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文超
春节,我本打算除夕就回家,年初一也在家,陪一陪父母,和老人拉拉呱,说说话。一年到头,很少回老家看望父母,这样也算对老人的一种安慰。但是,公司忽然通知,安排要我在单位值班,也无话可讲,只好服从安排。打电话给父母说,今年春节又要值班,母亲没有不开心,在电话里呵呵一笑,说:“好,那就好好值班吧,你不陪自己的父母,别人就可以陪他们的父母啊,春节的时候,也不能全走,总得有人在单位啊!”这就是母亲,话里常含有宽容与哲理。
我喜欢吃葡萄。一次由济回家,母亲买了葡萄给我吃,于是贪吃起来。母亲疼爱地笑我:“真是像个小孩子”,过一会儿又说:“这葡萄和以前吃的那些葡萄不一样,每一季的葡萄都不一样,别不品味道就吃下肚子。”
再一次,与母亲讨论菩萨,我问母亲,你相信真有菩萨吗?母亲说,有!要相信这世上有菩萨,这样人才可以不做坏事。母亲还告诉我:“菩萨都有慈悲心肠。菩萨也不容易,就是菩萨的塑像,也是经过千刀的。”这话那么熟悉,好象以前在某位名家的书里读到过,经母亲的口再说出,我不由就增加了新的肃然。
多年来,曾常常在淡淡的岁月里独自淡淡地难过和寂寞着,但我虔诚地相信真爱的存在,而且认为:将来的那个人,她的生命必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的理想、追求她必懂才行,非此,决不随便寻来一个人来打发这寂寞,即便这寂寞是那样的令人难受和伤感。
我把这话告诉母亲,母亲默默地看着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儿子,这样想是对的。咱家的新柜子早早就坏了,不能用了,就是因为榫子细,榫眼儿大,一开始木匠就没做结实。”
母亲有些话常常包含朴素的哲理,如细雨润物,给人不少启发。令我难过的是,自前几年前母亲大病了一次,就反应慢了,话不多了,记忆也减退了,耳朵也背了许多,和她说话声音要大一些才可以,我是多么渴望听到母亲多给我说些富寓哲思而她以为平常的话啊!
母亲没文化,一天书都没读过,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这并没妨碍老人家说出有哲理的话,那哲理虽然朴素,但中听,且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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