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很少给父亲写东西,就连平常的随笔都是缺乏一个角色——“爸爸”。我不太习惯用这样的词语来称呼我的父亲,因为这样过于“肉麻”。农村嘛!不像是在城里,环境不一样,思想也就不一样。我的父亲,他几乎和全天下的父亲一样,他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没有什么亿万的资金,他只有一颗善良、体贴、爱儿子的心。细数文学千载,赞美父亲的文章数不胜数,但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个独一无二的父亲。因为他无法替代。
记忆中和父亲交流甚少,也可以说我几乎找不到关于和父亲分享的话题或字眼,以至于每周回家,坐在饭桌上,我总会第一个和母亲聊起关于学校的学习、生活等等相关话题,而坐在一旁的父亲,要么埋头吃饭,一声不吭,要么时不时也会插上一两句,以证明还有个人在吃饭。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父亲先吃完的,因为我和母亲还在滔滔不绝,他吃完饭,将碗放在一旁,先去厨房看一下,如果还有剩余的饭,他会将饭端出,问我和母亲吃不吃,多数情况下,我和母亲都会回答“不吃”。这自然是对于他还有点欠活儿的肚子最好的回音了,当然,如果饭剩下了,极少的情况下,父亲都会不耐烦地说上一两句:“看这咋吃得完呀?”即使他不说,只要看见他看着那剩下的饭菜的双眸时,我和母亲就全明白了。
吃过晚饭,自然就是下下凉,邻居们聚在一堆,说说东家,聊聊西家:“今天谁家又嫁女了,女婿咋样?给了多少彩礼……”声音由最初的1分贝变为5分贝。当然,围观的群众也愈来愈多。母亲酷爱与邻家,对门聊天。但父亲却极为讨厌,他说,平时晚饭吃完聊聊就可以了,没必要在白天正交代事情呢,转身就不见人了。尽管父亲这样说着,但母亲却不以为然,年轻时这样,现在还这样,每每一提到这个话题,父亲就一声不吭,到最后只说出4个字:“随他去吧!”
父亲在他们这一辈,还算是有一点文化的.,但更多的东西,和较新颖的东西他就不知道了,以至于那天我对他说了句:“你是不是喝多了?”他顺口就来了句:“我还没喝酒呢?咋喝多了!”后来那天父亲不停地盘问着我,啥意思啊!到了最后,估计是母亲给父亲说了,这才不继续问我了。
到了周日下午,每个家长估计都和父亲一样开始担心他的宝贝了,给得多害怕娃乱花钱,给得少,又担心娃在学校饿肚子,所以父亲就估算着一周给我150元,150元对我来说可以了,也挺多的,但日子慢慢地过着,就感觉一周这么多钱也才刚够。每次给完钱,父亲总会说:“别乱花,吃饱。”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父亲也在慢慢地变老,看到他两鬓的白发时,我不禁有些酸楚,询问着自己:“这是自己惹他生气时,留下的印记吗?”如果是,我愿意让两鬓恢复以往,要我怎样都可以!可惜,世间最难买到的东西就是“时间”。
本周日18号就是父亲节了,但愿他能天天开心,不再对我和母亲乱生气,少些白发,多些快乐,这也是我作为儿子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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