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娜娜的飘雪寂然无声的迎来了我生命中的又一个冬至,那飘雪、那冷风、那铁塔湖岸边的柳条儿依然如昔,前年、去年、今年或许明年依依然然重复着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冬至。然而那曾经在某一个冬至的寒夜发生过的故事却如那年纯洁的飞雪,在叠换的季节交替中杳无声息了。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如此说:我老暮了?缘何在落满尘埃的心灵上拼命去守护那已经变得飘渺的浪漫。唉—,一声长叹凝聚了我多少的辛酸与无奈,仿佛那湖岸边的某棵柳树,曾经婀娜多姿的柳条儿、柳叶儿、如浪漫弦乐般飘舞的花絮儿,竟然在风霜过后的明媚春天里枯死了。
“水烫不烫?这会儿暖和了吧!我会经常在冬天的晚上给你泡脚……”咛咛细语犹若昨天。但凡那蓝天碧空下的飞鸟、那铺满鹅卵石的校园小径、那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还有那湖岸边夕阳下的金柳,仿佛我那活泼跳跃的青春在逐渐西斜的晚霞中渐然模糊了。“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未觉月光寒。”冬至啊!美丽的雪花!你可记得那个挥舞着一方红头巾在皑皑白雪中舞蹈的女孩!摇曳的烛火、黏在脚上湿冷的袜子、那升起一抹抹烟雾的热水、还有镜片后那双温和的眼睛,在我的鬓角渐渐泛起的霜花中都可怕地死寂于我的记忆深处了。
今冬故乡又在落雪,电话的另一头母亲告诉我:家乡的雪很大很大,冬至全家都坐在一起包饺子,末了又略略忐忑的问了一句:“你吃过饺子了没?他、他晚上回家早些了吧……”
仰望苍穹,南方的天空不见一束雪花,那爱情的精灵啊!竟然从此消匿于我的视觉了。“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染红销。 雪门自是无梳洗, 何必珠花慰寂寥?哀哉!我恍若梅妃了。
无可奈何矣!悲悯自己别象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愚顽到在大年三十的雪夜中死去。今冬、来年、在以后的岁月中,冬至将从此不再有雪,挥一挥手与那洁白雪花中传说的一个名曰:“永恒的谎言”诀别吧!从此我不再期盼冬至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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