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周,我一直幻想与一个女孩在人群中不期而遇。
听别人说:“女孩很漂亮,会有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说话或者不说话小的时候,脸颊上会有一双浅浅的酒窝;跑的时候也很好看,校田径队的也是健美队队长。”
在学校,周三的下午,每个人都很清闲。连平日里严苛的老师们都会在这一天聚到一起,吃个下午茶。多日里忙碌上课的人儿,此刻都变得懒散起来。路上,小道间,三俩一队,四五成群的走着,也都谈论着。有几个工科男,好像还在争论着早上尚未解决的技术难题,拿在手里的书,自如的翻看着,争辩着。也有拍着篮球,在道间散步的,美的是身边走的女孩。她长得的很清秀,似有十五,六岁的的样子,同样的篮球服,好像互相交谈的话题明天的计划有关。我走在人群的后面,背着书包,里面装着一些关于别人恋爱的稿子,其中的情节大都是自己臆想的,本真的生活中不曾经历,而此刻却在别人身上演绎着。我似是个例外,永远是局外人。
每每走着,身边经过一对情侣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羡慕。我在想,美的事情,剧中与生活大抵一个样。所幸,每有悲情,院中的那湖清冽,便会浸散心中所有的不愉快,让我放松,心旷神怡。
记得昨天夜里,对面楼底下有个大声表白的人儿,关于那些表白前期要做的事情,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先是在地上画一颗心形的线框,然后在边线上摆上蜡烛,不远处再立上一箱烟花,再叫上一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围起来,一切准备就绪。细心地人们,还会将表白的人,被表白的人站的地方打上记号。随着布置的进行,正式的仪式也渐渐逼近。等到了傍晚时分,围观的人们渐渐地多了起来,主持活动的人会通知下去,手下的将蜡烛点着了,瞬间一颗炽热的心呈现在大家的眼前。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震撼。表白的人会喊出别表白人的名字,而围观的人们会帮着大喊“我爱你”,有真心的祝福的,也有顺便起哄的,总之,热闹无比。我有参加过几次,可是每次不管我是怎样的如情入景,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本来就是一个局外人。等我爱你的话语喊够了,终得有一个。人来结束这场盛事。一般的,被表白的人出现。与表白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很少有例外。而昨夜,也不例外。
稿子里面也有这样的场景,结局也不例外。或许多出来的部分,只有对这场策划熟知人的感叹。局外人知道,那些蜡烛没有一根是表白人买的,燃烧的心形没有一笔是表白人画的,绚丽的烟花没有一束是表白人点的。甚至,那阵阵响亮的我爱你,也没有表白人的旋律,都是局外人的杰作,局外人的结果。
或许,局外人所不知道的,是那被表白人,不在楼上,而在人群中。然而,夜晚的事情,人们总能够把握得住,多时,我是个例外,终究是个局外人,永远会期待下一个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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