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温柔的,它给予了我们做梦的机会;时间是残忍的,做梦之后,是近于无尽的醒着的光阴。
但总是这样,名为宇宙中的地球上,生活着“我们”――“人类”,有重叠着一直醒着的,有重叠着一直做梦的。不合理却又真实存在的,是这些醒着做梦的人。
醒着,是件所谓幸福又接近严肃的事情,能够切实感知到何为那种名为“生”的东西,因为就是真切地存在于睁开眼所见的一切。是遵循着人类所保留下来的,几乎亘古不变的生存习惯,没错,他们“醒”着。
做梦,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一件十分矛盾的改变。要是打个不够真实的比方,它就像是诱惑着亚当夏娃的苹果,吞下之后,是新世界不断进化的开始,也是原罪加之于人的序章。将做梦理解为偏中异项词或许更为准确,可在“醒”着的世界看来,这很可笑。似乎是因为那层分割着梦与醒的界限过于紧实,具有极强的拍异性。做梦的'群体不易察觉,可在天上,俯视一切,也可混在浮世尘埃中,以“一”抵“百”。
时间的源头似乎难以确定,因为“时间”本就是身为“观察者”的人类为了探寻从而创造出的同“空间”一起构成的纵,横坐标轴,去评定人类想要明白的一切。可时间却仍然真实的可怕,或者说连“时间”这一表示的背后那种带动着一切运行的绝对力量,可因为过于绝对,因此颠倒了“醒”着的人的认知,反而显得平淡无奇了。
那么,醒着做梦呢?
这个单纯的状态加上行为在“醒”的一方看来是不可能的,只是单纯般的从其相矛盾的解释上来进行否定,正如他们生存的方式一样波澜不惊。而对于做梦者来说,似乎这样太过于苛刻,可能已经近似于一种掠夺、一种践踏。这跟他们生活的价值观不相吻合。
那么,属于醒着做梦的人呢?
其实是存在的,虽然很难进行判断。是接近于醒着,接近于痛苦,又接近做梦,沉溺于矛盾之中。这样的话是既强大又脆弱的敏感群体,他们敢于追求现实的幸福,敢于立定强烈的羁绊,但也会突发性的流露出难过的表情,也会不相信所感触的一切,在喧闹中卷入沉寂的暗潮。
醒着做梦,在正平稳运行着的秩序世界中是可笑的,不同于对做梦的笑,这是一种略显悲悯的笑,是一种十分奇怪但不知为何又显得空洞的笑。因为“醒着”的话,你没有资格,更没有力气“做梦”。
醒着做梦的人只会越来越少,但不会完全消失。怎么说呢,将“醒着的人”比做地球上或是世界的建设者,就是程序流程一般,自然而然。而“做梦的人”分为两种身份,一个是伟大的创造者,使一切变得更好,更令人满足;一个是破坏者,因摆脱不了梦中最沉重的枷锁而堕落,不甘着,去向这世界,或是眼前的一切抗争。而真正“醒着做梦”的人,我想将他们称为“世界的感受者”,嗯,就是用人类微弱却最宝贵的心跳去与世界间一切感情相适应,交织着,在另一个世界绽放开来,自己欣赏着,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的谜题。
言语所能表达的有限,传入人心的则更少。你遇见过醒着做梦的人吗?还是说,你自己就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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