炮。幼儿园一放寒假,小花炮就是成了儿子的开心果。一开始是我带着他去对面夏爷爷家里买,5毛钱买一盒就能打发半天,慢慢地由1天买一次到一天买几次,后来买的次数多了,我也懒得去,干脆给钱让他自己去买。谁知人的欲望某些时候也会在无形之中不断地膨胀,就连四岁多的孩子也不例外。也许是儿子每次买炮总管我要钱嫌麻烦,还是放炮成瘾倒致难以撑控的欲望在他幼小的欲念中萌生,竟然背着我自己拿钱去买,至于每次拿多少,每天又买的是什么,我是不得而知,后来还是卖炮的夏爷爷告诉我说:“小曹你怎么能给(10、20元)孩子那么多的钱来买炮,他现在还不要小花炮了,要这样的大炮。”当时我感到很吃惊。这哪儿行,那种炮我都不敢放,更何况一个小孩子,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夏爷爷的提醒,还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儿子在学偷。

  当天我趁孩子吃饭的时候,让儿子做到我的双腿上,我一边喂儿子吃饭,一边问他:“这几天怎么没管妈妈要钱买炮了。”经我这么一问,稚嫩的儿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用软厚的小手在桌沿上一个劲地来回划拉着。一眼就能看透孩子当了“小偷”后心虚的。母亲我也不用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奔向主题:“儿子,这些天你是不是自己背着妈妈拿钱去买炮了。”儿子见我监控了他的行踪,包着满嘴的饭笑着说:“妈妈,你怎么知道的。”我也笑着说:“我是你妈妈呀,你就是妈妈手里放着的风筝,无论你飘的再高再远,都飘不过妈妈的视线的。”儿子见我爱他爱的恨不能爱到骨髓里似的,不停地亲吻他肉嘟嘟的小粉脸,他一点也没感觉到,此时自己在妈妈的眼里,其实就是一个正往歪路上迈进的小偷。看着满脸洋溢着只有妈妈的正确引导才能永远幸福笑下去的儿子,并慈祥和蔼地与儿子做了一次倾心交流:

  儿子,你现在还小,在你的意识里还没有偷的概念,你现在认为只是拿妈妈的钱。你要知道儿子,在别人不知情的前题下,你拿走了人家的东西,这就叫做偷,如果妈妈对你的这种做法不闻不问,任其一次二次……甚至更多次地顺其自然,随意发展,慢慢的你就会养成一种习惯,到那时,你就不只是见了妈妈的钱也想拿了,甚至是见了别人的好东西就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据为已有的欲望,有了那种欲望,定会付诸行动,久而久之,恶习就会在你身上生根。恶习一旦生了根,它会让你在短暂的人生路上走很多很多的弯路,一个总在弯路上徘徊、迷失的人,你说他还有什么作为可言?

  通过一次与儿子倾心交流后的我,又试探性地在饭桌上、茶几上、床头柜上摆放多少不等的纸币或钢镚儿,看看我的'教育引导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然而令我大失所望的是,儿子又旧病复发,把我的钓饵两天不到就来个一扫光。这一次我并没有用心和他交流,而是用武力让他彻底改过。

  傍晚时分,儿子汗津津地从外边回来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根小竹条,就像一只要吃人的饿狼。“把手伸出来。”我面无表情地对儿子说。儿子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的凶狠母亲,胆怯地荒忙把手伸出来,抓起儿子软嫩的小手,辟力叭啦将儿子一顿暴打。打完后,我问儿子:“知道妈妈为什么打你吗?”儿子哭着说:“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还打,说完又一顿狠揍,一直打的儿子彻底知道自己被挨打的缘由。

  打完后,我又给儿子讲了一个死囚临刑前管他妈妈要吃奶的故事。也不知幼小的儿子听没听懂,后正自那以后无论你做怎样的试探,儿子就像没看见一样,再也不偷我的钱了。

  “坏事情一学就会,早年沾染的恶习,从此以后就会在所有的行为和举动中显现出来,不论是说话或行动上的毛病,三岁至老,十六不改。”这是克雷洛夫的一句至理名言。这句话告戒我们,恶习一旦从小养成,便会陪伴直至到老。尤其是偷,这是令人多么厌恶和痛恨的恶习。人可以无才,可以贫穷,但绝不可养成偷的恶习,如果当妈妈的不及时遏制,一旦在儿子稚嫩的意识里生了根发了芽,那定会毁了孩子的一生。

  三】

  在和平、物质较为丰富年代里成长的孩子,动画片几乎是每一个孩子幸福指数最高的一种精神寄托。当然,我儿子也不例外。有一次,他们4个小伙伴在邻居A家,看动画片——变形金刚,那里面好象有一个宝石会变的镜头。看完后,孩子们就开始找实物来模仿。邻居A家的孩子就从抽屉里把他妈妈的一枚镶有绿宝石的金戒指翻了出来,让我儿子也模仿动画片里的动作,将戒指高高举过头顶,并做念咒状,而后大喊一声:“变——。”4个孩子见不能变,并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假的。”于是我儿子又一声令下:“砸——。”话音一落,4个孩子一哄而上,就地取材用石头稀里哗拉将那宝石戒指当场来个粉身碎骨,扔进了水沟。

  事过几个月,邻居A带着他儿子一起来我家问我要戒指,当时我真被问晕了,并还说她的那枚戒指当初是花800多元买的。待我再一次向儿子核实此事时,儿子说的跟邻居A说的一模一样。听了儿子的精彩演讲,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说:“傻儿子,你们就算喊三年搭六月它也不会变的。”说完,我带着儿子首先让他给阿姨道歉,然后再让他把200元钱亲自交给那位阿姨。

  回来后我对儿子说:“儿子,以后且不可再犯这样的错误——不是今天把别人的这弄坏了,明天就是把人家的那弄坏了。如果真是那样,妈妈每天辛辛苦苦挣的钱还不够咱赔给人家的,那咱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呀。”儿子说:“要是不赔呢?”我说:“那不行,损坏了别人的东西就得照价赔偿,这是做人的最基本原则。”

  四】

  儿子上小学时,我从来都不要求孩子每天必须学这,写那的。只要在班里成绩能跟上,放学回来后只叮嘱他注意安全或别做损人利已的事以外,别的就任其放松,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生活在一片小天地里的孩子不像城里的孩子,课外生活丰富多彩。儿子除了和周围的同龄伙伴一起去河里捉鱼摸虾外,就是扎堆在某一个孩子家里看动漫碟子,这样不仅家长省心,孩子们也找到了快乐。

  有一次,我正要去邻居家找在邻居B家看碟子的儿子,恰巧她也往外走,我仍不放心地问:“我儿子是不是也在你家看蝶子。”她说:“在我家,一堆孩子呢。”说完还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朵跟前说:“前天晚上我和孩子他爸看完黄碟后忘了收起,后来让我儿子也看了。”我听到她的这番话就像从天上猛地扔来一个惊雷,炸我的魂飞魄散。我在心里一个劲地骂她:“真是个不检点的无聊女人,那样的片断,你和自己的老公表演的还少吗,还要去偷看别人的?”于是我笑着对她说:“你这不是再害孩子吗,不是把自己的孩子往歧路上送吗?孩子什么也不懂,清纯的如一张白纸,当妈的不能在这纯净的白纸上乱涂乱抹呀,万一将来孩子学坏了怎么办,到那时你后悔都晚了。”当自己知道这些以后,只要儿子一放学回到家,我不是让他在百度上玩那些智力小游戏,就是像警察盯小偷一样,每时每刻监控着儿子的一举一动,生怕那些污浊的颗粒飘进了孩子纯净的世界。

  五】

  在儿子六年级暑假第一天的下午,儿子吃过午饭,就陪开发区的他的几个同学一溜烟似的跑了,直至下午六点多了,依然没见孩子的影子,我正急着要去找孩子呢,突然电话响了,是一个默生的女人打来的,那女人开门见山就说:“拿钱来赎你的孩子吧。”听了那精炼冰冷的几个字,我的心不由地一冷,随即又按奈着恐慌,心平气和地问电话那头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女的又说:“你如果能把姓翟的那孩子给我领来,你就不用拿钱赎你儿子,直接就可以把你儿子领走,如果你领不来那个孩子,你就得带钱来赎你的孩子……”这时我那颗忐忑的心才放松了,知道儿子又跟那几个赖小子一起干坏事了。

  摞下电话按照那女人指定的地点,老公直奔西瓜地。儿子赎回来了,看着脏兮兮就像个流浪儿似的儿子,我既没打他,也没骂他,一把将儿子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腿上,与儿子又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

  儿子,你知道叔叔阿姨种西瓜有多辛苦吗?由瓜子到瓜秧,然后再把瓜秧移植出来一棵一棵的裁在地里,施肥浇水,就像妈妈盼望你一样地盼望着西瓜苗一天天的长大,长大后再渴望它结瓜。你知道不知道从西瓜秧到吃在嘴里甘甜爽口的西瓜,它每一个成长的周期都凝聚了叔叔阿姨多少辛苦的付出吗?然而就在成熟之际你们却把叔叔辛勤的付出给践踏了,这与辛苦了一年,眼看着丰收在望又突遇恶劣天气使丰收变成了泡影有什么区别呢?就像那个阿姨说的,若西瓜真的熟了,你们摘几个叔叔阿姨也不会说什么,你们那是在害人,你们不但把即将成熟的西瓜摘了,还连根都给拔了。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损、太没德行了?

  儿子,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要择善而行,只有这种行为才能将你引领进一个全新而又唯美的竟界,既使不成功,也会活得很坦然。且不要“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地和那些坏孩子一起,整天干尽损人利已、令人切齿的坏事。你再看看和你一起玩的那几个孩子,哪一个不都是父母离异,没人教没人管,放任自流?你整天跟他们一起玩,他们只会把你引到歧路上去。因为人生就像一条有去无回的短途旅行,由不得你半步走错,一旦走错,不是意味着走进了沼泽地,就是意味着走向了毁灭。试想,那样的人生又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呢?

  儿子,在你成长过程中,妈妈不奢望你将来能成为国家重量级人物,也不强求你能光宗耀祖,只希望你能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干干净净地去做人。

  六】

  鲁迅老人家也曾说过:“孩子是要别人教的,毛病是要别人医的,即使自己是教员或医生。但做处事的法子,却恐怕要自己斟酌,许多人开来的良方,往往不过是废纸。”

  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咱身为母亲,就要以身作则,在日常生中总以良好的品行来端正自己,去影响孩子。身正为范,本身就是对孩子最好的一种教育。母亲就应像一盏引路灯,朝着自己正确的方向指引,尽量让孩子少走弯路或不走弯路。

  孩子的成长确实离不开母亲苦口婆心的谆谆教导,和千叮咛万嘱咐的耐心灌输,使其在你的正确引导下,健康茁壮的成长。一个人倘若缺少理想,他就亦如无根的浮萍,最终陪伴他的将是醉生梦死的生活。母亲若是个热爱生活,热爱自然,崇尚文明,追求完美,珍爱生命的好女人,孩子就会在你耳濡目染的影响下,自然就会树立远大理想,并朝着自己的理想绘制着美好的蓝图去努力、去奋斗。

  我始终坚信:母亲就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她的一言一行可以直接感染和影响着孩子。我也更相信:一个好母亲可以成就孩子的未来,反之,会让孩子走向极端、走向毁灭。

  孩子就像一张白纸,生活就像水彩,母亲就像个画家,孩子的美好前景就在母亲那一点,一横,层层重叠,浓淡适宜中尽展完美。做为画家的母亲,愿我们不仅要认真负责地在那张白纸上进行素描,更要用心、细心、耐心地去描绘,争取我们所描绘出的都是一幅:多彩多姿、亮丽淡雅且洁净无污染的素描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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