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僻的人,是个悲观者,可以说,在我短短而有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我是已一种沉默的姿势走过来的,自从懂事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沉埋在书里,深思在思考之中。
不知是何缘故,我成熟的要比其他孩子早,从十四五岁起,我就开始认真思考生命,无忧无虑的童年是有,但失去的非常快,现在回想起来,就感到模糊,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也许是因为我成熟早的原因,我从小不爱说话,加上自己的先天性口吃,在父母面前,在亲戚面前,在朋友面前,我不爱把闲话挂在嘴边。但这或许就注定了我生命的悲哀。长大以后,接触了社会,开始学别人一样说话,但说的都不是我本内的话;开始学别人那样做事,但其中有很多事都是我不愿去做的。这使我开始怀疑今天的中国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真实,人与人之间的虚伪;人与人之间的龌龊勾当,人与人之间的真诚而又茫然。这一时间,我陷进了生活的困惑之中,本来渴望单纯的我,却变得复杂多虑;本来热爱生活的我,却变得对生活消极而有慨叹。我沉默了,开始认真思考了。我曾走在繁华的都市,看到过一辆辆高级轿车来回穿梭;我曾到过山区,看到过那里一片荒芜的景象。我曾接触过同学为女友过生日一顿“吃”上一千多元但没有动几口的“饭”,也曾看到过一个街头乞丐给每一个过路人磕头求怜。我曾不在乎地花掉十块钱,但当一个儿童乞丐抱住我的腿脚时,我却没有一点怜悯之情。我曾看到过成功者在电视里、在报纸上高谈阔论,而我所看的到的只是获得而不是付出。我曾看到过一对大学恋人甜蜜的笑,却呀看到过同学为家庭辍学后的痛苦与难堪。我曾看到过大款们挺着大肚子目中无人地走向轿车,却不知道他们除了挣钱、花钱还会做什么。我曾佩服知识分子博学的知识和无援的思想,但当我看清这个社会时,我发现他们对知识的虚伪是真实社会的逃避。我曾听老师说,一个大学生为女朋友每个月破费几百元,买衣服,买首饰,在饭店大吃大喝,而他自己吃饭时则一顿不到两元钱。我曾以一个民工的身份,在建筑队里感受青年人的艰辛与苦涩。我曾看到过一群群少女不分昼夜地游走在纺织厂。
人类的自私自立已经表明了人类社会的不真实,人类的内心的表面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恰恰是这两个不同的概念把人类之间的差距拉开,从而使谎言变成了真理。我们眼中的世界只是一个世界的表面,是让别人看的,而内心的东西却被人类压抑着、回避着。我们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沉默,无处安放的真实内心,把我们变得的冷漠而有彷徨。我们走在被表面的虚伪装饰的富丽堂皇的社会里,学着别人爬行着,看着有人痛苦却束手无策。伪装起自己,我的确看到了希望,但改变不了的真实又常常把我从兴奋中惊醒,那些被压迫着的广大劳动人民,那些被嘲笑而受摆弄的真心人,那些为生存、为家庭放弃自己全部梦想的人,那些被遗忘的无数个穷苦生活,以及全天下痛苦着的人们,谁去看看他们,他们的哀乐,他们的苦难与死亡。他们的存在是对整个人类社会的嘲笑与歧视。
有时候,我常常这样想:如果每个人都能拿出一颗真心来对待每一个人,没有高低之分,没有贫富可言,那生活岂不是好美好的多!可故弄玄虚的人他看不懂生活 ,为了自己的“成就”,为了自己的“得失”,责骂着、驱赶着生活的美好。人们把高尚的心理凝结成了伟大,不断地在苛责别人。人们把完美看的太重要了!在今天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在这个多变的社会里,某些人的面孔可谓是“千变万化”,不知道哪一面是真的,也不知道哪一面是假的,“黑白分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白天,四通八达的公路相互交错,睁一只眼也能看清道路,可在黑夜的霓虹灯下,应该也可以看清道路。茫茫人海中我不知所措,对何尝不是错,错何尝不是对,分不清对与错的时代,是一个模糊的时代;最起码我看清了一个悲哀的时代。但有一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的生命:认真对待每一天,拿出最初的那颗真心来面对生活中可能遭遇到的一切,时刻,用我敏感的智慧,寻找黑暗。顾城说:“黑夜给了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我要说:白天给了我光明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黑暗”。“黑暗”给了我追求生活的一丝光明,让我的痛苦在黑暗中挣扎着、痛苦着,但我不会抱怨这份痛苦,而要永远保留这份痛苦,用我的文字写下这份痛苦,以求得对生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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