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两个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姐妹在一起聊天,开心时,其中一个问:“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孩,准备嫁给怎么样的男人?”另一个略加思考随即回答:“喜欢当然是喜欢帅气、潇洒的男生。但嫁人就得慎重考虑,首先嫁人一定要嫁比自己年龄大点的,哪怕大十多岁也无所谓,因为年龄比自己大的老公才能凡事谦让,体贴,知道呵护;其次事业有成虽忙外但很顾家的那种……”小女孩两手托着下巴,头微微向上扬起,扑闪着一双无邪又天真的大眼睛陶醉在自己编织的美丽梦境中。而另一个提出问题的女孩则盯着自我陶醉的女孩陷入了不堪回首往事的追忆中,眼睛渐渐红润……
两年前,梅子刚满20岁。由于高挑的身材加上白皙柔嫩的皮肤,梅子出落得水灵俊俏人见人爱,虽然生长在北方但那份娇容却丝毫不亚于江南“水妹”,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读大学,但先天的优势和她心中的理想没有让她觉得未来有什么好担忧的。
中专毕业后,梅子到一家民营企业做办公室文员,虽然薪水不高,但工作对于梅子来说却是游刃有余,且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让她这样的青春女孩“消费”。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心安理得。
时间在平淡无奇的重复工作中渐渐逝去,转眼过去了大半年。冬去春来的一天,梅子按照惯例提前到达办公室后径直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背包,开始每天必做的第一件事——清扫办公室卫生。当她拿着抹布准备擦拭主任办公桌时,一直忙自己事没有抬头的她突然觉得一双火辣辣的目光正射向自己,她下意识的抬起头,这时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脸“唰”地一下直红到了脖子根。主任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自己。
“你是梅子吧,我是新来的办公室主任,不要拘束,以后你就是我的部下,不忙搞卫生先坐下来聊聊,我们要精诚合作搞好办公室工作……”说话的声音清脆有力略带温柔极具磁性,男子向梅子说明了身份。听到这儿梅子紧张的心情得到了有效缓解,乘机抬头细心打量了下自己的新上司,这是一个坐在座位后连自己都没注意到有人的矮个男人,面庞清瘦但很有男人味。接下来,紧张的气氛在新办公室主任幽默诙谐的工作交谈中完全消失。印象中,梅子对新办公室主任没有任何感觉,但心里并不讨厌这个上司。
时间照样毫无变化的一天天度过,工作也是在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流程中一成不变地进行着。只是梅子的心理发生了变化,以前下班后有大把的时间和朋友们出去逛街、唱k、泡吧。但最近的梅子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竟然放弃了以前对于闲暇时间的肆意“消费”,尤其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有一个男人的面孔出现在脑中,而且并不是自己很喜欢的那种,不过这个男人的优点还真是让他有点偷偷的崇拜,不但写的一手娟秀的硬笔字还能写优美的文章,不论管理还是工作都深得领导的赏识。难道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梅子在心里问自己。不会的,这样一个又矮又其貌不扬的男人自己怎么会喜欢呢,呵呵!
又是一次全体员工大会,梅子作为会议记录者铁定参加。当所有的员工签到后,唯有办公室主任她的直接上司却始终没有出现。半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梅子觉得心里开始发慌,一边胡乱地做着会议记录一边抽空偷偷发了条信息给上司:“领导,您怎么没来开会?”很快,信息返回:“我已经在今天下午辞职,后天就要离开公司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工作的支持。亮!”对于民营企业每天都会有熟悉的面孔离开陌生的面孔接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条消息对梅子来说却感到很意外,就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随后,梅子又接连发了几条信息询问原委,但上司的回答总是很含糊,这更增添了她心里的好奇和不舍的情怀。“你在公司大门口等我,开完会出去坐会……”梅子鬼使神差般地向曾经的上司发出了以后让自己都后悔不迭的邀请。当天的会议内容梅子记录的很糟糕。
北方的天气,不到晚上8点黑暗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唯有通宵点亮的路灯刺穿了无边的黑暗,将光亮泻下大街指引着行人前进的步伐和驱散着因黑暗带来的无形心理恐惧。
无言的漫步终归要找到合理的归宿。梅子和曾经的上司在出租车的带领下坐到单位经常聚会的酒吧。昏暗的灯光、时而柔和时而鼓点急骤的音乐不断的刺激着人脆弱的灵魂。
“我喜欢你,梅子!”数瓶啤酒下肚后,上司男人略显醉意毫无顾忌的将手搭到梅子的腰间说。梅子没有拒绝上司的举动只是轻轻地问:“你喝多了,你喜欢我什么?”上司顿了顿,点上一支烟的同时也拿开了那只“咸猪手”,然后悲情无限地说:“我是一个感情受过挫折的男人,虽然月入万元事业有成,但婚姻极不幸福,尤其是常年在外漂泊更是加剧了婚姻危机的降临。其实我从上班的那天起就喜欢上你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再三权衡一直没有表白,明知道你不会喜欢可我今天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如果你嫁给我,我将付出我的全部来爱你……”这番话重重的敲击着梅子的心房令她喘不过气来也无力反抗,任由上司似醉非醉的搂紧自己。自己要的不就是找一个体贴、呵护、疼爱自己、能共同承担起经营家庭的成熟男人吗!虽然比自己大12岁,但年龄不是问题,代沟不是距离呀!
“酒话不可信,已婚男人的酒话更不可信”。但天真的梅子在上司一番甜言蜜语后自认为找到了生命的依托,婚姻的爱巢。那一夜,在酒精作用下梅子将自己稀里糊涂地交给了这个让自己抱憾自称婚姻不幸的男人。
大巴车夹带着风尘驶出了车站大门,乍暖还寒的早春冷风依然凛冽,梅子伫立在站台上目送载着她曾经不喜欢但现在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离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分别后的日子互发信息成为他们生活一大部分,信息依然缠绵,上司仍然遵守着自己的承诺:“正在办理离婚手续云云”。十多天后,梅子在自己生长的城市再次见到了曾经的上司,再次重温了令人心醉的旧梦。如胶似漆,缠满悱恻的三天后,梅子听到了这个曾许诺娶她的男人的再次承诺:“你等着我,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就来找你宝贝……”梅子相信了他的承诺。
随后,他们的感情依然按照既定的轨迹有条不紊的发展,短信传情仍旧牵系着两颗真诚与玩世不恭的心。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梅子的上司男友离开的半个月里她被查出怀孕了。对于不懂事的梅子来说可谓晴天霹雳不知所措,于是梅子向“男友”发出了求助信息。可是这次的信息回复却让人等的心也碎了,上司男友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杳无影踪,短信不回,电话关机。无奈之下梅子背着家人在青梅竹马长大的姐妹陪同下走进了医院……
半年后的一天,梅子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但电话里的声音却让她此生难忘:“我现在在外地,对不起梅,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我很愧疚,你过得还好吧!相信我,喜欢你的心永远不变……”听筒清晰的传递着让她感觉眩晕又恶心的话语,梅子无言地挂断了电话。
“姐,你怎么啦?”女孩打断了梅子的思绪。
“我没事,你的择偶标准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不过妹妹,你要记住,成熟男人的谎言比未婚男生的话更具有欺骗性。”梅子轻轻擦去眼角流下的泪水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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