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五岁时的一个植树节。
那一天,风城克拉玛依又利起了几乎一年一次的黑色的沙尘慕。记得那灰色的暴风剑过我的家乡石河子时,我裹着棉被躲在床底下,听着窗外那呜呜的旋风,忍受着飞沙走石撞击在玻璃上的吓人的声响。我的心被揪得紧紧的,眼睛使劲地闭着,等到风声趋于缓和的时候,我才睁开了眼睛。我惊奇地发现房间里到处是黑色的渣子,桌子土面躺着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窗玻璃上已经有了好凡个大洞。
过了两天,我周围的叔叔阿姨们要到风城克拉玛依去栽树,我爷爷也要去。我说:“爷爷,我也去!我要种好多的小树档住黑沙慕!”爷爷微笑着抚摸着我的头,说:“好孩子,那儿的风仍然很大,去那儿植树又艰苦又危险,你这么小怎么能去呢?”
我闷闷不乐地跑出了家门,扒在阳台的栏杆上向远方望去。映入我眼帘的是灰蒙蒙的天空,广阔无垠的天空中一只乌也没有,路旁的树木披着所利不多的“黑”叶无精打采地立着,天地问唯一有生气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烟囱里不断冒出的浓烟。爷爷问我看天空干什么,我指着天空说:“爷爷,您看,以前我站在这里能看见白云、小鸟,可是现在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呢?”爷爷说:“是啊!以前的石河于是多么美丽呀!可现在,工业发展了,工厂的烟囱越来越多了,再加上有些人的滥砍乱伐,使我们的防护林遭到了破坏,离沙漠很近的我们也就深受其害了。”听到这儿,我似懂昨懂地点了点头。爷爷接着说:“好啦,圆圆,我从克拉玛依回来后,一定带你去种树,好吗?”我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爷爷回来了,我欢叫着迎了上去。爷爷将一包种子递到我手里,笑着问我:“你想好把它们种在哪儿了吗?”我点点头,一蹦一跳地将爷爷领到了我们幼儿园门口说:“爷爷,就种在这儿吧!”爷爷笑了,拿起工具挖了起来。我一会儿往爷爷挖好的坑里撒下两三颗种子,一会儿又指点着爷爷在哪挖坑。不一会儿,十几个树坑挖好了。在爷爷的关照下,我又向每个坑里撒下两把化肥,爷爷在后面提着水捅向每个坑里浇水。最后,我看到爷爷用铲子填土,就急忙用小手将坑外的土捧进坑里。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种完了十几裸小树。我拍着沽满泥土的小手高兴得又唱又跳:“小树,小树,快快长……”
那以后不久,我便搬家来到了威海。每当在这怡人的海滨城市里植树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的故乡,怒起故乡的小树。啊,故乡的小树,你是否已经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