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花枝,夜满间。韶光寂寥,且听风吟。
——题记
一片叶,从我的眸底勾起了一个弧,弧度很弯,弯到夜阑更深,弯到湮没在脑海里,被时间禁锢,忘了你的岁月,却不能忘记你。
走过的路途里,树上的花在不断变化着。但有你的那棵树,盛开的花是叫什么来着,轻轻摇曳着,散发出馥郁的气息,那气息渐渐地淡去,但我却在追寻着。
树是在门前的庭院里,棽棽的树枝上缀满了淡红的花,站在树下,仰望。树枝如同一把伞,向四周撑着,风轻轻拂过,便落下片片花儿,落得极慢……
“缘子,快来吃饼!”满头白发的.老妪向我招呼着,潜意识里我想走过去,可早有一个身影早早地坐在了桌上,是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女娃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拨动着桌上的瓷勺,一圈没一圈地转着。
她们难道看不见我吗?我看了看地上,月光之下并没有我的身影,是梦?
“来喽”老妪将饼装在白玉盘里端上了桌,皎皎月光滃染了煎饼的雾气,女娃伸手就拿了一个,烫的左手右手轮流换,最终是老妪用一根筷子插在饼中央给女娃吃。“慢点”“阿婆,家门前为什么有棵大花树?”女娃指向了我的位置。
阿婆的目光随着玓铄清辉,落在了地上,只是微微笑着,目光里的清明足以独世,只是深处的倦怀,不为人知。
阿婆慢慢站起身子,缓缓走向我,我想对视你的目光,想去搀扶你,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是梦,却不想触破。
你的手透过我的脸颊去抚摸树干,手上的皱褶如同那苍老的树皮,隐隐约约之中却能感受到你手心的温度。你的脸上由月光透过花树浓荫的碎光与那苍苍鬓发构成了时间的神秘,感情的波动蕴抑在你的眼角。
“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们这一生所不能忘却的,一个人的些许风尘,在这诺大的世界里,是多么枯乏。时光洪流,汤汤东去。“你踮起脚尖,三指拈得花来,置于鼻间,”时光知味,花香袭人,留有一处念想,花枝满间,都为往事而成。不被空寂占满心头。“阿婆轻声一笑,女娃早已睡熟,阿婆将女娃抱入房中。
半倚花树的我,不再寂然。旷世之中,大雁不再单飞。弦月不再孤悬,月下花树恰似你的身影……
梦醒时分,晨光曈昽,在一张白纸上试图描绘出你的身影,几番勾勒,描绘出的却是花枝满间。
就算孑然一身,不悲不喜,留一遐尔,亦感万物明净。
窗前的树第一次开花了,花枝满间,于我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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