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养成的习惯,又是第一个到达班里的人,可是我不是那种成绩优秀的学生。
坐在偌大的教室中,我孩子般贪婪地吮吸这清晨的气息,几分幽香,几分清凉,宽敞的教室在此时呈现着特有的安静;和煦的日光几经折射最后映在窗户上,本来普通的环境,却在此刻演绎着和谐。很是惬意,只是刺眼的印版蓝字令人生厌,数学这二字真是令我五味杂陈。
忘了多久开始,我变得害怕数学,或许一直是怕的,只是不曾想着害怕,在平静多年后的今天竟变得如此不安本分,惹得我焦躁不安。
他,我的数学老师。我敬他。
初次上课,他不高的身躯,在讲台和黑板之间辗转,不是太灵活但还算敏捷。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看着他转身板书,然后又擦去板书,然后又一遍重播,一遍一遍。不过令人佩服的是他从不拖堂,他能准确无误地下课铃落下前那一刻戛然而止,并说“下课”。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似潇洒又有滑稽之感地走出门去,然后冲击耳膜的就是那全班在沉默了40分钟后重获自由的呼喊声。门里一片盎然,门外的他不知听到这身后的欢呼声是怎样滋味?高兴,难过,无所谓……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微矮、壮实的`身体,上身似乎永远都是那件黑色长袖单装,下身是一条好像能透过紧密的针法看出褪色程度的牛仔裤,右首又好像永是那两本教科书。瞧,他进来了,“作业都写了呗?”“唉——!都是上学的,别人三年后毕业了,上个好大学,你呢?”他像是跟我们讲话,但又不像。只有他一个人说来说去。“唉。没事啊!不写也没事。好,上课!”他总是这样,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并乐此不彼。语气充满了无奈,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也夹杂着对我们完不成作业的不满。不过这没有影响着他教学的进程。他开始上正课了,虽然精神抖擞只有他一个人,这显而易见,并一览无余的在他的课上表现地淋漓尽致。他觉察了什么,突然,他开始了:好,今天就学到这,都会了呗?那就找几个学生上来做几道题。说完他灵活地走到黑板一侧成绩单前,看了看。这时台下的人都坐卧不安,有的人赶紧再看几眼课本,有的人双手互搓,唯恐:金榜题名“,不过也有三好学生正襟危坐,做好了一切准备,只听那一声令下。他看后又走到台前说:“3号,5号,7号,9号”,“上来,做几道题。”他从来都是这样,不叫人名,随机叫号,叫几号相对号码的人就上去做题,这样也好,公平。
只见刚才上去的浩荡士兵,只剩一两个苟延残喘地对着无解的题做出半黑板的答案。这时,他苦笑几声说:“下去吧!”他走到讲台上看讲台桌上的书,双手撑在桌子上,既而回头看那白茫茫的黑板,摇了几下头,苦笑几声。然后是他漫长且充满硝烟味的讲题时间。其间,他时不时说出让人气愤的话。像一个激将法练得炉火纯青的人,只言片语就可以把我们自以为满满的自信打得体无完肤。但他总是会在最后认真帮你解答你所疑惑的题目。他是一个将军,擅长用激将法的人,他不会花言巧语,仅会默默付出。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每个老师教书育人的方法也不相同。我们不应抱怨别人不顺从自己,而应改变自己适应他人。他,不想也未曾想变成伟大的人。去挥一挥手是香港富足繁华,回一回眸是上海盛世如花,他只想尽自己之力做好份内事,尽管无人鼓掌,但他依旧坚持。
他,我心中别样风景,与日月同晖,与天地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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