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滴看时光荏苒

2022-01-25 时光

  似水年华,悄然流逝,转瞬,已是白发苍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霎时,仅只孤身一人。

  ——题记

  风,应邀而来;水,静静流淌。罗衫裙角轻扬,步摇随风静摆。悠哉慢行,似是游览,但见双眸深处之感伤。她身着一袭素白罗裙,缓步于山水间。抬眼望向那女子,满头的发洁白胜雪。原来,昔日年华不再,竟是如此凄凉惨淡,心中苦楚何人能诉?

  淅淅沥沥的雨,汇聚了她多日的愁思,皱纹满布的脸上年轻容颜不再,残留的不过一抹痛彻心扉的笑。十月的雨,总给予人伤悲,却是有源可寻。拂去颊边泪,撑起油纸伞,疾步向不远处的客栈走去。俄顷,抬眸望向眼前的客栈,却未曾想到这客栈多年不见竟仍是原般模样。走进店内,伙计却不似从前。店内甚是冷清,正合她意,想来也是无人时常来这丛林,才使得这客栈如此寂静。夜已深,庭院寂寥无人,只见一女子自饮自醉,素白衣裳披拂于石凳之上,真乃月下美景衬伊人,唯叹衣裳主人泪水涟涟。饮尽杯中酒,纤纤玉手轻抚琴弦,朱唇微启,浅浅吟唱。冷月依旧,琴声依然,可那人儿却不复从前。昔日容颜不复存在,发已全白,爱她的人都已逝去,留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在他们离去的那一瞬,力气仿佛都已被抽空,灵魂已是三魂没了七魄,只剩下肉体的存在,却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没了生气。抬眸望入苍穹,好似要将它看破一般,却只见一轮残月倒映于瞳孔之中。哀叹,终是看不破红尘,若能当真做到无动于衷,怕是早已成魔,心肝俱失。

  回房,呆坐镜前,叹道,当真是镜里朱颜看已失。轻掀帐帘,更衣躺下。青丝覆着床头,她紧闭双眼,半响,仍是难寐。睁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地流淌,脸庞已被沾湿,愈发显得孱弱。难寐,反而好,再经受不住从噩梦中惊吓醒来的恐惧,不忍让自己再次受到梦魇的折磨。抽噎着,哭泣着,抬眼时,窗外已依稀可见丝丝曙光。凭窗独倚,泪流千行,又是一个不眠夜。

  次日,悬崖边缘,她独自彷徨,衣衫与满地白雪相融,而那人儿却好似一朵冬梅凌霜而开。不过一夜,雪已满地,原来一切事物的改变都仅在一瞬,岁月当真是一把最锋利的刀。转身褪去满身感伤,顷刻变得难以捉摸。缓步行走,静看高山流水,霎时敛却双眸中的一片复杂。什么都已离她而去,还奢望什么呢?

  雪徐徐飘落,冬后春天会到来吗?冰天雪地后是否存在着三月芳菲?雪轻落,一点一点消融。石亭之中,她伤感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视。望向亭外,雪梅簇拥着,竞相开放,却好似全然不知迎接她的仅只鹅毛大雪。她爱梅,从他们离去时就已开始,只因梅是白色的`,与毒药多么相似。本以为幸福能够一直陪伴她的,没想到它的怒放却如此短暂。两行清泪划过,冻僵的双颊方才有了一丝感觉。泪流到嘴边,是苦?是咸?早已识别不清,滋味难诉。移步亭外,翩翩作舞,轻纱拂动,脚步轻盈。舞让人忘记苦楚,沉醉其中,失神之时,她倒于梅林之中,嘴角可见丝丝血迹。落花掩其身,难寻痕迹。雪将她逝前最后的表情看得分明,她在笑,笑魇如花。雪映着血的笑,说不出的惧,说不出的悲。

  年华如沙在指隙间悄然流逝,过往光辉岁月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转眼人事已非。她无法承受这赤裸裸的真相,只得逃避,只得服毒,终与梅共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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