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一日散文

2021-04-14 散文

  早上六点十分,起床,只觉四下安静,与往日不一样。洗刷后,要烧开水,发现停电了。怪不得,周边的工厂、幼儿园全变成哑巴。换在往日,那可是五点钟就开始嘈杂了的。

  不能烧水那就没咖啡喝,心里颇觉难受。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这一刹那,忘了停电的事实。电脑有蓄电池,是可开的,但宽带路由器没电不能用,上不了网。便重新记起已停电。且用无线上网卡使博客上线,一个小时后,电池的电将要用完,这才无可奈何地下线、关闭电脑。

  好了,不能使用电脑了!也不能写作了。当然,我是可以像半年前没买电脑时那样用纸笔写作的,但是,写了又要再在电脑上写一遍的输入文档,这就事倍功半的了。看着电脑和电脑边闲置着的钢笔,一股感慨扪心而来:亲于此而疏于彼,乐于此必厌于彼!

  那么,今天该干吗呢?看看窗外,外面丽日高悬、阳光普被,已凭视觉可以看出那是热烈的。不由想起该上街去买短袖恤衫了,这可是五月二十七日的未竟之事啊(那天想去买短袖,却上街被女人们的裸露看得犯晕,便忘了买衣服,回来写了篇《上帝的失误》了事)。

  我仍是像个把月前那样的穿着长袖恤衫上街。快要走出巷口时,没吃早饭的肚子在叫冤,便在巷口的小吃店里买了碗豆面汤。吃汤之时,见住在附近的老友潘君经过,赶紧出去招呼。潘是搞了二十多年书法的写手,我刚搬到单位新址的新舍时,给房间起了名字,准备毛笔书写裱褙了装镜框挂墙上,但不敢自己题写,怕偶尔会有的内行朋友来看了会说我张狂,便邀潘过来在新舍一坐,请潘书写。现在碰上他了,正好再嘱咐一次。潘问:这张字该横幅呢还是竖着的。我想了想,说:还是斗方吧。潘点头应允而辞。

  吃了豆面汤,走入大马路,只见马路封了半条,电力局的工程车架起高高的吊臂,要给这一区块的供电线路扩容。这就是停电的缘故。接下去,天气炎热,空调进入使用高峰,线路若不扩容就会不堪承受。

  看看时间,才八点多,怕有些服装店还没开门,便去不远处的朋友家小坐。到了朋友他家的'楼下打他电话,却是他老婆接听。心中略觉诧异。他老婆下来看了我一眼就上去,过了几分钟,他浮肿着熊猫似的眼睛下来,说是被看足球赛给熬黑了眼圈。我跟他刚刚坐入沙发递给他香烟还没点火,他老婆忽然过来,伸出手来指着我,声色俱厉地说她不欢迎我,因为她老公在这两年内已有三次与我去歌厅唱歌。她挥舞着手,打掉了她老公衔到嘴上的香烟。我赶紧起身就走。心里不乐,却一下子想到了女人的更年期。

  我这朋友年近半百,他老婆大他六七岁,应当是进入更年期了,于是,把老公管得牢牢的,弄得她老公跟以前本地的众多朋友失去了往来,实在觉得压抑了,捉了个机会出来唱唱歌也只好来找我。唉,夫妻双方,必须互相看管乃至一方专管吗?我很是不可理解。反正,我仍然单身,也不必费心去求解。

  接着,我在大街上走了几十家服装店,算是买了二件短袖恤衫。现在的恤衫几乎都是胸前没口袋的,并且以杂色的为多。但我一定要买单色并有口袋的,这可以装香烟、打火机。于是,我被自己的要求背着走,本该一家店就可买到的衣服却多走了几十家。走得我两手垂直,只恨两腿不能放肩膀上抗着走。

  回到单位,在楼梯口愣了愣。平时我因为静多动少,坚持爬楼梯。但现在自认已无脚力去爬七层约八九十级梯阶,且乘电梯吧。却去摁电梯开关,伸手之际,自觉好笑:没电了。徒步贾勇,犹如登山,直上宿舍,洗了脸,脱出长袖换上新鲜的短袖,到衣柜上的镜子前作姿作态看了一番。嗯,还行,新瓶装旧酒,也就是这么个酒瓶。

  去办公室坐等吃饭。经过隔壁的办公室(佛教文化研究室)门口见那两位同仁相对而坐,需要我进去做个第三者,便到他俩面前,一起的“出广长舌相遍覆三千大千世界”,天南地北扯得个不亦乐乎之时,管食堂的进来招呼我们吃饭,说人们都已到食堂了就少了你们三个。我们三人相视哑然,随即好笑起来。食堂开饭时要响电铃,已经习惯了听电铃下去吃饭,所以,停电了也还要等电铃响。

  食堂里的吊扇停着,那么多人及热饭热菜的蒸腾,热气冲天,几乎人人都是吃得个大汗淋漓。饭后,在较为阴凉的大厅坐了一阵子再回宿舍。我是属猪的,怕真的如猪,因此,不敢吃了就睡,要过四十分钟后午睡。午睡时间以躺床一小时(不管睡着与否)为准。

  下午,因上个月买的酒不多了,搭同仁外出办事的顺风车去酒厂门市部买了两桶共九公斤的白酒。然后,便又是跟隔壁办公室的同仁聊天等吃饭。

  晚饭之后,等白天的热氛消散方才回舍,已七点半了。一无所事地坐着,在默而黑的房间里,看着窗外远处马路上的灯火,有一种“金陵津渡小山楼……二三星火是瓜州”的仿佛。

  遥远的灯光,恰似天边的星星。灯光与星星之间的虚廓时空,便在夜色中横际古今。夜的无形色可见,古与今亦为一如!

  八时许,来电了。电灯、电脑、空调、电水壶全部可以使用了。电源指示灯的闪亮之后,有今无古。于是,亲于今而疏于古,乐于今必厌于古!从体会到感受,由行为至思想。一时之间,我对着电灯开关、电脑屏幕、空调遥控器、已装了水的电水壶,不知所措。

  二零XX年六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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