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亲情就像一场轮回。我对外婆的情感也不例外,穿越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终究回归到那最真挚的伊始。
过去,斑斓的剪纸
小的时候,外婆是最疼爱我的。她有着一双灵巧的手,剪纸手艺可是在附近村庄出了名的。似乎任何一把再怎么拙劣的剪刀,只要到了她手里,都会神奇地复活,在一张张轻薄的红纸中随意穿行,再变出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剪纸来。由于父母在县城上班,把我扔给了外婆来照顾,我便在外婆五彩斑斓的剪纸中慢慢长大。
外婆会在我想妈妈的时候,剪出各式各样的小动物哄我开心,印象极深的是那种憨态可鞠的小白兔,外婆还说,我家的阿囡是个可爱的乖乖兔宝宝呢。让我着迷的是她会剪出任何一种图样出来,这时她会握着我的小手轻细地教我剪纸。最终剪纸没有学会,倒是记得外婆的手软软的,温温的,心里一下子安静起来,便丢了剪刀,抱着外婆酣酣睡去……
现在,“失落”的剪纸
我回到了县城读了初中,也学会了城里孩子扮酷的模样,对外婆的剪纸不再感到惊奇,老一套的古董拿出来,那是很丢份的事。暑假的时候,在外婆不断的电话催促下,才极不情愿地来到乡下外婆家。
见我不开心,外婆照例要为我剪纸,鞠偻着,悉悉索索翻出她的老家什,剪了起来。我躲在房间里看着电视。正看得起劲的时候,外婆走了进来,笑呵呵地递给我一张剪纸,“好闺女,送给你的。”“什么东西啊,不要!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对她递来的剪纸接都没接,没好气地说道。外婆一下子愣住了,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走了出去。
年末的时候,外婆走了。父母领着我回到了乡下。在整理遗物的时候,找到外婆保存极好的一本剪纸式样书,那是她视为宝贝的书。书里夹着一张唯一的剪纸,打开后,我却泪流满面:剪纸的正中央,是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孩,孩子专注地看着老人剪纸!这正是暑假时外婆要送我的啊……
未来,铭记的剪纸
我带回了外婆的书和剪纸,也找回了迷失的我。我恨现在的我,一个自私、随着心性乱发脾气的我,一个沾染不良习气、爱慕虚荣的我,一个不知感恩、无情无义的我!多么可怕啊,没有外婆的这张剪纸,我的未来或许会是另一种模样。
未来的我,外婆满满的爱会让我不再冷漠,会让我好好做人,会让我懂得感恩,也会学会爱,珍惜爱。
我想让外婆的剪纸铭刻在我的未来人生路上, 庄重着自己未来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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