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等待旁证,究竟什么是我平静生活里那个摇摇欲坠的支撑,不堪一击要豁开的口子。
那之后我所做的,无非是对已经枯竭的我本身做重复的内在探索,等待每个击碎我的the moment。
今晚和翠子去了冰晶的毕业舞会。
被微信轰炸的时候我盘着头发,在宿舍同勤业的盖浇饭鏖战,一边打部落冲突,一边想刚拿到的赠人的香水要今晚送还是明天送。高中开始记性变得很差,念书时好像有热烈的时刻,也没有几年,也并非刻意老成了,就是单纯地、客观地觉得遥远。
是一起共度过的朋友。是我维持大厦不倾倒、所念不偏执时一起帮扶的朋友。我那时还擅长不冷场的热络,闲聊或正事,总是停不下来,对人的喜欢坦荡又真诚。人也还想印象里的那样,一直是温和古典的美,也不端着,亲近又温暖,笑的时候眼睛锁着你又没有压迫感,打招呼和告别都会有个大方的拥抱。
舞蹈我是不折不扣的外行。也许是她锁人的眼睛,也许是白玉一样的圆脸,纤长的洁白的手臂,或者与众不同的气质,没有什么原因的,她就是十四人里最出众的那个,一出场,我像整夜被植入了自动人脸识别,两三秒内总能看见她在那里。久违地看到她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不准确地说,有看人亭亭玉立的欣慰,和一点点为她们发散的、对于学校、对于青春的热爱的不解和感动。
我是向下的。谈些虚的'便是,现在与未来,我都不珍惜。我太了解我自己,我清楚我每个剧烈情绪拐点的起因,清楚我人生轨迹转变的伏笔,我也过早停止发问,也不需要命运、上帝、因果施舍给我的回答。我坦荡荡地面对自己的消极,不算拒绝改变,只是好几年来一直没有出现,足够让我改变心境的动因。我不避讳谈论自己,也有些小小的执念,尊重生活或是尊重自己我并不能分清,但我明白我总是向下的。
我这样的人,遇见近距离的向上的人,是从什么时候起,从羡慕到不解,到想要施加保护的呢。她们没有用力过猛的时刻——我也没有,不过我不用力——就是和煦的,包容的,不会灼伤人的散发温暖。即使这样我也恐惧。我们曾经在一起,我们曾经很多人在一起,我在这多人关系里维持着开朗性格的假象,聒噪或者沉默,我失去了那个平衡点,我手脚并用趴伏在天平另一边。她们应当永远像离开时的那样,发光发热,一直青春洋溢,大方美丽,做普通人,勇敢回答生活的每一个问句。普通与普通之间的暗流涌动,普通人与普通人之间的鸿沟,我站在这一头,能给的最好的祝福是,她们永远不要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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