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基层征文

2022-05-04 叙事

  范文一

  农历腊月二十八,我收拾好行囊,怀着兴奋的心情,第一次乘坐高铁回家过年。

  我的家乡在河北省保定市唐县,唐县历史悠久,为古唐侯尧之封地,其名肇于上古,是华夏民族的发祥地之一。著名的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白求恩柯棣华纪念馆就坐落在县城北2公里处的钟鸣山下。这里的人们,都以生活在唐尧故里,身为唐尧儿女而自豪。

  2005年8月,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到北京开始了长达7年的求学生涯。离开之前的那些年,家乡一直是老样子,绝大部分楼宇不会超过8层,道路狭窄,尘土风扬,人们渴望物质精神更加富足的生活,可因为种种原因,还是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而这些年,尤其是我在外求学的这些年,家乡可以说是发生了飞速的变化。

  先说说城镇面貌的变化。今年回家,我特地围绕整个县城中心走了走,令我吃惊的是,居民小区的建设速度可谓是如雨后春笋一般。“中央公馆”、“中山新城”、“方舟小区”、“孟唐花园”、“北城枫景”,这些在三四年前可能只会在城市里听到的小区名字,如今,在一个小小的县城内,几乎随处可见。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以前的居民楼多以4—8层为主,而今年,我第一次看到了高达27层的居民楼,恍惚之间,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北京,可是,当我得知楼房的均价在2300元/平方米时,我又一下子从梦幻般的北京回到了现实。从北京到唐县短短3个小时的车程,房价居然会相差10到20倍。在我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小村庄,虽然没有被开发商改造成居民小区,但村民们也都自己盖上了2—3层的小楼房,有的家庭还在楼顶开辟了自家的小菜园、小花园,生活得悠哉乐哉。

  再说说人的变化。毋庸置疑,城镇面貌巨变的背后,其实是人们生活水平的提升。那些年,走在县城的街道上,看到的多是自行车、三轮车和拖拉机。而这些年,汽车一下子多了起来,且不乏各种名车。有钱人开上了奥迪、宝马、奔驰,中等收入的家庭则开上了大众、比亚迪等。物质生活丰富之外,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也变得更加多姿多彩。现在,县城里的家庭几乎每家都安装了电脑,通过上网,与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们同步感受着这个时代的节奏。县里新建了电影院,诸如《人再囧途之泰囧》这样的电影也成了人们争相谈论的对象。到了晚上,政府广场上灯火辉煌,音乐声四起,来自周围小区的人们竞相到这里唱歌、跳舞,好不热闹。以前过年回家,同学聚会吃完饭后没去处,而这几年,大家聚完后都一窝蜂地涌向县城东边的KTV,尽情地唱上好几个小时。

  那些年,我只能穿姐姐小姨们穿剩下来的衣服,只有在过新年的时候才能穿上一次妈妈买的新衣;那些年,一家人春夏秋冬只可以吃时令菜,只有在春节时才能吃上一次鸡鸭鱼肉;那些年,我和家人一起住在带有院落的平房里,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偷翻过院墙偷走了院子里的3辆自行车;那些年,我随父母去一趟姥姥家要骑自行车1个多小时。而这些年,只要喜欢,我和家人可以每月都为自己填上一件新衣服,而不必等到过年;这些年,我们一家人可以一年四季都吃到各种各样新鲜的瓜果蔬菜,不必再担心会营养不良;这些年,我们全家搬进了新建的小区,有了车库和摄像头,不用再担心车子被偷;这些年,县城里有了公交车,去姥姥家最多只需要30分钟。

  那些年,这些年,这种种巨变,正是我们整个国家经济社会大发展的缩影。只有国家的稳定向前发展,才有普通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当然,这些变化目前也仅限于县城最中心,县城周围的多数乡镇,变化依然不是很大,有钱人在县城买上了房子,而经济情况一般的人,依然还是守着“一亩三分地”,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然而,也正是这种不变,孕育着新型城镇化向前发展的希望。

  范文二

  我在三个地方长期生活过,一个是我的出生地河北望都一个叫太和庄的小村子,一个是河北清苑县城,一个是北京。三个地方,分别藏有我的童年记忆、求学时代和青春理想。

  2015年,我正式步入而立之年,来北京也有8年时间。8年里,我很少回到那个“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的村子里。一个原因,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太和庄村便好像不再是我的家;另一个原因,不忍心看到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长辈们依然过着量入为出的清苦生活。

  2012年,叔叔家的小女儿新婚,我家儿子也诞生了。借着双喜临门的喜庆,叔叔组织起了全家三十几口人,又聚在一起。回老家之前,我和媳妇做了充足准备,把儿子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动都动不了,奶粉、尿不湿,甚至连卫生纸都带上了。50公里的路程,以往回家都要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颠簸,去年村里修了一条外环路,直接通到了高速路口,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刚进家门,迎面扑来的热气让我很容易发现了叔叔家里各个屋里的暖气,还是壁挂式的。我赶紧给儿子松绑,让他凉快凉快。叔叔告诉我,今年他把每间卧室和客厅都安上了暖气,光买煤就花了3000块钱。

  上一次的相聚已不知是哪一年,那时候过年炖上几只鸡,炒个蒜薹肉片,都是美味,孩子们们总会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尝上几口。吃完饭后,妯娌几个还要抽出1个小时来刷碗。现在饭菜很快上桌,一次性筷子、纸杯、餐巾纸、可乐雪碧,还有堂哥掌勺做的鱼香肉丝、剁椒鱼头、油焖大虾、可乐鸡翅……比下馆子都给力。

  “过年喽!”斟满幸福的美酒,畅聊着这一年来的开心事。多年患有哮喘的大大参加了新农合,每年上万的药费现在只需两千;堂弟新买了一辆悦达K2,坐进去比我的标致207宽敞多了;姑父家新盖的大房子,卧室、厨房、浴室一应俱全,与城市的单元房相比,还要多出一个可以放风筝的大院子。也就是我很少回家这几年,农民收入持续快速增长,2012年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7917元左右,比2003年增加5000多元,九年间年均名义增长13%。特别是2009年以来,农民收入增速持续超过城镇居民,城乡收入相对差距逐渐缩小。这些数字绝不是凭空捏造,回想起九年前,爸爸总会把我们淘汰的东西送给叔叔,彩电、摩托、衣柜,叔叔也会高兴地接受。现在,他们家里全是最现代的东西。我的堂兄弟并不是暴发户,他们都在保定打工,每个人有5000元左右的收入,一年下来,夫妻二人能攒下三四万。

  幸福不经意地来了,但堂兄弟们还有一些遗憾,就是到城里打工,不能与父母儿女在一起。保定的房价现在五六千一平方米,买一套80平方米的房子也要四五十万,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些吃力。堂弟说:“眼瞅着爸妈都老了,如果我在保定买不到房,怎么照顾他们?回来种地,农产品收益又低,都是麻烦事儿。”因为户籍等因素,农民工很难融入城市,城市只能是打工场所,家还要安在农村。正寻思着,大大和他的儿子进来了,大大说:“中央一号文件不是提了个家庭农场概念吗?到时候你们都去城里,带着父母孩子,地里活儿全部交给我。家庭农场,不就是先从家族开始吗?”

  2015年1月底,中央一号文件连续十次锁定“三农”工作,提出要着力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着力发展多元服务主体。深化农业经营体制改革,很可能会解决堂兄弟的后顾之忧。

  家乡的变化,不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而是一点一点幸福累积后的质变;是党和国家政策一步一步实施后效果的显现。

  范文三

  春节回老家前,父亲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地一定让我把照相机带上。我很纳闷父亲的这一要求,因为他平时不爱照相,但惧于父亲的一贯严厉和沉默寡言,我又不敢问他,只能照办。

  腊月二十八上午,我回到位于鲁西南的家中,父亲立刻给我升起了一个火盆取暖,母亲高兴地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准备午饭。过了一会儿,父亲说:“让你娘先做着饭,你跟我出去转转,带上照相机。”

  “中。我给你照几张。”我一边拿相机一边说。

  “不是给我照,你照照咱庄吧”。父亲点燃了手里的香烟低头猛吸一口,说:“乡里盖了‘新农村’(指建楼房),过了年咱庄搬完就要拆了,你多照几张,我好留个‘念想’。”

  原来,城镇化的东风吹到了我的家乡,地方政府将我们附近的6个自然村5000多人合并成一个社区,集中一处盖起了8户一排的二层小楼。农民搬入新楼后,这些村的老宅基地全部平掉统一复垦,听说可以节约出2000多亩的土地。

  按说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父亲,好不容易赶上了建设新农村的政策,政府将我们的瓦房变成楼房,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住楼”要以拆掉整个村庄为代价时,父亲心里却多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和失落,甚至是不舍。

  在街心空场上,我们遇见了几位晒太阳的老人,嘘寒问暖后,话题自然转到了“新农村”。八十多岁的二爷爷握着我的手忽然掉起了眼泪,哭着说:“小啊,你说建新农村咱庄要是扒(拆的意思)了,那不是连祖坟也得刨,等二爷爷老了(去世的意思),还有地方埋吗?以后咱庄上的后代还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吗?”

  面对老泪纵横的二爷爷,我只能劝他“大过年的不想这些”、“您老能活到一百岁”,但忧伤的气氛却弥漫开来,不经意间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坐在一旁的堂大爷说:“咱也不是不想住那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新楼房,可就怕住不起啊!”他嘴角咧了咧,似是一丝苦笑,“听说住楼房得交不少物业费、煤气费,连喝口凉水都得花钱(指自来水费),咱又没工作,地里那点收入也就够填饱肚皮的。再说咱那锄镰锨镢、犁铧耢耙往哪里放?干草秸柴火棒往哪里堆?楼上能养猪狗牛羊吗?……咱庄稼人就是土命,就像庄稼棵儿,根得扎在土里,吊在楼上,和土隔开了,还能过好吗?”

  “是啊。要是搬到那边去,以后下地也不方便了,光走路就多了六七里。(地)不在家门口,地里长个草、庄稼生个虫也不能立时知道。”老庄稼把式兆泉大爷也忧心忡忡地说。

  回来的路上,村里一个个的大红“拆”字又尖利地扎进眼窝,疼得我受不了。我扭过头,不看它们,我厌恶它们,是它们宣判了这个村庄的死刑,是它们夺走了人们年节的欢乐。可这些“拆”字却老在我眼前晃悠,飘飘忽忽,铺天盖地。快到家门口时,父亲望着厨房里升起的炊烟,若有所思地说:“要是烟囱不冒烟了,那还是农村吗?”

  中国人常说:穷家难舍,故土难离。拆掉一个村子,就是拆掉一处乡思,就是拆掉一群人心中的根。但农村的城镇化进程是大势所趋,谁想阻挡都是徒劳甚至愚蠢的,这个道理我懂。可从小养育我们的农村家园即将消失时,父亲那抑于心底的乡愁又叫我无比痛惜。我无力挽回什么,更谈不上拯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里的相机尽量为父亲也是为我多留下一些影像的“念想”。但是相机里一幅幅行将湮灭的故乡场景似乎一直在纠缠着我,过年的兴味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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