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第一次一个人走了一段路。
或许在别人眼中,那是一段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时间宿流,而但对于我来说,它将永远铭烙在心间,恍惚,在那一刻我找到了无法感悟的成长。
那是一场没有目标、没有计划的出行。背上一个包、挂着相机,带一瓶云南大山,迎着万丈光芒的曦阳,晃晃荡荡的走到学校门口,耳机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痴迷,门口停着密密麻麻的公交车,我没有目的地,随便上了一辆。
准乘15人的小公交上至少挤了30人,四处打量,坐我旁边的是一个民工,之所以肯定他是民工是因为我在他衣服上看见了一些早已干涸的水泥浆,还有一股见证他在如此毒辣的阳光下曾经流散了能量留下的汗味儿。
公交车本来是在空港大道上冲锋陷阵似的驰骋着,在我慌神的那一瞬间忽然转弯驶进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村子,这是一个回族村,我很佩服司机的技术,如此狭窄弯曲扭拐的村路也可以通过,虽然车走得像个喝醉酒的老翁,左右摇摆。
还没到车站,司机就停车,让一部分人下了车,大概是超载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冒昧进站吧。这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镇,不叫他城市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的人充满了土生土长的淳朴气息,比如热情好客。当我向一个抱着娃娃的少妇问路的时候,她不但给我细心的指出,还告诉这里哪里的东西好吃,当我对着开得雪白的梨树,开得妖娆的海棠拍照时,一个爷爷走过来对我说:“欢迎你们这些有激情的青年到我们这来……”
这是个有老工业基地气息的地方,路旁有一些赶马车的老人,行走在这里的每条街,没有任何压抑……走累了就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下来,在我看来生命就是这么走走停停,想想念念里搜寻自己的价值的。
一阵大风吹起,灰尘四起,看着那些黄色的灰向自己的方向飞来,我轻轻的将帽子压低,将相机、手机塞回包里用手捂着嘴和鼻。这里的风的确够狂肆的,感觉沙子都呛到自己嘴巴里。好奇心让我想看看目前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壮景,睁开眼睛,花花树树被吹得东倒西歪,那些骑电动车的直接就停下来了,聚焦视角,发现在前面的一棵树下,坐着一个人,我强迎着风,走近一个原来是一个老爷爷,他直接坐在花坛边上,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脸上斯文不动,有的只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皱纹。
如此大的风,可以睡得如此安祥,是他心里有多沉稳?还是他太累了?风停了,有种想要将他拍下来的冲动,不过最终我还是没有打扰他,会心的对他一笑,轻轻走开。
这是一场旅途,如果算不上旅途就叫一场路过。每一场路过都不仅仅只是过客,心总是会留下痕迹。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收到一条朋友的短信,说周末闲着没事看了我的小说,说喜欢那些文字。
我没有回他短信,也许是看淡了一切,也许是害怕面对,而作为朋友的他应该也习惯了如此的我了。再次塞上耳机,看着临座提着大包小包的一个男生我忽然想说:慰安,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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