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
教学目标:
1. 通过阅读小说,把握翠远和宗桢的情感故事,体会张爱玲独特的人生视角。
2. 通过资料搜索,集体赏读法,品味张爱玲新奇的语言艺术。
3. 小说场景设置的隐喻性。
第一课时
课时目标:一、作者简介激趣,指导学生阅读作品(方法指导)。
一.导入:于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传奇家世/传奇爱情/传奇才情。
二.指导学生阅读作品。
1. 方法:知人物--理情节、知故事--品语言--析深意、析主题。
2. 阅读要求:
(1)随手划出比喻新奇的语句和言深旨远的语句。
(2)宗桢为什么要和翠远搭讪?
(3)宗桢喜欢翠远吗?他为何和她聊到“谈婚论娘嫁的地步?”
说明:(2)直接的原因是要躲避表侄董培芝;报复太太。
(3)一开始宗桢并不青睐翠远,没有款式,没有特色。他不怎么喜欢身边这女人,她没有足够特异的地方他引诱他。可是为了避开培芝,他只得硬着头皮向翠远“调情”。
第二课时
课时目标:揣摩人物心理,分析人物性格。
(1)阅读宗桢看报,引得周围的人都学样的段落,看看哪句话可以概括他们的行为心理。
明确:他们不能不填满这可怕的空虚。
(2)如何理解“思想是痛苦的一件事”?
明确:闲则生事,静下心来,思考为什么,都只能徒增烦恼,郑板桥说,难得糊涂,一思考就陷入窘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就会发现生活中太多的不如意。
(3)设身处地想想,宗桢在培芝走后?为什么继续他的调情?(有点问题)
明确;第一是出于礼貌,第二是因为闷,无聊,找个人聊聊,破闷。
(4)小说中说:“他们恋爱着了”,你觉得这是真的吗?或者说,是否至少有那么一刹那,他们彼此迷恋?他们有没有“越轨”的心理基础?
明确:有。有那么一会儿,他们经由对方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发现了自己的魅力,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欢喜的,冲着这个,那对面的人儿万分可爱的了,所以宗桢断定翠远是一具可爱的女人。
心理基础:
宗桢,老实人。身为家庭的顶梁柱,日夜奔忙,对工作失去兴趣,完全褪化成一个赚钱的机器,他的身份是会计师,是父亲,是丈夫,是市民,翠远唤醒了他男人的意识,他竟然能让一个女人脸红,使她微笑,使她掉过头来,原来,他还有一个男人的魅力。
他的妻子不同情他,她脾气坏,文化低,又不会牵就他,理解他。而且是包办的,虽然,曾经很美,可是不要说是暮去朝来颜色故,就是仙女看久了也会出现审美疲劳。
这样循规蹈矩的老实人,生命太沉重了。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哪怕是气气自己的妻子也好哇,即使不是行为,哪怕是心理上对跋扈的妻子做出背叛一定也是一个男人了不起的壮举,想着就足够让人心花怒放的了。
况且,翠远,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白,稀薄,温热,像冬天里你自己嘴里呵出来的一口气,你不要她,她就悄悄地飘散了。”“她什么都懂,什么都宽宥你。”理智,不会纠缠,撒泼,爱她一爱,也没有脱不了身的危险。
翠远呢,其貌不扬,内敛,节制,庄重,像教会派的少奶奶,却还没有结婚,她是一个好女人,没有成就感的压抑的工作环境,刻板的虚荣的家庭氛围,她不快乐,她渴望背叛自己,渴望刺激,渴望被诱惑。愿者上钩(气气家里人)。
(5)封锁解除了,宗桢“遥遥坐在他原告的位子上,……梦”。如何理解?
明确:回到原地,是一个象征,事如春梦了无痕,宗桢这样的好男人不会为电车上的偶然春心萌动付出行动,他不会付出爱,他只需要解乏,需要放松,而这些完成了,他们的关系也就完成了。
事后,他甚至已不再记得翠远的脸了,对自己怕创举却是历历,他欣赏的是自己的冒险。在宗桢,实实在在的那只是一次“调情”。
(宗桢:好男人。琐屑平庸,思想简单,甚至都不能觉得自己的缺乏和欲望。
翠远:好女人。其貌不扬,内敛自制,她的欲望就是背叛自己,渴望刺激,渴望诱惑。)
通过宗桢和翠远在封锁时的电车上的短暂情事,让人们看到庸常用字众生的琐屑无聊,而又悲哀的一面,没有思想,循规蹈矩,迷失自我,蛇鼠两端。在这里,爱情不再是鲜亮的旗帜,而是公然调情破闷的幌子。
第三课时
课时目标:品语言;析艺术手法。
一)品味语言:方法:(1)师示例 (2)生任选一句书面品析某句语言魅力(3)奇文共欣赏
(1)师示例:车轨与曲蟮的比喻,参看萨支山的分析。
二)张爱玲的艺术魅力:
傅雷:心理高手;王德威:写实高手。比喻。生活化的形象;陌生化。三)奇文共欣赏:张爱玲经典语句。
⑴笑,全世界便与你同笑,哭,你便独自哭。
⑵普通人的一生,再好孔明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在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一枝桃花。
⑶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极其神秘。
⑷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抺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⑸苏青的美是一个俊字。有人说她俗,其实她俊俏。她的的世俗也好,她的脸好像喜事人家新蒸的雪白馒头,上面点着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