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我在微冷的室内看窗外的碧柳与黄叶共舞,舞一场没有月圆、没有乡愁的曼妙。佛曰众生有情,又岂能无智无识如树,有血有肉似我?不过于青绿世界而言,根扎何处,便一永如固,不再挪步。身旁的枝叶,脚畔的花草,倾其一生,做他们的友邻,此情可羡。而我,望月兴叹,归乡无期的愁思,只得借手中的青橘,来排遣一二!
关于橘,花开何季?果熟几时?曾经那么熟悉的农事,也都模糊成了记忆!儿时,房前菜地,总有无数的瓜果,梨树、橘树、橙树最为常见,还有不多的樱桃、毛桃,以及野生的酸枣。这些,都是我们儿时的零嘴,解馋的好方。橘树的枝枝叶叶、花花果果,都关系着那时我们的欢悦喜乐。
掏天牛——
有一种硬壳的甲虫,我们那叫做天牛:两片坚硬的翅膀,一对有节的触须。总爱在橘树的树干上啃咬出许多的小洞,也不知道他是以树为食还是以树为窝。反正我们总把它从橘树的树干里用小棍子掏出来,装在小小的火柴盒里,带到学校里面去,同伙伴们一起逗弄。至于为什么要把天牛掏了呢?因为小时候大人说,树有虫就结不好果子,于是孩子们把这当做一举两得的高兴事儿来做,把掏过天牛的小洞用土填上,这样其他的虫子就不会进去祸害橘树了。
花蒜薹——
在农村的时候,地广人稀,总有大片的菜地,大片的果园,土地于我们是乐园。尤其是孩子,还不用像大人一样面朝黄土背太阳过坡,只是在地里泥里一个劲儿地疯耍。家里大人要做午饭了,总是朝小孩子吆喝一句:去,去地里花点蒜薹回来,炒腊肉。于是我就和妹妹从屋旁的橘树上掰下几根橘树的刺,一路追赶跑到种着蒜的菜地去,就着抽薹的蒜苗从根部到顶尖一点点划破,掐了蒜薹就又继续下一颗。不一会儿花满一大把就回家交差了事,等着饭菜上桌了。
打果子——
橘树开花一点点,白白的,小小的,然后就不见橘树有什么动静了。得等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在不经意路过的时候,猛然发现原来枝头已经有拇指大的青果果了,然后馋猴似的焦急等待。炎热的`夏季伏天,不断的雷声暴雨,终于催熟了一树又一树的橘子,青橘,也终于变了红橘。虽没有柿树般灯笼高高挂的喜庆,可满树满树的红,在青绿橘叶间或隐或现,也煞是喜人。于是,搬楼梯、搭凳子、拿竹竿,低处的直接用手摘;高点的站在凳子上也能够到;实在不行,爬楼梯上树,多半的果子也就摘到了。只有那高高挂在树尖的橘子,很是馋人:因高处的雨水多、阳光足,总是格外的红,格外的大,也就格外的诱人。奈何长得太高,只有用竹竿一下一下地敲,还得小心翼翼地,不然打烂那么大的橘子,总会觉得可惜。一时打下一个树尖的橘子,守在树下捡的人就立马飞奔过去,或是捡起就剥了吃,一脸的兴奋;或是捡来看见被鸟儿啄了,又一个劲儿地数鸟儿的不是;或是恰巧橘子砸在脑袋上来了,就在那不停的嚷嚷;还有那滚落到地旁的水田里的橘子,就只有望着一田的稀泥无可奈何了,毕竟橘子到收获的时候,也不差那一个两个,也就没人会下田去捡了。
一瓣橘,一件往事;一瓣橘,一个童年;一瓣橘,我的故乡:当橘皮没了橘瓣的时候,我愿回到那乡下的茅屋,守一片四时的山水,守一对白发的双亲,以一颗卧冰求鲤、彩衣娱亲的赤心,去求二老的天年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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