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写下这段文字。老公呀,屈指算算我们结婚也有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我们走得好累。我常常感到精疲力尽,不知道怎样应付将来的生活。面对你喜怒无常的脾气,我每天都生活得战战兢兢,总害怕自己哪句话,或者哪个不经意的眼神又伤害到了你,惹你大怒,家里的某件东西又跟着遭殃。
记得儿子不满周岁的时候,你和家人闹矛盾,当然不是我。喝了很多酒夜半从外面踉踉跄跄地回家,当时儿子已经睡着,你一挥手就把穿衣镜,打倒在地上。在夜半,那种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儿子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立刻醒了吓得哇哇大哭。那时我们结婚还不到两年,事后你也曾向我道歉,说穿衣镜再买一个。我不是太在乎物质的人,碎了就碎了吧,那是我的陪嫁我也没有央求你再买。后来家里的东西陆续遭殃,甚至摔不烂的脸盆也被你生生砸扁。看你脾气好点的时候,我会劝你,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你嘴上答应了我,可是一点小事又让你雷霆大发,忘了自己。知道吗,孩子看你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有一次,一言不和你居然把儿子举在空中要摔死他,我知道你还没有混帐到这一地步,但是你对孩子造成的伤害,是很难弥补的。
因为你嗜酒如命,抽烟成瘾,脾气暴躁,我曾多次想到离婚,可是看着年幼的孩子我一忍再忍,你知道我的软肋更加有恃无恐。我不是离不开你,不是眷恋这个一贫如洗的家,我只是害怕无论我将来生活在哪里,想起孩子都会寸断肝肠。
和你一块打工的两年,你一不高兴就会把我关在门外,任凭我怎样拍打你也不开。多少次了,你有没有问过我一个人在异地他乡是怎样度过漫漫长夜的,你知不知道夜有多长有多冷?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每一盏昏黄都让我感到心伤。我瑟缩在某个角落等待天亮,就着冰凉的自来水涤净满脸的泪痕,依然精精神神地去上班。我不敢请假,我怕对不起在家翘首期盼的儿子。而你一睡就是三五天,什么也不管。面对你的样子,我学会了冷漠,刚结婚那会我还和你争吵,直到眼泪流干,嘴唇磨破,我就什么也不想说了。更放弃了和你吵架。有人说夫妻之间最怕冷战。所有的道理我都懂。可是面对你我真的无能为力,和你交流与你相处就像隔着一座大山,简直太难了。
我想我也许真的`错了很多,我不在,你也许会好好地上班。有点距离也许你会念着我一丁点的好,为了孩子多挣一点钱。可是你常常不能干上仨月就会喊着回家。你说你身体不好,我不敢责怪你喝了多少酒,每次回来都弱不禁风,仿佛走路都走不稳。每一次我都很害怕,怕不良的生活习惯让你的身体受到伤害,还好每次检查结果出来都是虚惊一场。老公呀,有病我会全力以赴给你看,可是你也该自重,你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怄气躺在床上,一睡几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作践自己。去年你在家一睡一个月,看着家里哪儿都要钱,我在外面心急如焚,给你打电话,要离婚。你竟然给我玩起了自杀!那是去年“六一”前一天的夜里,婆婆急得四处找人,孩子吓得心惊胆战。还好你没死,你若死了,我更是说不清了。你让孩子过了一个什么样的“六一”?!你有没有一点内疚?
我以为你经历生死多少会改一点,今年你依旧是老样子。前一段时间回家,我们每个人都让你刮掉一层皮。你的壮举太多,我也不再罗列,对你影响不好。我只想对你说,我陪了你十三年,心里的伤口就没有愈合过,孩子大了,为了孩子做回父亲的形象吧。你不要让孩子将来输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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