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记忆中的年味
最近的阴雨天气确实不怎么令人高兴,可过年的喜气早已满满地挤进了阴雨的天空,有时看见了街上的人们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急匆匆地往家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逐颜开,他们的手上还提着新衣服,这不禁使我联想到过新年穿新衣的习俗。
小时候穿新衣总是那么高兴,不管新衣的式样和品牌,只要是新的,就会欢欣不已,就会觉得是过年最好的象征,是一年里最好的衣服。
早在春节降临前,为了接待亲戚朋友上门拜年,我们都会把家里的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会在门上贴上一幅春联,祈求好运。传统的对联是在红纸上写上黑色或金色的联语,什么“财源广进”“步步高升”“富贵满堂”的,反正都是些吉祥的话语。
送灶神是过春节前的一件大事。听奶奶说,送灶神是在农历的十二月二十四日,这天灶神回天庭向玉皇大帝报告人间的事情。人们都希望灶神上天能替他们说几句好话,因此这一天人们都会特别准备些丰盛的供品拜祭灶神。
除夕这一天对人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这一天人们准备辞旧迎新,吃团圆饭。一年一度的团年饭能充分地表现出家庭成员的互敬互爱。在吃完团圆饭后,就开始守岁了。
最值得小孩子们高兴的不仅仅是在过年的时候能穿新衣,玩鞭炮,最为重要的是能够收到大人们给的压岁钱,收压岁钱也可以说是收红包,因为红色象征活力、愉快与好运。大人们派发红包给未成年的晚辈,是表示把祝愿和好运带给他们。红包里的钱多少并不重要,主要是让孩子们开心,其主要意义是在红纸,因为它象征好运。
在爆竹声中,春节就早已过去了,但年味儿仍是挥之不去,仍给了人们无尽的回味。
篇二:记忆中的年味
年,不仅是中国古老传统的团圆节日,还是记录岁月的标识和载体,映射漫长岁月里人们生活状况的镜子。
在童年的记忆里,从进入腊八这一天就预示着忙年的开始。这天清早,母亲会将浸泡好的八种粮食倒入我家那口大锅中。和往常一样,10岁的哥哥用力拉着风箱,伴随着“咕嗒、咕嗒”的节奏声,灶膛中伸出了长长的火舌,驱散了严冬的寒意。
那时,城市居民几乎家家养着家禽。我家养着6只芦花母鸡和12只小白兔,每天清早我都会拎着竹筐到菜店捡拾菜叶、白菜根,如果能捡到胡萝卜,我会特高兴,那可是小白兔最喜欢吃的。回来后,将捡来的东西洗净切碎拌上玉米面放进铝盆里,鸡笼里的鸡就“咕咕”叫着,拼命向外伸头,贪婪地注视着它们的早餐。每当我把笼门打开的一瞬间,母鸡们就箭一般冲向铝盆。之后,我会顺手将几个白菜根投进兔笼,里面立马就展开了一场争夺战。
“腊八蒜”是这一天必须要做的。头一天把大蒜用温水浸泡,第二天就很容易去皮了。一个上午,满满一盆大蒜剥了出来,母亲把剥好的蒜瓣装进准备好的广口玻璃瓶,倒满醋密封起来。到了大年三十这天,瓶子里的蒜瓣全都变成了翠绿色酸脆可口,泡过蒜的醋则是蘸饺子、拌凉菜的调味佳品。
吃过了腊八粥就要忙着“扫灰”,也就是大扫除,要把家里墙壁地面和各种物件全部清扫一遍,为干干净净过新年打好基础。扫灰这天全家总动员,把能搬动的物品搬到门外,房间基本清空以后,父亲戴上口罩挥动着扫帚,沉睡了一年的灰尘会随着扫帚在空中弥漫,待尘埃落定,再把搬出去的物品搬回原位。
扫完灰就要忙年货了。那时候,鱼、肉、蛋、油甚至花生、瓜子都是按人或按户定量供应。每年这个时候,我们总要去排长队购买年货。有一年,每户供应半个猪头,排在我前面的人买的猪头干干净净,好不容易轮到我买时,眼前的猪头却全是毛。我对售货员抱怨道:“换一个,像个猛张飞。”售货员笑了:“你不吃亏,你没见给你的半个张飞头要顶一个刘备脸吗?”
临近年根的几天最忙,蒸馒头、做花卷、熏鱼、炸萝卜丸子常常都是通宵达旦。那时面粉供应量少,做馒头时先把白面粉和好擀成皮,再把黑面团包起来,蒸熟后从外表看一个个雪白的大馒头真是喜人。那时候我们和外公住在一起,每天吃饭时,外层的白面皮都要剥下来让外公吃,这是母亲给我们订下的规矩。
每年这个时候,父亲总要蒸上一只鸡,这可是我们家过年时的主打菜。做法很简单,将已掏空内脏的鸡腹填足大料,然后用厚厚的白菜叶裹紧放入锅中,蒸熟冷却后再将鸡肉、白菜撕成丝装入坛子放在室外以延长保质期。父亲做蒸鸡味道独特、鲜美可口,是我童年记忆里过年时难忘的美味。
期待已久的除夕夜终于来临,全家人坐在热炕上,吃着父亲做的韭菜炒鸡蛋、凉拌白菜丝、蒸鸡、萝卜丸子,说着、笑着、喝着、吃着,尽情享受着美食,体会着浓浓亲情的温暖。
吃完年夜饭,母亲就给我们拿出新衣服,再每人发一个红包,里面有五角钱这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父亲会拿出几挂鞭炮分给我们,这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不需要忙年了,可以尽情玩耍了。
过年,是当时的孩子们最快活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是新衣服,就是压岁钱,就是平常吃不到的好饭菜,就是无拘无束地撒欢疯玩。如今,人们再也不会为新添一条涤卡裤子而兴奋,也再不会为买几斤冻鱼起大早在寒风中排上几小时的队。但是,我们也慢慢淡化远离了往日那浓浓的“年味”,心中不免生出一缕淡淡的惆怅。
篇三:记忆中的年味
又是一年除夕将至,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刚到老家,爷爷忙起来了。他带我去商店买了“福”字。经过爷爷一番叮嘱,我们开始认真贴“福”。爷爷说“福”字是带来吉祥幸福的,能祈祷在新一年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要用心贴,我们一听,干得不亦乐乎。我拿来一张金“福”字,往上贴时,爷爷说该把“福”字倒着贴,才能“福到”。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贴“福”字也讲究呢,怪不得我常常看到人家门上倒着贴“福”!
除夕这天,奶奶忙了起来。她把磨好的面粉﹑糯米粉倒入盆中,再加上红糖﹑白糖和其它配料,做成松糕的原料。爷爷早已在灶前把火烧得旺旺的,奶奶快速把木盆放上去了。一会功夫,热气腾腾的咖啡色的松糕出锅了。我看得眼花,来不及欢呼,奶奶又娴熟地撒上芝麻﹑红枣。在一旁的我早已馋了,赶紧切下一块尝了尝,嗯——又香又甜,又松又软,好地道的家乡民间口味!
中午,奶奶用红薯粉做了红薯饺,馅是萝卜﹑瘦肉﹑豆腐﹑乌贼干,剁成丁混合一起,再配上传统的调料。一段时间后,奶奶把一个个红薯饺放入蒸笼,过了一会,蒸笼周围散发出阵阵香气!出笼后,只见个个晶莹剔透的红薯饺冲我笑。我忍不住又先吃为快,夹一个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啊,入口香嫩,芳香四溢。奶奶累得满头大汗,但看到我吃得美滋滋的,慈祥地对我笑了笑说:“孙子,多吃点,这可是家乡的特产,在外面吃不到!”
每逢过年,我们家都会收到寿桃,这是50﹑60﹑70﹑80﹑90甚至100岁老人的子女把寿桃送遍整个村子,他们送来时脸上洋溢着笑容,能让人感受到真心的付出,由衷的祝福。分寿桃的寓意是“家家老人健康长寿”。今年是奶奶70大寿,爸爸和爷爷挨家挨户地送寿桃,增进了邻里之间的亲情友情。家乡过年的味儿就是也不一样越!
初八,祠堂里又开始唱戏了。祠堂里楼上楼下是人满为患,笑声不断传来。我看了一会就不看了,因为我看不懂,也许是我没耐心,只能看热闹。最后只剩下妈妈和奶奶看。走出祠堂,锣鼓声、二胡声还能传出来很远。整个祠堂则五彩缤纷,台上的戏子演得惟妙惟肖,赢得观众们的阵阵掌声……
初九,我们全家又踏上了回常州的旅途。可家乡热闹的情景像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老家的年味最浓!
篇四:寻找记忆中的年味
城里呆久了,感觉传统意义上的“年味”在逐渐淡化,过年似乎已经很难唤起我们曾有过的激情了。我总感到现在过年没有过去热闹了,传统的东西少了,许多旧时的风俗也被人们遗忘了。城里的年,愈来愈沦陷为一个简单的节日,就像城里的月光,虽然还是那个月亮,却和村庄的月光,有着明显的不同。乡里的月,湿润丰满,安安静静铺排开的一个一个的小村庄,更适合月光的书写与舞蹈。年,是一株植物,只有扎根在乡间的沃土,才会枝繁叶茂;城里的泥土,参杂着水泥与钢筋,容不下它瘦弱的躯干。故乡深处的年,透露出植物的温馨,乡间的年,土酒一般醇厚绵长。
一进腊月,算是迈进了年的门槛,隐隐约约的炮仗声,敲开了“年”这首民乐的前奏。于是众多的人行走在路上,他们朝向村庄,回家过年,成了冷寂的冬天最温暖的主题。
乡下的年,最为忙碌,扫房子,祭灶,磨豆腐,蒸年糕,包饺子,有能力的,还要杀猪宰羊。
选一个晴和的天扫房,除了衣橱衣柜这样的大物件,炕头的被子,铺炕的毛毡,梳妆匣,油瓶子,盐罐子,瓶瓶罐罐,都放到院落里。院子里像是开了家杂货铺子,那些没事可做的鸡呀,狗呀,也过来凑热闹,乱哄哄一片。扫完房,瓶瓶罐罐清洗一遍,土炕上铺好新鲜的席子,一样一样搬回去。家里留满了土灰的腥味,整体上看却焕然一新,明亮整洁,所有的家当都站好了位置,等待着年的到来,角角落落展现着一副除旧迎新的气象。
做好的豆腐青白如玉,切成方方正正几十块,一部分拿到屋外冻冻豆腐,一部分放到缸里用粗盐腌了,剩下的热热现吃。
蒸年糕,先把黄米碾成面,将碾好的湿面用开水泼,然后铺撒到屉上,铺撒一层面,放一层泡好的红枣,花豇豆,最后上锅蒸。年糕蒸好,冷却下来,切成一块一块顶着红枣金灿灿的年糕。
蒸馒头,白白的馒头上用筷子头戳上红点子,细心的人家,把馒头蒸成鱼形,刺猬形。
炒葵花籽,花生,也是自家用细沙,在大柴锅里慢慢地翻炒。
年,少不了一道一道的工序,这些繁文缛节把年推向了高潮。灶屋里总是热气腾腾,土炕总是烫烫的。
年的议程,铭刻在童谣里,一辈一辈传唱下去。“二十三,糖瓜黏;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唱这童谣的孩子,长成父亲,父亲再把这歌谣教唱给儿子。年,就这样规矩下来,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年。恍然明白了这些讲究,这其实是一种敬畏与感恩。乡间的年不单单是年,这年要感谢赠予五谷的土地,感念着逝去的先祖。这年,是乡间的一种誓言,是朴素的祈求与憧憬。
如今,虽然传统意义上的“年味”在逐渐淡化,但曾经的记忆却是挥之不去的。那时候的春节,孩子们当然是最快乐的。接近年底,就开始扳着指头数天数,怎么还不过年?心儿就像被小猫抓似的。
乡野安静的夜里,偶尔会响起一两声的爆竹声,虽然很轻,很远,稀稀落落,但响在空旷的乡间田野,却是异样的清脆、清晰、清新,绝不会打扰任何人的睡眠,家中的老人们往往会念叨一句:“哟,有点儿年味了。”这种声音在尚未成人的我听来,简直就是件美妙的事。
伴着袅袅的青烟,空气中流淌的也是浓浓的年味。处处都在杀猪宰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喜洋洋的景象!皇天腊月黄道吉日多,嫁女的娶媳妇的比比皆是,图的就是大吉大利。被年味乐得不行的人们,还会提着年礼探亲访友,那可是一件让孩子们乐不可支的事,就意味着不仅能饱餐美食一顿,而且受宠若惊般地被视为上宾,可以尽情地吃,大胆地玩,些许的放肆、淘气也不会受呵斥。
祭拜祖宗是过年前的头等大事,上坟的时间一般没有固定,但约定俗成在除夕前。人们要提前带上祭品到自家的祖坟上去烧纸上坟,以示过年了,请逝去的先人的神灵回家来一起团圆,这是咱们中华民族敬重先祖不忘根本的体现。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去给曾祖父等祖辈上坟,父亲摆好祭品放了鞭炮,两膝着地便磕头祈祷:过年啦,给您老人家送钱啦,置几件暖和的衣服,过年别冻着!”。兄弟姐妹也学着大人的模样,跟着磕仨头说:“老祖呀,回来过年哩!”,长辈就会训斥我们:“娃子咋能跟大人学哩?”这件事,很长时间成为全家人的笑话。
贴春联大概是一年里最后要做的工作了,家里的小孩早早地就被大人安排好了,有分工给大门清洁的,有打浆糊的,有数门头的,十分热闹。贴上了对联,门楣再贴上一排花花绿绿的广门笺儿,即便是再旧的木门也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那飘摇的广门笺儿,让人想起天津的杨柳青年画,特别是凶神恶煞般的门神,印象最深。
年夜饭则是全家人的压轴戏,令各家的小孩垂涎欲滴,感觉什么都好吃什么都对胃,平常见不到的菜肴都会上桌,更重要的,还是家人和和美美欢聚一堂的喜庆的气氛。鱼是必不可少的:年年有余!豆腐也是必不可少的:豆腐斗富!饭桌上,小孩们全然不管大人的话题,狼吞虎咽,长辈们一边把酒言欢,一边说着当年的收成情况。吉祥喜庆中会聊到很晚,而这时窗外的鞭炮声已响成一片了,各家的儿童,男的女的全出来了,争先恐后放着烟花、炮仗。大人则摆上扑克、麻将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开始通宵达旦地牌局。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零点,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绚丽的烟花次第开放,接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守夜的家人,哪怕是正在打牌的人,都会倾巢出动涌到院里,摆上煮好的水饺、汤圆,点起长长的鞭炮,迎来新的一年,所有房间的灯都彻夜长明,直到送年后才会熄灭。
喜气洋洋的人们,不管年夜睡没睡好,大年初一的早晨,都会不由自主地早早地起床,穿上新衣戴上新帽,准备迎来送往、走亲访友。家长则反复交代小孩:别满嘴跑粪,要说吉祥的话,逢人三分笑,见面就磕头!一不小心把碟子、碗啥的弄破了,家长也不会埋怨的,反而哈哈大笑:碎碎平安!孩子们则会在家长的带领下去给亲戚长辈拜年,孩子们则会兴奋地蹦起来,因为拜年磕头后,能美滋滋地获得一小笔压岁钱。
乡间的年现在精简了不少项目,但框架没变,人们依旧按着老规矩一样一样地来,大年初一起五更,放炮仗,吃过饺子,一家一家地串着拜年。物质生活富裕了,年糕还是要自家蒸,红红的对联,喜庆的窗花,还是要贴上去,旧色的乡间泛着红晕,生动而活泼。乡间的年,其实是继五谷收获之后,晚收的一成庄稼。长在乡间的年,是来自故乡的一声悠长的呼唤。
篇五:记忆中的年味儿
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似乎对于春节不像年少时期那样期待了,甚至有着些微的恐惧。对于小孩子来说,春节的确是让人万分期待的日子,可以有新衣服穿,可以收到许多压碎钱。但是对成年人来说,除了与家人团聚之外,春节还会有各种各样让人烦心的事情,比如说,离家在外的人必须烦恼春运火车票的事,单身的人得面对回家之后父母的催婚,一年到头本来就赚不到几个钱,回家之后说不定还要大出血,因为过年往往是亲朋好友们结婚的日子……
总之,春节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可以说是有苦有甜,冷暖自知。但是,年少时期对于年味的期待,即使在多年以后,也挥之不去。记忆中的年味,总是和老家密切相关。春节的时候,我们全家都要回到土楼老家。得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总是会准备好一桌子好饭好菜来招待那些远行回家的子女们。婶婶们亲昵地靠在一起拉家常,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而叔叔们则是互相赠烟敬酒,谈论这过去一年的收获。当时的我,对这一切都特别感到新鲜。因为自己终于从空气污浊的教室里逃出来了,觉得一切都是新的。毕竟,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最为让人关心的,莫过于两件事情了,一为考试,第二个就是放假。
只可惜,如此热闹的记忆,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了。现在奶奶一个人住,一天只做一顿饭,连厨房的地板都生了青苔,灯泡坏了也没有人修,觉得没有比老年丧失老伴更让人觉得寂寥了。只不过,奶奶似乎对那段时光特别回味。总是喜欢拉着我说爷爷在世的时候家里热闹的场面,当说起爷爷的一言一行时,眼角仿佛有泪花,但是双颊却泛红,仿佛回到了羞涩甜蜜的少女时代。而现在呢?除了春节,家乡可能要冷清许多了,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老人们眯着眼在倚着圆楼晒太阳,浑浊的双眼仿佛千万年不变地遥望同一个方向,孩子们穿着胖胖的红衣裳在放鞭炮,他们都长得很快,当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擦鼻涕的小孩时,此刻的他们已经很拉风地骑着摩托车飞奔了。年味对家乡的老人和孩子来说,应该就是在外打工的亲人回来吧,那是他们一年的期望。
在春节的时候,我总是会作为一个家庭的“小知识分子”,帮手脚笨拙的老爸给别人发短信。爸爸总是很搞笑又自认为很有创意地重复着,老牛在这里给你拜年了,喝完酒就喜欢说一些胡话,但早已习以为常。在寒假的时候,喜欢听大人们讲那些琐碎的事,爸的一朋友因没钱还债被抓进了拘留所,老哥的同学竟有了孩子,还有的去贩毒……当时的我,自以为那是我觉得很烦很烦又不懂却迟早要懂的事,有点庆幸又一丝悲哀地想自己还可以装几年小孩,重复着要考好大学的希望,跟老哥去未来嫂子家,真的觉得每个人都不容易,我真的已经很好了,我可以在家悠闲地吃零食看电视。
当时,也喜欢和朋友们去外面逛街,看那些鞭炮的残骸,听一群老人围在一起敲锣打鼓地进行木偶戏,觉得人间烟火的味道在某一时刻似乎轻易就滴到心里去,像在暖壳里的蜗牛一样,暖洋洋地缓慢爬行。虽执着于一个人的简单,但和家人在一起会有被宠的幸福感。或许,所谓的年味,给人的感觉,除了团圆饭、鞭炮、春晚这些标志性的东西之外,对于年少的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从书本的束缚当中解放了出来,静静地体会着家人对自己的爱,静静地观望这个烟火人间的点滴。
而长大之后对于年味的体会,可能与年少时期就很不一样了,不再期待那漫长和无忧无虑的假期,不再渴望压岁钱与新衣服。而是更看重在春节是期间,和家人朋友的聚会,一起喝点小酒,互相寒暄一番,谈谈过去一年的收获以及彼此对于未来的打算等等。但是,童年时期对于新年的渴望,在一代一代孩子们的记忆中流传了下去,他们等待着新年的到来,等待着穿上火红的新衣服,等待着伸出手来要压岁钱,等待高高兴兴地再长大一岁。我想,人类的繁衍,不仅仅是数量上的增长,更重要的是,我们彼此都有着相似的记忆,共通的情绪,比如说,对于年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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