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去了,现在又开学了。又得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已没有多少时间来使脑子按轨道缓缓运作,倒是在稍稍闲暇之余,忽然会在脑海中想起寒假中所见的二三事。
镜头一公车·司机
那次在龙岩新华书店看书,看了好久,夜色有些泛滥。我怕没有公车,急急忙忙去等车。15路车从前面拐角过来了。投了硬币,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窗户外往后跑的景色。
司机是个中年人,戴着鸭舌帽,面无表情,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粗大汉。
车在车流里穿梭。到了下一站,入客门一开,上来一个老人。走路很慢,有些人超过老人坐了下来。客位都坐满了,有人给老人让了位,老人感激着好不容易才坐下。
我这时才觉得异样。老人进来直到坐下车都一直没有开动!照往常,等最后一位乘客踏上车门,车就往前冲了,好几次我由于惯性差点摔倒。而今,这位老人上车至今时间也不短了,竟没有开动?这时我看到那位司机的眼睛从老人身上移向了方向盘,车缓缓地开动了。
我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时候正是隆冬。到站了,我要下车了,看看那司机,依然是鸭舌帽,无表情,沉默地握着方向盘。
的确,一个人好的服务态度,体现在细节上,和会不会,能不能,说不说话很多时候是毫无关系的。
镜头二班车·大叔
又是车,我的生活似乎和车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啊。回姥姥家,去车站坐车,那种用黑夹灰的薄膜贴住窗玻璃的,密封了的,只有售票员窗口开着的车,到处弥漫着臭闷的气息。
上了车,我找了座位坐下,摘了眼镜。这车还真是“坚固”而又“宽敞”,每上来一个人车都会左右颠一下,而且闷的无可挑剔。这种环境没人不烦的,过了一会儿,我就开始打盹儿了。车向城外开去,车厢里一片噪杂。
忽然有《常回家看看》的旋律从身后响起,我被惊醒,往后看时,竟是一个胡子拉渣的大叔,像是个外地人来这里打工的人。这歌未了,一些乘客就有些烦了,可这大叔毫不在意,依然自娱自乐。慢慢地车厢竟然安静了下来,整个车厢飘荡着他的音乐。末了,又开始了下一曲!好像是《故乡情》,这一曲大叔似乎挺喜欢,哼着哼着竟然挤出了几句歌词,似有浓浓的感伤。而我,恍惚中,那无梦的睡眠伴大叔的歌声竟让我觉得又有些奇妙的协调感。让我生出错觉:这车一下一下的颠簸该不会是为大叔伴奏?
醒来时,车已到站,下车,已到姥姥家门口,我有种幸福的感觉。
这时,我在想,在这新春的节日里,万家团聚的时刻,这位身在异乡的大叔,夹杂在这拥挤的回家做客的人群里,该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啊。
镜头三小车·伯父
正月初十,我和爸妈从龙岩乘大巴车回武平,参加四叔新居落成乔迁宴会。一下车,刺骨的寒风就迎面扑来,让我全身颤抖。等候一旁的二伯热心地走上来,接过我们的行李,放进他的那辆铮亮豪华的大轿车后备箱里,然后让我们赶紧上车。据爸说,这是二伯百忙之中特意抽空回来的,他自愿负责接送客人。
坐上车,一股暖气包围了我,车内设施先进,座椅舒适,环境可比起巴士好多了。( )
二伯与爸妈聊天,好久不见,似乎没有什么话题了。妈在休息,一边在羡慕二伯父的车,一边对爸说些“你看你怎么没有你二哥能干”之类的话。爸也只好含糊地应着。
二伯听见了,笑笑说:“这有什么好,钱没什么重要的。”
当时太累,我只是单纯地以为二伯是“视金如土。”
吃完大餐,走出酒店,便看到二伯一边接电话一边坐上车,随后二伯母上车,堂哥跟他妈,堂姐跟她爸,隔着车窗说着些什么,依依不舍地,车已经缓缓地开动,渐行渐远地消失在视野中。
“妈,他们去哪里?”我茫然地问。
“你爸说他们厦门的工厂忙不开,要马上赶回去。”妈看着车子消失的那个方向,又看了看眼圈发红的堂姐堂哥,叹了口气说:“唉,他们才见面多久啊。”
——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二伯讲的话。
钱,或许对许多人来说都很重要,但在某些东西面前似乎又没什么重要的。比如说,钱对于儿女常年在外的孤独寂寞的留守老人;比如说,钱对于那些渴望得到父爱母爱的留守孩子;比如说,钱对于长年奔波各地期盼团聚的亲人们等。这一切岂是豪车、别墅、繁忙业务所能抵消的?
然而,这一切,在现实中又是多么的无奈与苍白。
福建武平实验中学八年级初二:石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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