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偶然听到来自美国阿拉巴马州的乡村乐队Heartland的一首歌,名字叫做《I loved her first》。温柔的旋律与动人的歌词,令我久久不能忘怀。
《I loved her first》,讲述的不是某个男子亦或是某个女子对彼此的爱恋,而是一个父亲对即将嫁为人妇的女儿的留恋。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在婚礼上,父亲看着昔日的女孩与自己所爱的人走过红地毯,会产生怎样复杂而又恋恋不舍的情感呢?我想这首歌就全蕴含了父亲的那份凝重的心情。曲调深情真挚,甚至略带点忧伤,歌唱是父亲的独白,内容是一组组关于他与女儿的美好记忆。
他呢喃着——
不久以前,她有我就足够了
我曾是在她心中排第一的人
她曾这样告诉我
而她对我来说仍意味着整个世界
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些
所以当你拥抱我的女孩时,请小心点
女孩长大了,不再是昔日那个为她念童话故事,并为她盖被子送她进入梦乡的小女孩。父亲看着红地毯上那个美丽的女子,心中一点充满了自豪的感觉。而在女孩的眼中,父亲曾是自己童年的天下。他给了自己沉稳而凝重的爱;他是第一个拥抱自己的男子;他一直引导自己走过生命旅途中的沼泽……
也许在这一刻,父亲在婚礼上某个不起眼的位子呢喃着这样一段话,回忆女孩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女儿望见了父亲,望见了他些许皱纹的脸,和他微露银丝的头发。女儿会走到父亲跟前,邀请他与自己共舞一曲。父亲笑了,眼里尽是幸福的泪花。
即使父亲望着他们两个幸福地舞蹈,也不忘提醒他,小心点。因为她是父亲的女儿,是父亲易碎的玻璃娃娃。我向父亲的心里并无“醋意”,而是充满了真挚的祝福,令人感动的父爱。
他回忆着——
我是第一个爱她的人,第一个拥抱她的人
并且她在我心中将永远占有一席之地
自她出生时的第一口呼吸起
自她对我第一次微笑时
我明白了一个父亲内心深处的爱
并且我过去一直祈祷她某天会找到意中人
尽管父亲心中有多少的念念不舍,但女儿找到了生命中的归宿,父亲依旧感到欣慰——女儿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女儿似父亲手中的风筝,父亲在很久以前就想到总会有那么一天,要放掉手中的线,让她自由,找她所爱。父亲的爱有着释然的伟大。他也许会一直凝望着女儿远去的路,向上帝祈祷,祝愿她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与自己所爱的人,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父亲也许就这样,一直保持他爱的姿势。又或许有那么一天,女儿如受伤归巢的小鸟,父亲会用从前的爱安抚她。她需要的不再是童话故事与洋娃娃,而是在自己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的引导,他的谆谆教诲。
他思索,并对他说——
总有一天,你可能也会知道我的正经历的事
当一个生命的奇迹对你微笑时
我是第一个爱她的人
这份永恒的爱,将会亘古不变地传下去。我读懂了父亲那颗亦如母亲一般柔软而无私的心。
婚礼渐渐散场,父亲在人群中微笑,充满幸福。仿佛那些记忆深埋心中,而此时此刻,女孩和他的幸福,对他来说,就已足够。父亲的爱是这般的睿智深沉。
曲到终处,情随深处。心里腾出一种温暖和淡淡的忧伤,因情因思,皆有,无止境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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