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年,这个年过的好安静只好通过看电视节目来打发。其实吃中饭的时候我就看出你的不高兴。当时我只是猜测,猜测你是因为我还有两年才毕业所以你不高兴。我为什么知道呢?因为昨天邻居问我还有几年毕业,我说还有两年。你大惊并且激动地说:“什么,哪里两年的呀?不是明年毕业呀?”我弱弱地说了一句还有两年才毕业。你当时就不高兴了。
下午在我上厕所之际,你问我妈我到底还有几年毕业。我妈说还有两年,你就和我妈发生了小小的争执,你不信我还有两年毕业。我听你们在屋里争执怕你们吵起来我赶紧跑进屋解释了一遍第二年的下学期毕业。我依旧不信说我这不是四年级了嘛?我再次声明了下现在是三年级。你说:“照这样还要上两年呀?”我说嗯。你失望透了吧?晚饭后我妈看着电视你又问我妈这问题,我妈假装不理你,你便紧追紧问。我妈说:“还有两年”,你急了说:“照这么说不是上五六年嘛?”我妈回答道:“五年”,你的声音仿佛带着动作:“哪里五年,这不五六年嘛”我妈和你争执了说:“你问这么多干嘛?现在我也在挣钱又不用你给钱,你操那么多心干嘛呀?”我赶紧进来了又一次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五年制大专,我现在三年级,第五年下学期去实习,懂了吗?”你睁着大眼睛地断定:“今年不是四年级啊!”。。。。。。你这回算明白了:"这不是还要上到后年嘛?"我终于可以说声:“嗯”了。
当时的我也好难过,差一点想哭但终究还是忍了下去我就转起了呼啦圈,拼命地甩。分散注意力,脑海里突然想起几年前我和我妈来到这个家的场景,想起这几年发生的种种事情。还记得刚来的第一天吃完饭的时候,我给你盛饭我胆怯地说:“叔叔,给你饭”,我妈说不能叫叔叔咯,要叫爸。我妈就是我的命,她的话就是我的圣旨。我咬咬牙,安慰自己说叫就叫吧,演员还因为情节需要要向别的演员叫爸呢,叫就叫吧我也希望我妈能过的好。我小声小语地叫了你一声”爸“,这一叫便一直叫了下去。来这里的时候呆了几天从你的言谈举止中我发现你和一般的大人不一样,你很幼稚说话从来不动大脑,我和我妈讲了。没想到在吃饭的时候我妈当作开玩笑给讲了出来,你问我什么是幼稚,我说就像小孩子。你又问我这好不好呀?我微笑了一下。11年到了这里过了12年我们在这过的第一个年。过完年你送我去当地的学校上了初二下学期,在学校你给我安排了住宿,还把我住宿的行李拿到宿舍并帮我看看宿舍,当时的宿舍由于我是后来的所以只有宿舍后门那里有张空床,但是那个后门漏风你便帮我把靠近我床铺的后门和靠近我床铺的墙用报纸给封起来。当时挺让我暖心的。
好景不长几个月后你们总是吵架,我也总是只知道哭。刚来一年半你不挣钱我妈去挣钱我妈看你在家睡着她回来还要做饭。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在我印象里你们总是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要么天天吵要么三天两头吵,村里的人说你心好就是像八婆一样碎嘴,什么事都要管。你总是鸡蛋里挑骨头或者没事有事。生活了这几年我也明白了你是有理没理都要吵,你希望大家都按你的思想走。我想说的是:“爸,大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大家也有自己的思想的。你在工地里与人不和你可以不干走人,可这家天天吵也不是事呀?我特好奇你怎么就有那么多精力呢?每顿饭都要管,比如饭做稀了,你就发火骂人;今天炒了鱼肉,你就发火怎么不炒鸡;等等一系列的小事情。我妈都怕你了,每次都心惊胆战地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又不和你心意,你又是大吼大叫的骂她,既然你不满意她让你来做饭,你做不好了你就叫她来做,她做得好是应该,做不好家里又是一个鸡犬不宁。请原谅我的笨笔描绘不出你发火时的愤怒。”
我好害怕星期天,一开始你们一吵架我都说不要吵啦!就哭了。自从有一次我才第一次了解到你的性格。那天我扫地,我是先拿扫帚扫地,你很急地向我嚷嚷:“撮箕呢汗?”我也急了说我不正拿了嘛!还有等等一系列这样的事情。人刚要做下一步事情还没动手你就急了,发脾气。我终于知道妈妈在我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会说话让人笑,不会说话让人气。“
每次的大吵架我妈就要走,你看我要跟我妈走的话你就说我没良心、狼心狗肺。对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每当看看妈妈受苦特别是看到她流泪的时候我好恨好恨自己,好恨好恨自己没有能力给妈妈幸福,好恨好恨自己不可以护住妈妈。你们吵架的时候我只能保持中立,因为好为难,我知道你总是怪我不帮你一起说我妈。在这里我只想说对不起,我妈是我的命看着她受苦,看着她被你骂,听说她有次被你打了。这些情况下我还保持中立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记得村里来过一个人,他说你们吵架的时候叫我别讲话,吵架是大人的事情。说我帮我妈说话是气你。面对这个人我也只能干笑着了。
你每次都是把妈妈气的不行要搬家走的时候你又去找村里人说好话。妈妈到这里后体弱多病,医生说她的病不能气。你又偏偏不听,用妈妈的话说:“你要看到人SHI了,你才罢休”。妈妈也是因为体弱多病又希望我读书所以一直忍着,忍着病痛去上班,忍着折磨听你唠叨听你难听的谩骂之词。所以每次大吵,每次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你就找人来说好话,搞得街上租车司机们都不敢带我们。
多少次没走成我数不过来了,记得两次走成功的,一次我在学校正和同学们过着我的生日。我妈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租着房子了并住下了,你带着人把她接了回去。第二次是15年的暑假我们已经找到地方住下了。你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密码箱让我送给你,你问我们在哪,我说我们在县城,你说我骗你,你说我们包车出来的那个司机已经告诉了你我们在哪。。之后你还是把我们接回来了,在接回来前你我发生小小的对话.你说:“我看你是不想有个完整的家,是吧?”我带着哭腔说:“谁不想有家,我只想有个没有争吵的家”,你还是断定我不想有个家。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
来到这个家你们吵了无数次的架,我哭了好多次以至于到后来都没有了眼泪。哭干了。。。。。
上了大专第一个休息日,我回来。你问放几天假,我说四天,你又激动了。“这什么学校呀?这不是浪费钱吗?”我们学校是上十天放四天。我看你这话也不敢说实话就说:“这次是同学们才开学大家不习惯,下次就是上两星期放两天了”你便不说话了。从此以后到放假期间同学们回家我就在学校待两天。同学们说你怎么不回家呀?我呵呵的笑了一下说回家也没事过两天再回家。这几年我都是别人休息日回去四天我回去两天。感觉两天也很好的呢。一来避少你知道学校都是放四天你会生气,二来避免听到你和妈妈的吵架声。所以即使有时候只吃一段饭有时候只肯大饼和辣条我也愿意,从三年级起你叫我妈拿学费给我,你对我讲“这是你这学期钱,花完了你走着回来也不关我们的事,要是剩下我们就添点钱给你买新手机”。我妈站出来说:“这钱是算好的一学期都没有多余的,你在想美事呢!还剩下了?”
老师当初招生的时候说学校是上十天回家一次,所以你就记得了这句话,每次你都会向村里人炫耀说你十天给我100元,要买什么不够呀。一开始回家后你会问我剩没有剩钱,妈妈就会替我说话:“你既然给孩子零花钱,就不要这么唠叨”。你就又把你那一套“十天给100元,要买什么不够呀。”妈妈就反驳说:“上学校来回就去掉二十,而且她不是上十天是十二天回来一次,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就知道省钱又不会乱花钱,再说这买卫生纸什么生活用品不要钱啊?她还省钱买衣服”。你就来火了,因为你不信,不信我是两周回来一次。我给你算一遍,你才信了。
这两年我回家来,在没妈妈的饭桌上你有时候会问我“你班有没有不读书的,辍学的?”我回答没有,大家好不容易坚持这么长时间过几年就能实习了,你就好失望,我看得出。这次放寒假回家来你说让我以后找上门女婿,你和我妈不吵。我天真地以为你脾气真的好点了也就答应了。谁知我答应后的没几天你又恢复了原型。
我明白你不想让我上学,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我理解,我不希望看到的是你总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朝我妈吼,我也不理解既然你每次吵架那么辱骂我妈又为什么不让她走,她走了你又把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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