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 / 登黄鹤楼》原文及赏析

2022-10-26 古籍

  《黄鹤楼》是唐代诗人崔颢创作的一首七言律诗。此诗描写了在黄鹤楼上远眺的美好景色,是一首吊古怀乡之佳作。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黄鹤楼 / 登黄鹤楼》原文及赏析,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原文  

  黄鹤楼/登黄鹤楼

  朝代:唐代

  作者: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译文

  过去的仙人已经驾着黄鹤飞走了,这里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黄鹤楼。

  黄鹤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千百年来只看见悠悠的白云。

  阳光照耀下的汉阳树木清晰可见,鹦鹉洲上有一片碧绿的芳草覆盖。

  天色已晚,眺望远方,故乡在哪儿呢?眼前只见一片雾霭笼罩江面,给人带来深深的愁绪。

  注释

  1.黄鹤楼:故址在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民国初年被火焚毁,1985年重建,传说

  古代有一位名叫费祎的仙人,在此乘鹤登仙。

  2.昔人:指传说中的仙人子安。因其曾驾鹤过黄鹤山〔又名蛇山〕,遂建楼。

  3.乘:驾。

  4.去:离开。

  5.空:只。

  6.返:通返,返回。

  7.空悠悠:深,大的意思

  8.悠悠:飘荡的样子。

  9.川:平原。

  10.历历:清楚可数。

  11.汉阳:地名,现在湖北省武汉市汉阳区,与黄鹤楼隔江相望。

  12.萋萋:形容草木长得茂盛。

  13.鹦鹉洲:在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西南,根据后汉书记载,汉黄祖担任江夏太守时,在此大宴宾客,有人献

  上鹦鹉,故称鹦鹉洲。唐朝时在汉阳西南长江中,后逐渐被水冲没。

  14.乡关:故乡。

  分联详析

  首联

  诗人满怀对黄鹤楼的美好憧憬慕名前来,可仙人驾鹤杳无踪迹,鹤去楼空,眼前就是一座寻常可见的江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美好憧憬与寻常江楼的落差,在诗人心中布上了一层怅然若失的底色,为乡愁情结的抒发作了潜在的铺垫。

  颔联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是诗中颔联。江天相接的`自然画面因白云的衬托愈显宏丽阔大,受此景象的感染,诗人的心境渐渐开朗,胸中的情思也随之插上了纵横驰骋的翅膀:黄鹤楼久远的历史和美丽的传说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但终归物是人非、鹤去楼空。人们留下什么才能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她不是别的,她是任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也割舍不断的绵绵乡恋、悠悠乡情。本句具有一种普遍包举的意味,抒发了诗人岁月难再、世事茫然的空幻感,也为下文写乡关难归的无限愁思铺垫,因而成为深值关注和反复品味的名句。

  诗中“黄鹤”所指甚明,除了实体“仙鹤”之外,它的指向应该是即“一切”之意。“不复返”,更是涵覆了生不逢时、岁不待人的无尽感伤。“白云”变幻难测,寓托着作者世事难料的吁嗟叹喟。如果说这个词和“空悠悠”使人看到空间的广袤,那么“千载”则使人看到了时间的无限性。时间和空间的组合产生了历史的纵深感和空间的开阔感,更加催生了乡愁。

  颈联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两句笔锋一转,由写传说中的仙人、黄鹤及黄鹤楼,转而写诗人眼前登黄鹤楼所见,由写虚幻的传说转为实写眼前的所见景物,晴空里,隔水相望的汉阳城清晰可见的树木,鹦鹉洲上长势茂盛的芳草,描绘了一个空明、悠远的画面,为引发诗人的乡愁设置了铺垫。

  尾联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太阳落山,黑夜来临,鸟要归巢,船要归航,游子要归乡,然而天下游子的故乡又在何处呢?江上的雾蔼一片迷蒙,眼底也生出的浓浓迷雾,那是一种隐隐的泪花和心系天下苍生的广义乡愁,问乡乡不语,思乡不见乡。面对此情此景,谁人不生乡愁也无由。诗作以一“愁”收篇,准确地表达了日暮时分诗人登临黄鹤楼的心情,同时又和开篇的暗喻相照应,以起伏辗转的文笔表现缠绵的乡愁,做到了言外传情,情内展画,画外余音。

  创作背景

  这首诗具体创作时间已无从考证。黄鹤楼因其所在之武昌黄鹤山(又名蛇山)而得名,传说古代仙人子安乘黄鹤过此(见《齐谐记》);又传说费祎登仙驾鹤于此(见《太平寰宇记》),这首诗就是从楼名之由来写起的。诗人登临黄鹤楼,览眼前景物,即景生情,诗兴大作,创作了这首诗。

  名家点评

  南宋·严羽《沧浪诗话》: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

  元·方回选评《瀛奎律髓》:此诗前四句不拘对偶,气势雄大。李白读之,不敢再题此楼,乃去而赋《登金陵凤凰台》也。

  元·方回《瀛奎律髓汇评》:冯舒:何有声病,即是律诗,且不拘平仄,何况对偶?冯班:真奇。上半有千里之势。起四句宕开,有万钧之势,纪昀:偶尔得之,自成绝调。然不可无一,不可有二。再一临摹,便成窠臼。许印芳:此篇乃变体律诗,前半是古诗体、以古笔为律诗。无名氏(乙):前六句神兴溢涌,结二语蕴含无穷,千秋第一绝唱。赵熙:此诗万难嗣响,其妙则殷璠所谓“神来,气来,情来”者也。

  明·高棅《唐诗品汇》:刘后村云:古人服善。李白登黄鹤楼有“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之句,至金陵乃作《凤凰台》以拟之。今观二诗,真敌手棋也。刘须溪云:恨以滔滔莽莽,有疏宕之气,故胜巧思。

  明·高棅《批点唐诗正声》:气格音调,千载独步。

  明·郎瑛《七修类稿》:古人不以饾饤为工,如“鹦鹉洲”对“汉阳树”,“白鹭洲”对“青天外”,超然不为律缚,此气昌而有余意也。

  明·王世懋《艺圃撷余》:崔郎中作《黄鹤楼》诗,青莲短气,后题《凤凰台》,古今目为敕敌。识者谓前六句不能当,结语深悲慷慨,差足胜耳。然余意更有不然,无论中二联不能及,即结语亦大有辨。言诗须道兴比赋,如“日暮乡关”,兴而赋也,“浮云”“蔽日”,比而赋也,以此思之,“使人愁”三字虽同,孰为当乎?“日暮乡关”、“烟波江上”,本无指著,登临者自生愁耳,故曰“使人愁”,烟波使之愁也;“浮云”“蔽日”,“长安不见”,逐客自应愁,宁须使之?青莲才情,标映万载,宁以予言重轻?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窃以为此诗不逮,非一端也,如有罪我者则不敢辞。

  明·胡应麟《诗薮》:崔颢《黄鹤楼》、李白《凤凰台》,但略点题面,未尝题黄鹤、凤凰也。……故古人之怍,往往神韵超然,绝去斧凿。

  明·李攀龙《唐诗广选》:李宾之曰:崔颢此诗乃律间出古,要自不厌。

  明·陆时雍《唐诗镜》:此诗气格高迥,浑若天成。

  明·钟惺《唐诗归》:谭云:此诗妙在宽然有余,无所不写。使他人以歌行为之,尤觉不舒,宜尔太白起敬也。

  明·周珽《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前四句叙楼名之由,何等流利鲜活?后四句寓感慨之思,何等清迥凄怆?盖黄鹤无返期,白云空在望,睹江树洲草,自不能不触目生愁。赋景摅情,不假斧凿痕,所以成千古脍炙。李梦阳云:一气浑成,净亮奇瑰,太白所以见屈。周敬曰:通篇琉越,煞处悲壮,奇妙天成。

  明·许学夷《诗源辨体》:崔《黄鹤》、《雁门》,读之有金石宫商之声,盖晚年作也。

  明·邢昉《唐风定》:本歌行体也,作律更入神境。云卿《古意》犹涉锻炼,此最高矣。

  明·吴逸一《唐诗归折衷》:吴敬夫云:吊古伤今,意到笔到之作。

  明·谭宗《近体秋阳》:灏高排空,怆浑绝世,此与太白《凤凰台》篇当同冠七言。顾太白不拘粘,唯心师之,不敢辄以程后学,不得不独推此作尔。

  明·金圣叹《贯华堂选批唐才子诗》:此诗正以浩浩大笔,连写三“黄鹤”字为奇耳。……四之忽陪“白云”,正妙于有意无意,有谓无谓。通解细寻,他何曾是作诗,直是直上直下放眼恣看,看见道理却是如此,于是立起身,提笔濡墨,前向楼头白粉壁上,恣意大书一行。既已书毕,亦便自看,并不解其好之与否。单只觉得修已不须修,补已不须补,添已不可添,减已不可减,于是满心满意,即便留却去休回,实不料后来有人看见,已更不能跳出其笼罩也。且后人之不能跳出,亦只是修补添减俱用不着,于是便复袖手而去,非谓其有字法、句法、章法,都被占尽,遂更不能争夺也。此解(按:指后四句)又妙于更不牵连上文,只一意凭高望远,别吐自家怀抱,任凭后来读者自作如何会通,真为大家规摹也。五六只是翻跌“乡关何处是”五字,言此处历历是树,此处凄凄是洲,独有目断乡关,却是不知何处。他只于句上横安得“日暮”二字,便令前解四句二十八字,字字一齐摇动入来,此为绝奇之笔也。

  明·王夫之《唐诗评选》:鹏飞象行,惊人以远大。竟从怀古起,是题楼诗,非登楼。一结自不如《凤凰台》,以意多碍气也。

  清·周容《春酒堂诗话》:评赞者无过随太白为虚声耳。独喜谭友夏“宽然有余”四字,不特尽崔诗之境,且可推之以悟诗道。非学问博大,性情深厚,则蓄缩羞赧,如牧竖咶席见诸将矣。

  清·吴昌祺《删订唐诗解》:不古不律,亦古亦律,千秋绝唱,何独李唐?

  清·毛奇龄《唐七律选》:此律法之最变者,然系意兴所至、信笔抒写而得之,如神驹出水,任其跋踔,无行步工拙,裁摩拟便恶劣矣。前人品此为唐律第一,或未必然,然安可有二也。

  清·黄白山《增订唐诗摘钞》:前半一气直走,竟不作对,律之变体。五六“州”一类,“草”“树”一类,上下互换成对(犄角对)。前半即吊古之意,凭空而下。“晴川历历”、“芳草萋萋”,即从“白云”“悠悠”生出。结从“汉阳树”、“鹦鹉洲”生出“乡关”,见作者身分;点破“江上”,指明其地;又以“烟波”唤起“愁”字,以“愁”字绾上前半。前半四句笔矫,中二句气和,结又健举,横插“烟波”二字点睛。雄浑傲岸,全以气胜,直如《国策》文字,而其法又极细密。

  清·盛传敏《碛砂唐诗》:今细求之,一气浑成,律中带古,自不必言。即“晴川”二句,清迥绝伦,他再有作,皆不过眼前景矣。而且痕迹俱消,所以独步千古乎?

  清·查慎行《初白庵诗评》:此诗为后来七律之袓,取其气局开展。

  清·何焯《唐三体诗评》:此篇体势可与老杜《登岳阳楼》匹敌。

  清·屈复《唐诗成法》:格律脱洒,律调叶和,以青莲仙才即时阁笔,已高绝千古。《凤凰台》诸作屡拟此篇,邯郸学步,并故步失之矣。《鹦鹉洲》前半神似,后半又谬以千里者,律调不叶也。在崔实本之《龙池篇》,而沈之字句虽本范云,调则自制,崔一拍便合,当是才性所近。盖此为平商流利之调,而谪仙乃宫音也。

  清·徐增《而庵说唐诗》:字字针锋相凑,如此作转。方是名手。

  清·王阮亭《唐贤三昧集笺注》:此诗得一叠字诀,全从《三百篇》化出。

  清·沈德潜《唐诗别裁》: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

  清·赵臣瑗《山满楼笺注唐诗七言律》:妙在一曰黄鹤,再曰黄鹤,三曰黄鹤,令读者不嫌其复,不觉其烦,不讶其何谓。尤妙在一曰黄鹤,再曰黄鹤,三曰黄鹤,而忽然接以白云,令读者不嫌其突,不觉其生,不讶其无端。此何故耶?由其气足以充之,神足以运之而已矣。若论作法,则崔之妙在凌驾,李之妙在安顿,岂相碍乎?

  清·方东树《昭昧詹言》:崔颢《黄鹤楼》,此千古擅名之作,只是以文笔行之,一气转折。五六虽断写景,而气亦直下喷溢。收亦然。所以可贵。此体不可再学,学则无味,亦不奇矣。细细校之,不如“卢家少妇”有法度,可以为法千古也。

  清·张世炜《唐七律隽》:毛秋晴云:张南士谓人不识他诗不碍,惟崔司勋《黄鹤楼》、沈詹事《古意》,若心不能记、口不能诵,便为不识字白丁矣。

  清·吴烶《唐诗选胜直解》:此体全是赋体,前四句因登楼而生感。

  近代·王闿运《湘绮楼说诗》:起有飘然之致,观太白《凤凰台》、《鹦鹉洲》诗学此,方知工拙。

  近代·高步瀛《唐宋诗举要》:吴曰:渺茫无际,高唱入云,太白尚心折,何况余子?

  近代·俞陛云《诗境浅说》:此诗向推绝唱,而未言其故,读者欲索其佳处而无从。评此诗者,谓其“意得象先,神行语外”,崔诗诚足当之,然读者仍未喻其妙也。余谓其佳处有二:七律能一气旋转者,五律已难,七律尤难,大历以后,能手无多。崔诗飘然不群,若仙人行空,趾不履地,足以抗衡李、杜,其佳处在格高而意超也。黄鹤楼与岳阳楼并踞江湖之胜,杜少陵、孟襄阳登岳阳楼诗,皆就江湖壮阔发押。黄鹤楼当江汉之交,水天浩荡,登临者每易从此着想,设崔亦专咏江景,未必能出杜、孟范围,而崔独从“黄鹤楼”三字着想。首二句点明题字,言鹤去楼空,乍观之,若平直铺叙,其意若谓仙人跨鹤,事属虚无,不欲质言之。故三句紧接黄鹤已去,本无重来之望,犹《长恨歌》言入地升天、茫茫不见也。楼以仙得名,仙去楼空,余者唯天际白云,悠悠千载耳。谓其望云思仙固可,谓其因仙不可知,而对此苍茫,百端交集,尤觉有无穷之感,不仅切定“黄鹤楼”三字着笔,其佳处在托想之空灵、寄情之高远也。通篇以虚处既已说尽,五六句自当实写楼中所见,而以恋阙怀乡之意总结全篇。犹岳阳楼二诗,前半首皆实写,后半首皆虚写,虚实相生,五七言同此律法也。

  后世影响

  元人辛文房《唐才子传》记李白登黄鹤楼本欲赋诗,因见崔颢此作,为之敛手,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传说或出于后人附会,未必真有其事。然李白确曾两次作诗拟此诗格调。其《鹦鹉洲》诗前四句说:“鹦鹉东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与崔诗如出一辙。又有《登金陵凤凰台》诗亦是明显地摹学此诗。为此,说诗者众口交誉,如严羽《沧浪诗话》谓:“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这一来,崔颢的《黄鹤楼》的名气就更大了。

  作者简介

  崔颢(704年?—754年),唐代诗人。汴州(今河南开封市)人。开元十一年(723年)登进士第。唐玄宗开元(713年—741年)后期,曾在代州都督杜希望(杜佑父)门下任职。唐玄宗天宝(742年—756年)初年,入朝为太仆寺丞,官终尚书司勋员外郎。其前期诗作多写闺情,流于浮艳轻薄;后来的边塞生活使他的诗风大振,忽变常体,风骨凛然,尤其是边塞诗慷慨豪迈,雄浑奔放,名著当时。《全唐诗》存其诗四十二首。

  作品相关

  唐代诸多诗选,七律部分《黄鹤楼》开篇或压卷,是因为这首诗被后世称为“唐人七律第一”,这和李白的一个典故有关。

  在众多的唐代诗人中,和江汉地区结下了不解之缘的首推唐代号称“诗仙”的李白。李白青少年时代在江汉地区漫游十多年,因而自称“少长江汉”。又说:“我本楚狂人。”这些并非诗人逢场做戏的谑语,实是他出自肺腑的由衷之言。楚山楚水曾造就过战国屈原这样伟大的诗人,李白成长也离不开壮丽的楚地山水对他的哺育和陶冶。李白的诗集中共收诗歌千余首,其中有关黄鹤楼和江夏、汉阳的诗共有五十多首,武昌蛇山留下了许多李白的传说和遗址,有搁笔亭、太白亭、李白读书处等。由于崔颢的《黄鹤楼》诗,还引出李白“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而搁笔的千古佳话。

  历代诗人对李白在黄鹤楼上是否因崔颢诗而“搁笔”,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的认为李白并未搁笔。有的对搁笔表示疑问。有的对李白搁笔表示遗憾和惋惜。有的对崔诗不服气,叫喊“不准崔诗在上头”,似是意气用事。清代湖北学者陈诗则冷静进行考证,指出李白搁笔云云,实无其事。陈诗指陈了这一传闻的来历:“李白过武昌,见崔颢黄鹤诗,叹服不复作。去而赋金陵凤凰台。其后禅僧用此事,作一偈:‘一拳捶碎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原是借此一事设词,非太白诗也。流传之久,信以为真。”后世赞颂李白的谦虚和才华特建搁笔亭,清江夏县令曾衍东为此撰联“楼未起时先有鹤,笔从搁后更无诗”,而崔颢的《黄鹤楼》也凭借这一典故而成为“唐人七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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