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冬天的草,或者说是冬天的种子,冷让我睡不着
我一直想是我难过的太久,忘了世界对我伸出的手,所以我才一天比一天难过。
我想我可以不那么落寞,就像我没落寞过,我想我很虚荣,用力地不让别人看见我的泪痕,我那么用力,不让自己狼狈,却一直狼狈着,像春天遗弃的东风,我那么想着生存,想着生存,可冬天啊,那么冷,我都结冰了,我问土地我可不可以不冷,土地不说话,我想是怕寒风从口里进来,更冷,我这样想着好像能感受到一个默默的人在我身后支撑,我想春应该不远的,在前面,万事万物多在前面,只要我能过的了这个冬天,我要忍几个月,是三个月,是九十天,是俩千一百零六天,我很聪明的知道,可在地下根本没时间,时间对于黑暗来说,那么的无限,我不知道我忍了几天,或者只差一天就是春天,或者刚刚过了一天,时间那么的残忍,我都恨时间了。
我以前一直都把下一秒看做是春天,春天来的那么近就在手的旁边,我想就差一点点,于是这一点点我等了好久,等的我都绝望了,再也找不借口来安慰自己了,于是我把春天无限化,想着我死了,我会死在这片土地上,死在一直支撑着我的土地上了,于是我绝望着,我想我可以活泼一点,天真无邪状,然后和谁聊聊说,冷就像一个棉袄,我想我不用蜷缩着身子,有什么啊,那颗种子不经过寒冬,我想我可以装作不在乎就像我从未在乎过,度过一个冬,我想或者没有春,我只是颗种子,反正我没看见过,干嘛期望着。可是冬太冷不期望着些什么,我就想冻死在这土地上了,活着就为了冷,就为了受着一阵又一阵的冷,可我想过若是没有春,我想我会幻想一个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活着,若是没了春,我好像就没有活过,我死了也没那么可惜,就好像死是一种解脱。我那么想活。
我是一颗冬天的草种,我开不了花,只能发芽,被牛羊吃了,可我想我可以存活,活过一个冬天,一个夏天,然后一个秋天,哪怕什么最后都不存在了,我想我可以闭着眼睛说,你看我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