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长度有多长,它很短,只在一瞬间;生命的宽度有多宽,它很窄,像一条细缝;生命的广度有多广,它很广,广阔无边。
——题记
今天似乎更加炎热,地球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又闷又潮,难过极了。午后,我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爷爷的房间,生怕惊动了他。他的病情仍无起色。妈妈正斜靠在床边,双手紧握着爷爷的手,似乎这样就能让爷爷的心安定下来,妈妈那紧握的双手,似乎在传递些什么东西,是温暖,是信心。也许是在妈妈双手的映衬之下,爷爷的手更显瘦弱,苍老。见我过去,妈妈把爷爷的双手交给了我,并叫我按她之前的姿势靠在床边,我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双手,那双苍老、瘦弱的手,它,它似乎有千斤重,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摇摇头,抛出心中的一切想法,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握紧他,握紧他……似乎这样他就能留在我身边,我越发握紧他,这样,就谁也拉不走他,谁也抢不走他,就算是死神,也不可以!
爷爷生于1921年,很巧,与中国共产党成立是同一年,可以说,党的成长中,也见证了爷爷的成长。爷爷对待工作,一生兢兢业业,毫不懈怠,为人勤俭,是典型的毛主席时期的老好人。
就在一个月前,他的身体还很硬朗,还能出门买菜。一买就是一大包,有时候很重,他提不动,便扛在肩上,压在他深蓝色的中山装上,这是他最钟爱的衣服,我印象中,他似乎没穿过别的款式。
然而一个月后的今天,他这样躺在床上,僵硬极了,他的双眼无神,浑浊极了。他的右脸,长出了一大片黑红的血痂,连耳朵上,也长了出来,我慌了,我忙用自己的手去摸他的脸,我将自己所有的温柔,聚在这只手上,一寸一寸地摸他的脸,一点都不漏掉。他有极短的胡子,摸上去,有点扎手。不停地抚摸,我怕自己再没有机会!
今夜,翻来覆去难成眠,闭眼,脑中满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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