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是古老的传统民俗文化活动。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故乡的庙会的作文,欢迎大家的阅读。
故乡的庙会作文一
每年阳历的五月份故乡有一个庙会,那一天是整个月中最忙碌和热闹的一天。
庙会由来的风俗我没有研究过,也不清楚庙会当初的雏形是什么样子,大概很多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买卖东西,类似今天的市场。不过我猜想当初庙会的形成有一种功用是为了增进亲戚间的感情交流。庙会的风俗流传至今,无论男方的亲戚还是女方的亲戚,也无论关系近亦或关系远庙会这天都要来家里做客。
每年故乡过庙会家家都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因此距庙会还有两三天大街两侧就占满了卖商品的摊子,卖肉的,卖蔬菜的,卖调料品的,卖碗盘的等等应有尽有,凡是平时常见的或是罕见的在这几天都能见到。五月早晨天亮的较早,人们起来后陆续上街买东西。庙会这一天谁家里能没有亲戚?谁家里能不准备好饭好菜?既是如此,那就得提前把东西买齐,因而这两三天便断断续续往家里买肉和菜。这买点那买点,想起要买的东西,问问挑挑捡捡,付了钱拿着就往家里走,街上的人流一整天也不断。
每到这时我走在街上总要驻足在摊前,把上面所卖的商品一一看过才舍得离开,完全没了上学的心思,心里急切地盼着庙会赶快到来。庙会可以吃好吃的,可以见到很多亲戚,街上还有很多好玩的,都是平常不易见到的。庙会多么有趣啊,我怎能不心向往之。小学就在村里面,无论庙会那天是否是礼拜天都要放一天假,因此每年都能欢欢喜喜过庙会。
庙会这天早晨街上的人达到了空前拥挤,仿佛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街上买东西,远比过节日热闹的多。卖东西的摊位也比前两天有所增加,每个摊位前都吵吵嚷嚷,摊主一个人对付摊前络绎不绝的人们,恨不能学会了分身术。各种各样的菜蔬供人们挑选,有些蔬菜需求大供应少,没一会儿功夫就一抢而空。人们大兜小兜拎着往家走,有的大人后面甚至带着孩子,买完了东西交给孩子,孩子拎着东西蹦蹦跳跳一趟趟往返于家里和大街,乐此不彼。孩子似乎对庙会情有独钟,都希望大人多买东西,好像买的越多就越能证明庙会那天越热闹。吃过了早饭街上买东西的人明显减少,需要买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买好。但是卖东西的摊子并不会马上撤掉,因为直到接近晌午这段时间偶尔还会有人再买点别的什么。
大约过了九点家家户户开始为中午丰盛的午餐做准备,洗碗碟,淘蔬菜,炖肉都要有序的进行。庙会虽比不上过节那样隆重,可我每次也要穿的干干净净。庙会也使我最先接触到生活,我便在庙会这天学会了洗碗碟,还得到了家人的夸奖。从十点开始亲戚陆续上门。亲戚们进了门被主人引到客厅,坐下来聊家常,吃着提前预备好的瓜子,无论亲戚们之间是否认识,都能高兴的聊天。有时候看着主人家忙不过来就过来帮忙,但主人家讲究上门是客的道理,断然不让亲戚插手。家里面笑语声不绝,大街上往来的亲戚不断,里里外外都流动着欢乐热闹的气氛,好像都为这一天做了很久的准备。这时候大街上又出现了另一番景象,好似是专为小孩子设置的,很多好玩的摊位取代了卖肉和蔬菜的摊位,像卖棉花糖的,套圈的,投飞镖的,射箭的,五花八门,故意引逗着小孩子。小孩子向父母要了钱,尽管彼此间还不认识,三三两两便结伴跑到街上玩自己喜欢的游戏。
晌午一到,凉菜热菜都准备齐全,一道道菜端上餐桌,主人家一声“吃饭了”,亲戚们依次围坐到餐桌前享受美味的午餐。吃饭的时候又有热闹的场面,小孩子为了吃同一道菜互相争抢,抢不到的委屈地哭了,抢到的据为己有,不让别人吃,完全忘记了刚才在街上共同投飞镖的友谊。抢到菜的孩子的'家长命令他把菜分给其他人吃,哭的孩子的家长给他夹别的菜,用别的菜哄住孩子的哭声。亲戚和主人家一块在这愉快的时光里共进午餐。吃过了午餐,主人家收拾碗盘,亲戚有的坐着聊天,有的躺在床上午休,小孩子照样跑到街上玩套圈或投飞镖,彼此之间又结成了同盟,刚才餐桌上的矛盾也没有了。
下午两点钟以后,亲戚领着孩子陆续告辞主人家,回自己的家。等到最后一个亲戚也回了家,主家把屋里屋外统一打扫一遍,才结束一天的忙碌。
家里恢复了平静,街上卖蔬菜和肉的摊位没有了,往来的行人也稀疏了,故乡的庙会在夕阳的残照下渐渐意兴阑珊。
故乡的庙会作文二
我的故乡鲁湾有一座庙,庙不大,有两三亩地。建筑也寥寥无几,有一座高高的砖砌香坛,还有一座古朴破旧的大殿。殿前竖着几块残碑断碣。尽管这座大殿简陋粗拙,却是鲁湾地标性的建筑。碑文上说它始建于北宋宣和年间,在黄河水灾与兵燹战火中多次被毁灭。人们一次次在废墟上把它重建,供奉上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希望这些神仙们能够护佑这一方水土和黎民百姓。
农历的四月初八在佛教日历上是佛诞节,是鲁湾庙会的日子。方圆几十里的人们纷纷来赶庙会,江湖艺人和商贩们也云集而来,热闹沸腾。戏台上演员们铿铿锵锵唱着豫剧,梆子、板胡、大锣等乐器的旋律散入云霄,响遏行云。跑江湖的艺人怪模怪样,在庙会的一个角落演着魔术杂技,被人围得密不透风,频频爆发出喝彩声。善男信女们在庙里祈福许愿,香坛上烧着一柱柱香,烟雾弥漫。
姥姥是个豫剧戏迷。她在距离鲁湾七八里的一座村庄居住。每当庙会的时候就来鲁湾看戏。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毛脚的孩子,在戏台周围跑来跑去,看杂技,玩套圈游戏,买各种零食吃。这片天地对孩子们来说,是个乐园。戏曲将要煞场的时候,我爬到高高的戏台前张望,从黑压压的人群中望到姥姥坐的位置。戏曲结束后人潮涌动,纷纷走散。姥姥驼着背眯着眼睛四处望我,她知道我会来找她。我从拥挤的人群里挤到姥姥身边。我的突然出现总让她惊喜。我帮她搬起木凳子。她夸奖我眼神好,手脚伶俐,还总会在庙会的'小摊子上给我买冰淇淋、棉花糖或豌豆糕吃。在回家的路上,她娓娓地给我讲舞台上的戏剧故事。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铡美案》《卖苗郎》《穆桂英挂帅》《卷席筒》等戏剧故事。
时光悄悄地流逝,世界万物似乎都在悄悄改变,很多时候让人分不清哪是戏剧,哪是人生。我长大后到城市里工作了。在办公桌的台历上我总会将农历四月初八这一天贴上红色的标签,恐怕把这个日子疏忽掉。这一天是故乡庙会的日子,不管我在哪里,总让我牵挂着。那一天我会给家人打电话,问一问姥姥是不是来赶庙会看戏了。有一次母亲说姥姥来了,但是身体大不如以前好,坐在戏台前不到一个小时就体力不支。是啊,姥姥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硬朗了。
姥姥八十七岁的时候被确诊为患了肺癌晚期,从此卧病在床,深受病魔缠绕。第二年鲁湾庙会的时候她对舅舅说想去看戏。舅舅就将棉被铺在三轮车上,然后让她躺在上面,蹬着三轮车带着她去看戏。这也是姥姥最后一次来鲁湾赶庙会看戏。第三年立春之后她便去世了。
每到暮春时节,我就会不厌其烦地去想故乡河畔的柳树是不是已经落絮了。布谷鸟是不是昼夜在村庄里啼叫。老家的屋檐上是不是已经栖满了燕子。麦田里的麦子是不是已经被太阳晒黄了,该收割了到了鲁湾庙会的日子,我凝视着办公桌前的台历思潮澎湃。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庙会上玩的场景,想起了我的姥姥。想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故乡的庙会了,我决定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去看看。
我赶到家的时候已经黄昏。母亲说庙会上卖东西的、玩杂技的人都已经撤场,只剩下一场夜戏了。吃过晚饭我陪母亲去看夜戏。那天晚上看夜戏的人很少,孤零零的只剩下一座戏台,不再像二十多年前那样人山人海了。母亲说如今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不出家门便可以看到精彩的节目,再者村里的很多人已经到城市打工去了,所以庙会显得冷清了,不再像从前那样热闹了。戏台上灯光闪烁,变换着生旦净末丑不同的角色。我也不知道演员们咿咿呀呀唱些什么。母亲说她不懂戏,根本看不懂戏,也听不懂戏,只是来看看。
在朦胧的灯光里,母亲望着我说我小的时候眼神很好,在戏台前黑压压的人群里能够找到姥姥。我望着眼前的戏台感伤不已,随口说:时间过得真快,姥姥已经去世两年了。以后在人群里我再也找不到姥姥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再找不到姥姥了。我话音刚落,鼻子一酸就潸然泪下。母亲的眼泪也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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