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开的周期大多数人将它称作一年,就好像恍然在黑夜之中的湖上波纹轻漾,无人可以阻止,也无人所知。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下雪那天,忽涌而来的雪携着些风,却很难萧瑟。轻落枯枝,踏着瓦楞,覆起了些复古路灯,温柔透彻,干净澄澈。好似茫茫之中提步前行,无端涌起寂寞之情,我是及其不愿写雪的,也可能是德薄才疏的原因,笔下的雪总是不够淋漓,带了些难言之情,久而久之,只能用三两个不成熟的词汇去形容。
我耸耸肩,看着昏黄灯光下的雪飞旋摇曳。
轻轻将它挂上,祈得来年。
年华又几许,只愿万事胜意。
年少时的'年自是万分趣味,那时的梦里装着糖果和童谣,是期待和烟花,和相约好的朋友嬉戏玩闹,面对长辈认真也顽皮,想来是否是过十六个年头的原因,总是发现已不比当初,或许是对习俗和节日更为透彻的熟知,总有些按部就班的意味在里面,带着小辈去看烟花时,看她们惊艳的眼神,忽起羡慕之情,也能模模糊糊的意识到小时也是长辈牵着我看漫天的花朵一簇一簇绽开,像是要吞噬了黑夜一般,远处也能忽隐忽现些许光芒,如同光斑一样细细碎碎,然后在热闹和喧嚣之后黑夜再次归于平静。
那夜里本是极美,沿路的枝丫上挂了不少闪闪烁烁的小彩灯,必经的小路上中间的纯白渐渐染上了些褐色,吹着些寒风,可路上却好不热闹,这个城市就如同停驻在霜雪里,嘴角带笑看着无数人来来往往,如同旧识,我摇摇头猜测道年少时需要的太少,一颗糖果就好像一个世界:“悲哉,悲哉。”将这种想法和朋友分享,她无奈看着我:“何来此番感时伤秋,不过一场热烈。”
而后闲来无事,家人便决定去祈福,那儿沿路的雪已融化,想来也有不少人匆匆经过,制作精巧的祈福牌在寒风里也显得温柔,如同“阖家欢乐”“聚”“事事皆顺”最后只发现还有我自己的祈福牌空空如也,想来怎样都不合时宜,也不知如何下笔,烛光漾漾,透着些温婉,却忽然想起那句“某夜烹茶雪初沸。”也心头一动,写下“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待到陌上花开,再追忆。
岁岁仍难唱,却求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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