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原文翻译赏析

2023-02-06 古籍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是唐代诗人王维的诗作。此诗描绘了幽居山林,超然物外之志趣,以接舆比裴迪,以陶潜比作者自己,抒发了闲居之乐和对友人的真切情谊。开头两句写景,着意刻画水色山光之可爱,虽深秋,山苍翠,水潺流;三、四两句,转而写情。倚杖柴门,临风听蝉,神驰邈远,自由自在;五、六两句又间写景致,渡头落日,墟里孤烟,地道山村风物;最后两句再写人情,接舆、五柳,洁身自好,高风脱俗。全诗语言精美,写法独特,风光人物,交替行文,相映成趣,形成物我一体、情景交融的艺术意境。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原文翻译赏析,欢迎阅读。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馀一作余)

  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赏析

  本首诗所要极力表现的是辋川的秋景。一联和三联写山水原野的深秋晚景,诗人选择富有季节和时间特征的景物:苍翠的寒山、缓缓的秋水、渡口的夕阳,墟里的炊烟,有声有色,动静结合,勾勒出一幅和谐幽静而又富有生机的田园山水画。诗的二联和四联写诗人与裴迪的闲居之乐。倚杖柴门,临风听蝉,把诗人安逸的神态,超然物外的情致,写得栩栩如生;醉酒狂歌,则把裴迪的狂士风度表现得淋漓尽致。全诗物我一体,情景交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此诗、画、音乐完美结合的五律。首联和颈联写景,描绘辋川附近山水田园的深秋暮色;颔联和尾联写人,刻画诗人和裴迪两个隐士的形象。风光人物,交替行文,相映成趣,形成物我一体、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抒写诗人的闲居之乐和对友人的真切情谊。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首联写山中秋景。时在水落石出的寒秋,山间泉水不停歇地潺潺作响;随着天色向晚,山色也变得更加苍翠。不待颔联说出“暮”字,已给人以时近黄昏的印象。“转”和“日”用得巧妙。转苍翠,表示山色愈来愈深,愈来愈浓;山是静止的,这一“转”字,便凭借颜色的渐变而写出它的动态。日潺湲,就是日日潺湲,每日每时都在喧响;水是流动的,用一“日”字,却令人感觉它始终如一的守恒。寥寥十字,勾勒出一幅有色彩,有音响,动静结合的画面。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颈联写原野暮色。夕阳欲落,炊烟初升,是田野黄昏的典型景象。渡头在水,墟里在陆;落日属自然,炊烟属人事:景物的选取是很见匠心的。“墟里上孤烟”,显系从陶潜“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归田园居之一》)点化而来。但陶句是拟人化的表现远处村落上方炊烟萦绕、不忍离去的情味,王句却是用白描手法表现黄昏第一缕炊烟袅袅升到半空的景象,各有各的形象,各有各的意境。这一联是王维修辞的名句,历来被人称道。“渡头余落日”,精确地剪取落日行将与水面相切的一瞬间,富有包孕地显示了落日的动态和趋向,在时间和空间上都为读者留下想象的余地。“墟里上孤烟”,写的也是富有包孕的片刻。“上”字,不仅写出炊烟悠然上升的动态,而且显示已经升到相当的高度。

  首、颈两联,以寒山、秋水、落日、孤烟等富有季节和时间特征的景物,构成一幅和谐静谧的山水田园风景画。但这风景并非单纯的孤立的客观存在,而是画在人眼里,人在画图中,一景一物都经过诗人主观的过滤而带上了感情色彩。颔联:“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这就是诗人的形象。柴门,表现隐居生活和田园风味;倚杖,表现年事已高和意态安闲。柴门之外,倚杖临风,听晚树鸣蝉、寒山泉水,看渡头落日、墟里孤烟,那安逸的神态,潇洒的闲情,和“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归去来辞》)的陶渊明有几分相似。

  事实上,王维对那位“古今隐逸诗人之宗”,也是十分仰慕的,就在这首诗中,不仅仿效了陶的诗句,而且在尾联引用了陶的典故:“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陶文《五柳先生传》的主人公,是一位忘怀得失、诗酒自娱的隐者,“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实则,生正是陶潜的自我写照;而王维自称五柳,就是以陶潜自况的。接舆,是春秋时代“凤歌笑孔丘”的楚国狂士,诗人把沉醉狂歌的裴迪与楚狂接舆相比,乃是对这位年轻朋友的赞许。陶潜与接舆──王维与裴迪,个性虽大不一样,但那超然物外的心迹却是相近相亲的。所以,“复值接舆醉”的复字,不表示又一次遇见裴迪,而是表示诗人情感的加倍和进层:既赏佳景,更遇良朋,辋川闲居之乐,至于此极啊!末联生动地刻画了裴迪的狂士形象,表明了诗人对他的由衷的好感和欢迎,诗题中的赠字,也便有了着落。

  颔联和尾联,对两个人物形象的刻画,也不是孤立进行,而是和景物描写密切结合的。柴门、暮蝉、晚风、五柳,有形无形,有声无声,都是写景。五柳,虽是典故,但对王维说来,模仿陶渊明笔下的人物,植五柳于柴门之外,这是自然而然的。

  译文及注释

  译文1

  黄昏时寒冷的山野变得更加苍翠,秋水日夜缓缓流淌。

  我拄着拐杖伫立在茅舍的门外,迎风细听着那暮蝉的吟唱。

  渡口一片寂静,只剩斜照的落日,村子里升起缕缕炊烟。

  又碰到狂放的裴迪喝醉了酒,在我面前唱歌。

  译文2

  山水清寒,色转青灰,秋天的流水啊,每天都这般鸣响着。我倚着拐杖站立在柴门之外,面临秋风,听那黄昏的蝉鸣。渡口还剩下落日的余晖,村中已经升起了一道炊烟。恰在此时,你如同楚狂接舆一般带醉而来,在我这个五柳先生一般的隐士面前狂歌不已。

  译文3

  天寒山色变得分外苍翠,秋天江水日夜缓缓流动。

  倚着手杖站立在柴门外,迎风聆听那傍晚的蝉鸣。

  渡口边斜映着落日余晖,村落里已升起一缕炊烟。

  又遇到醉酒的狂人接舆,狂歌在五柳先生的面前。

  注释

  辋川:水名,在今陕西省蓝田县南终南山下。山麓有宋之问的别墅,后归王维。王维在那里住了三十多年,直至晚年。裴迪:诗人,王维的好友,与王维唱和较多。

  转苍翠:一作“积苍翠”。转:转为,变为。苍翠:青绿色,苍为灰白色,翠为墨绿色。

  潺湲(chán yuán):水流声。这里指水流缓慢的样子,当作为“缓慢地流淌”解。

  听暮蝉:聆听秋后的蝉儿的鸣叫。暮蝉:秋后的蝉,这里是指蝉的叫声。

  渡头:渡口。余:又作“馀”。

  墟里:村落。孤烟:直升的炊烟,可以是倚门看到的第一缕村烟。

  值:遇到。接舆:陆通先生的字。接舆是春秋时楚国人,好养性,假装疯狂,不出去做官。在这里以接舆比裴迪。

  五柳:陶渊明。这里诗人以“五柳先生”自比。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又碰到狂放的裴迪喝醉了酒,在我面前唱歌。

  创作背景

  裴迪是王维好友,两人都隐居在终南山,常常在辋川“浮舟往来,弹琴赋诗,啸咏终日”。这首诗就是王维写给裴迪的酬赠诗。

  赏析1

  这首诗作于天宝年间,描写了王维与好友裴迪隐居辋川乡间的自在生活。

  这首诗首联和颈联写景,描绘辋川附近山水村落的深秋暮色;颔联和尾联写人,刻画诗人和裴迪两个隐士的形象。这首诗诗句极具画面感,可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更为妙绝的是,这些画面颇具动态感。

  首句“寒山转苍翠”,一个“转”字,写出随着天色向晚,山中的翠色逐渐趋于沉暗之景,虽然写的是静态的寒山,而色彩的变幻,分明如在目前。“秋水日潺湲”不仅写出了动态的秋水,潺潺的水声也如在耳边。颈联“渡头馀落日”一句,以“馀”字勾写出残阳,似乎太阳即将沉下渡头。“墟里上孤烟”一句,从陶渊明“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归田园居之一》)化出,“上”字写出这黄昏第一缕炊烟袅袅飘摇的情景,“孤”字又突出了乡村的静谧感。同时,这一静谧的村景,将渐渐变为户户炊烟的田园之景。

  诗人不仅仅描绘了静谧安详的田园秋色,更是将两位隐士融入这秋色之中。诗中第三句写隐士倚杖远望,临风听蝉,而首联正是隐士倚杖所见所闻。“倚杖”远望,将山水之景代入目中,“柴门”二字,则将隐士定位于村落之中。六句写炊烟,七句则写到隐士喝足了酒,找朋友解闷,衔接紧密。更为有趣的是,诗人将自己与裴迪比作了两位隐士,但这两位隐士个性对比十分鲜明;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安详内敛的隐士,“接舆而歌”的则是一位狂放不羁的隐士。据《论语·微子》里记载,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可见其言行狂放,不拘礼节。性格差异如此之大的两个人却互相深有默契,更见二人志趣相投。

  赏析2

  诗中风光人物相映成趣,交替出现,充满情趣。诗中有诗,有画,有音乐,秋日的一片景色,衬托出诗人与裴迪闲居的快乐,隐居的情致。诗人与裴迪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隐士,心却是相亲近的。人物形象的描写则反映出两人之间的欣赏与情谊。

  赏析3

  据《旧唐书》本传,王维大约在四十岁后就开始过着一种亦官亦隐的生活,起初隐居终南别业,后在蓝田辋川得到宋之问的别墅,生活更加悠闲,常“与道友裴迪,浮舟往来,弹琴赋诗”。这首诗是他与裴迪相酬应和之作,表现的就是这段生活的情趣。

  首联“寒山”、“秋水”点明季节。“转”字极巧妙地表现出天色渐晚,山色慢慢“转”深的情状。寒秋中的河水日复一日静静地流淌着,给这份寒秋添上了几笔动感。

  额联作者塑造了一个隐逸的自我形象。“倚杖柴门外”,王维时年未过五十,应是尚未有策杖的必要,但“倚杖”这一动作却很好地表现出王维当时消沉退隐的心态。“柴门”二字,则隐隐透出乡野隐居的意味。倚着杖,迎着风.听着风中隐隐的秋蝉的鸣叫,而他身后是一道柴门,或许还有一座小屋一诗人很好地塑造了一个乡间隐士的形象。

  颈联继续写景。这两句是历代传诵的名句。“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对仗工整。而渡头在水,墟里在陆,落日是自然景观,孤烟是人为景象,描绘的虽是常见的乡村田野日暮时分的景色,但是景物的选取却见心机。王维是一位有名的山水画家,对景物的感觉敏锐,观察细致,善于抓住景物最美、最动人的一瞬。此联前句一个“余”字,写出夕阳转瞬即逝的动感,让人眼前顿现一片波光霞影;后句一个“上”,画出炊烟在空中缥缈浮动上升的形态。这句化用陶渊明“暖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之句,但陶诗用的是拟人手法表现炊烟萦绕,不彩离去的形态;而王诗纯用白捕,抓收乡村傍晚最美的一瞬,各有各的形象,各有各的意境。

  尾联又转而写人。《论语·微子》中载:“楚狂接奥歌而过孔子日:‘风兮凤兮,何德之衰。”还劝孔子不要做官,以免得祸。这里作者化用典故,将裴迪比作楚狂接奥,不仅形容裴迪的醉歌之态,还说明作者认为裴迪思想上正如楚狂接舆,藐视圣道,超然物外,不无赞赏之意。“五柳”,即五柳先生,出自《五柳先生传》,是陶渊明的自称。这里诗人自比陶渊明,表现出自身一心退隐,蔑视官场的清高心态。两个典故的化用用笔极简,却是形象地抓住两个人物的最显著特征,同时也使得诗题中的“赠”字有了着落。

  这首五言律诗,首联与颈联写景,描绘辋川附近山水田园的深秋暮色;额联与尾联写人,刻画王维与裴迪两个隐士的形象。风光人物交替行文,相映成趣,形成物我一体、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极写诗人的闲居之乐及与友人志趣相投的浓厚情谊。

  赏析4

  此诗为王维隐居辋川时所作,所谓“诗中有画”,前六句就生动地描绘出一幅辋川秋景图来。

  王维写景的最大特色,就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结合,生动而恬然。比如首联写寒山、秋水,似入图画,本是静景,但却接一“转”字,接一“潺湲”,动态便出。其时逐渐入秋,且天色将暝,则寒山的颜色自然转换,由青翠而至苍翠,这便是动态。秋水每日流淌,用水声“潺湲”,便突出此乃动水而非止水。因此首联便是静中见动。再观颈联,渡头落日、墟里升烟,本是动景,但着一“余”字,烟上着一“孤”字,却似镜头定格,在那落日将逝未逝之际,在第一缕炊烟升起之时,捕捉到一刹那恬静的静态。因此颈联便是动中见静。

  动静之间,再插入作诗的主体,也即诗人自己。首联既对,颈联再对,则颔联转用散句,便显得不呆滞、不拘束——以首联之对以替换颔联之对,此亦唐人五律中常见手法。颔联云倚杖而听暮蝉,显得如此惬意悠闲,正是隐者笔触。

  但是我们不得不察觉到,诗歌总体的氛围是在恬静中隐含着落寞。秋之已至,天之将暝,远山色作青灰,暮蝉做最后的鸣叫,渡头日将落尽,墟里只起孤烟,诗人置身其间,是难免会生出少许寂寞空虚之感的,而非纯粹地享受山居之乐。为什么会这样呢?尾联便给出答案,裴迪来访王维,王维以陶潜自况,而将对方比作接舆。西晋皇甫谧在《高士传·陆通》中写道:“陆通,字接舆,楚人也。好养性,躬耕以为食。楚昭王时,通见楚政无常,乃佯狂不仕,故时人谓之楚狂。”可见接舆并非生而乐隐,他是因为楚政无常才不仕的。陶潜亦然,自言“不能为五斗米折腰”,这才归耕垄亩。可见王维也好,裴迪也罢,都是因对时政不满才隐居山林,其内心终究是蕴含着一丝愤懑和无奈的。

  王维并非不乐于功名,倘若给予他合适的环境,他也是愿意去努力做出一番事业来的。然而其出仕正当唐代由盛转衰之际,知交张九龄、李邕、裴敦等或被罢免,或遭诛杀,这不禁使王维灰心失望,从此但求苟全性命而已。所以我们才能从他这首相关隐居的诗篇中,读到如许失望和无奈。

  赏析5

  这是诗人隐居辋川与友人裴迪相互唱和之作。诗人通过描绘辋川一带山川原野的秋日暮色,抒写了隐居生活的闲适情怀和对友人的真挚情谊。辋川,本水名,在今陕西蓝田县终南山下。王维在此建有别墅,并常与裴迪游乐其中,赋诗唱和。

  首联写山中秋景。时值水落石出的寒秋,山泉缓慢流淌,叮咚作响;天色渐晚,山色也显得更加苍茫。诗句并没有说出一个“暮”字,读者却感受到黄昏将至。“转”字和“日”字用得极好:山本呈静态,诗人用一“转”字,便通过颜色的转变使它有了动感;水是流淌的,诗人用一“日”字,就让人体会到水流源源不断、流动不息的永恒。短短十个字,描摹出一幅动静皆宜、音色俱佳的画面。

  颔联刻画诗人形象。“柴门”表现隐居生活和田园风味;“倚杖”表现诗人年事已高和意态安闲。诗人靠着柴门,迎风听蝉鸣。这两句将诗人闲适的心态、超然世外的情趣,描绘得生动传神。

  颈联写原野暮色。水边有渡口,陆上有村庄,夕阳西下,炊烟袅袅,这是傍晚乡村的典型景观。夕阳是自然景观,炊烟则是人文景观,由此可见诗人在选景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渡头余落日”一句,准确地将落日与水面相切的瞬间定格,给读者留下了无尽的想象空间,令人回味悠长。“墟里上孤烟”一句明显化用了陶渊明“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诗句。不同的是,陶诗是以拟人手法表现远处村庄上空炊烟缭绕、不忍离去的情味,本诗则是以白描的手法意图展现傍晚第一缕炊烟袅袅升入空中的景象,可谓各有千秋。“上”字用得极妙,生动地写出了炊烟飘然升空的动态。首、颈两联,以寒山、秋水、落日、孤烟等富有季节和时间特征的景物,勾勒出一幅和谐幽静而富有生机的田园风景画。

  尾联赞裴迪。王维自称五柳,以陶潜自况。接舆是春秋时代“凤歌笑孔丘”的楚国狂士,诗人把沉醉狂歌的裴迪与楚狂接舆相比,暗含对裴迪的欣赏之意。这两句成功地刻画出两个隐士的形象。

  全诗风光人物相映成趣,形成物我一体、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堪称佳品。

  名家点评

  明代高棅《唐诗品汇》:刘云:类以无情之景述无情之意,复非作者所有。

  明代钟惺、谭元春《唐诗归》:钟云:“转”字妙,于“寒山”有情(首句下钟云:“上”字好(“墟里”句下)。

  明代陆时雍《唐诗镜》:三四意态犹夷。五六佳在布景,不在属词。彼“时倚檐前树,远看原上村”,语似逊此。

  明末清初邢昉《唐风定》:起语高远空旷,然与嘉州不同。

  明末清初周珽《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珽曰:淡宕闲适,绝类渊明。

  明末清初王夫之《唐诗评选》:通首都有“赠”意在言句文身之外,不可徒以结用两古人为赠也。楚狂、陶令俱凑手偶然,非著意处,以高洁写清幽,故胜。

  明末清初黄生《唐诗矩》:虚实相间格。一二五六用实,三四七八用虚,相间成篇。

  清代吴煊、胡棠《唐贤三昧集笺注》:对起,上句尤妙,此从陶出。“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景色可想。顾云:一时情景,真率古淡。

  清代卢麰、王溥《闻鹤轩初盛唐近体读本》:陈德公曰:此篇声格与上诸作迥别,淡逸清高,自然绝俗。右丞有此二致,朝殿则绅黻雍容,山林则瓢衲自得,惟其称也。评:三四绝不作意,品高气逸,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正同一格。五六亦是直置语,淡然高老,无假胭脂。绮隽之外,又须知有此种,盖关乎性情,本之元亮,不从沈、宋袭得,独为千古。

  清代张文荪《唐贤清雅集》:神韵止可意会,才拟议便非。

  清代孙洙《唐诗三百首》:又从上“暮”字生出(“墟里”句下)。

  清末高步瀛《唐宋诗举要》:自然流转,时气象又极阔大。

  作者简介

  王维,唐代诗人。字摩诘。原籍祁(今属山西),其父迁居蒲州(治今山西永济西),遂为河东人。开元进士。累官至给事中。安禄山叛军陷长安时曾受职,乱平后,降为太子中允。后官至尚书右丞,故亦称王右丞。晚年居蓝田辋川,过着亦官亦隐的优游生活。诗与孟浩然齐名,并称“王孟”。前期写过一些以边塞题材的诗篇,但其作品最主要的则为山水诗,通过田园山水的描绘,宣扬隐士生活和佛教禅理;体物精细,状写传神,有独特成就。兼通音乐,工书画。有《王右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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