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第一次读到这首诗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这是臭妮子写给哪一位老爷子的情书?但当俺慢慢读下去的时候,却竟然忘记调侃她了。想想这么快就被一首诗所吸引,放弃了一个这么好的调侃她的机会,这是多么的不应该呀!
不止一次跟绿水瞎扯,有时候她是无形的。因为相熟三个年头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美是丑,是绿水仙子,还是一尾狡黠的小狐狸?有时候她是有形的,比如在这首诗里,她就把自己化身为了春天,千娇百媚的春天,春情荡漾的春天了。
在这首诗里,她先把自己当做了春的祭品。“我貌美如花时,你老了。我风韵犹存时,你弥足在诗歌的前方,沧桑成一块坚硬的石头。”她把自己和春天融为了一体,把自己作为献给岁月的祭品,想象着岁月就是她的情人,就是她心中的佛。
她说,我是空无的。我所有的美丽,我的青春,我的骄傲,都让我的情人,我的佛,手持岁月的利剑割落得七零八落,并大声宣告:情根深种,不可救药。(“春天,在想象碧波之前的空无。花开花落,在想象远方的诗者,手持无情之剑,挥斩因缘的和合。”)
于是,寂寞的她想象着自己所有的美丽化身为一盏青灯,一线弯月,一条长河迤逦远去。而你,带着佛的悲悯,带着佛的光芒,像一座山,一堵墙,将她环绕,让她意乱情迷。(“冷漠转身的我,在想象醉人的红颜。一盏青灯,一弯弦月,一条长河的喝下去。咫尺,你阑珊而来,我扶住了一堵墙,一座山,一句六字真言的意乱情迷。”)
她说,水蛇一样的缠绕,水蛇一样的缠绵,清醒过来时,我们仓惶地各自逃去。可是我的眉心里的吻,却像春天里的花儿一样怒放了。我听到了你在远方某首诗里的'高歌,就如警醒的暮鼓晨钟。而我,在一杯荡漾着的水酒里,正看着我不断变幻的美丽红颜,想象着我的过程,我的轮回,我的漂泊 ...... (“水蛇一样的亲吻着,一个吻仓促逃去,在谁的眉心,朝露般隐去 。一个吻,恍惚于怒开的花朵之上。花儿纷飞时,你在远征的诗歌里高歌。我在一杯水酒里,想象漂泊。”)
喜欢这首诗,是因为诗中的轻灵飘飞的意象,狂热激情的情感的流淌。恋人就是她心中的佛,就是让她的青春美丽渐渐破碎虚空的岁月。或者佛就是她的恋人,就是让她化为虚无的镜像。而她,只是献给佛,献给恋人的一份春的祭品。还有比这更美丽的忘我的爱吗?我们的一生,不就是献给岁月的一份春的祭品吗?我们不就是献给佛的轮回的一个短暂的过程吗?
臭妮子说她写诗越写越不敢轻易下笔了,感觉到很难超越了。其实,这是她的诗歌进入了瓶颈期了,需要一次突破,一次诗的裂变。
比如,这首诗,从一个层次上已经是很完美的了。可是,很完美的抒情,很完美的激情,很激烈的节奏和韵律,带给我们一次次视觉的冲击后,还剩下了什么,就需要她自己仔细去斟酌了。狂热的诗歌能感染所有的人,但是不一定能感动所有的人。因为太狂热就不能让读者冷静地思考和感悟。而一首真正成熟的诗歌不一定要有多少华丽或者漂亮的词语,最主要的是让别人有所悟或者有所思,就如佛的禅语一样。
臭妮子的诗歌写到现在这个程度,应该冷静下来,审视自己,审视生活,审视诗歌了。应该放慢节奏,还激情于理性了。所谓大智若愚,大音若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从某个方面来说,平淡若水的诗歌最能进入人的内心,何况她本身就是一捧美丽的绿水。
附:捧一池绿水的《春殇》
我貌美如花时,你老了
我风韵犹存时,你弥足在诗歌的前方
沧桑成一块坚硬的石头
自我了断花季的前因
春天,在想象碧波之前的空无
花开花落,在想象远方的诗者
手持无情之剑,挥斩因缘的和合
尔后,大声疾呼,情根深重,不可救药
冷漠转身的我,在想象醉人的红颜
一盏青灯,一弯弦月
一条长河的喝下去
咫尺,你阑珊而来
我扶住了一堵墙,一座山
一句六字真言的意乱情迷
水蛇一样的亲吻着
一个吻仓促逃去
在谁的眉心,朝露般隐去
一个吻,恍惚于怒开的花朵之上
花儿纷飞时
你在远征的诗歌里高歌
我在一杯水酒里,想象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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