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烟台的学生自发开展了一个公一交一车站方便人们用零钱的“一爱一心零钱”,以避免人们没有零钱乘车的麻烦。经报道,各地纷纷效仿。这种盒子没有任何措施,里面的零钱触手可得,几天后 ,所以的盒子分文不留,甚至不少盒子遭到破坏。
有的人说“这种献一爱一心行为完全是在考验人们的道德品质,不过看下来可知,人们的道德品质真的是……哎,难道社会上的人们都被金钱蒙蔽了眼睛了吗?大人还 不如我们孩子呢!”
我不否认这种说法,但决不认可。
我买东西在超市结账时,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般走,一边拿着一个打火机敲打着玻璃柜台,然后把打火机丢在柜台出售的一排新打火机上。
收银员赶紧把他的打火机从那排打火机上拿出来,我顺势看过去,这是个不怎么高的男人,身穿青蓝的衣服,背上沾染了不少灰尘,手指缝间是各类微小的污垢,说话间一胡一渣一动一动的,但又是态度极为强硬地瞪着收银员。
“这个打火机是我昨天在这儿买的,才一一抽一一了两包烟就打不燃了。”说着,他那双黝一黑的手伸出一一抽一一出了一个新的打火机。
“您不能换,这个已经用完了。”收银员不敢阻止他的动作,只好口头劝告他。而事实上也确实是不能换的,打火机一天中完全可能是个人损坏的,买的时候不是挑好的吗?
“这不是钱的事,不就一块钱嘛。”男子越说声音越大,好像他就是受害者。
收银员的脸色难看极了,语气上也不敢与人顶撞,“对,这不是钱的事,但您不能换呀。”
男子不理会收银员,拿着打火机出去了,收银员无奈地把那个旧打火机丢在一旁。
不要说不是钱的事,什么都是钱的事,一元钱一个打火机,难道他真的付不起吗?若真如此,他又哪儿来的勇气瞪他人,还 不需要理由,“一爱一心零钱”盒中是可以直接拿钱的,且都比一元钱多,每天又有多少人在几块钱在计较。
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个流一浪一的老人,我不忍直接离去,开出去的车子又掉头回来了,一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大热天的,他穿着破烂,脏得发油的棉衣和裤子,一双拖鞋也找不到谢眼;拄着的一根棍子看起来也是那么不结实,驼着的背在行走的过程中一左一右,左手中的蛇皮袋一晃一晃的。
把蛇皮袋放在地上,老人一点点向墙角的垃圾桶走去。
“嘭。”垃圾桶盖子很大声地撞到墙上,老人趴在垃圾桶上,嘴巴卷得小小的,一一吮一一吸着一些黄色的一奶一茶残留物,眯缝的.眼中闪烁着点滴的光。
我站在一旁觉得是那么不安,曾多少次告诉自己说每次看到流一浪一者就记录下他们的信息,将来可以帮助他们。我摸一着口袋里的笔和路上捡的半边报纸,一点点靠近他。
那一张木然的脸,淡然地看着我,一边一一吮一一吸着手中已无任何东西的塑料杯。
“您听得懂我的话吗?”很奇怪的,我一跟他说话,他脸上就立刻笑起来,嘴巴里黑黑的,上下两排仅剩一颗半段的牙齿,张着最一胡一乱得答着我的话,我也突然意识到我听不懂他的土话。
“我到那边去吃饭。”老人起身就要离开,我勉强地懂了这一句,站在一旁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弃,毕竟沟通有问题。
跟了老人一段路,他走走停停,不时从那棉衣里拿出一点吃的,那双很小的眼睛望着大街上来往的车辆。
“您叫什么名字?”我又蹲下笑着问他,他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气味,就算是垃圾桶的混合味道也不及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异味重。
他似乎听懂了我的话,那舌头囫囵地说着我听不懂的字眼。
“您住在哪儿?”
我继续追问,希望能得到更多有些的信息。
“我到那边去吃饭,我要走了。”老人再次起身,我留在原地站在哪儿看着他穿过街道,坐在树荫下。
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就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
“您能写写您的名字吗?”我把手中的笔和纸递给他,和他一起席地坐在水泥地上。
他那双有异彩的眼睛看着我,接过笔纸,一胡一乱地抓笔在纸上轻飘飘地写字,我顶着那笔画,一点一点的就像鬼画符一样,或许我就不该有这么高的期望。
当我想和他继续聊天的时候,他又说“要到那边去吃饭了”,最后我仅知道老人八十一岁了。想想,若爷爷在世再过三年也八十一了吧。
看着老人孤独前行的身影,我感到无奈;突然想到书包里刚买的零食,然后快步上前把口袋递给他,他迅速把右手中的拐杖放到左手,抓住口袋。
我转身离开,在街角掉头的时候,我回头一瞥,老人哪儿也没有去,坐在原地吃饼干。
随意去评价任何一种现象是不对的,就算是流一浪一者也有他们的难处和自尊,老人一种重复“到那边去吃饭”,然而天大的笑话是,他到哪儿吃饭呢,还 是那边有一个垃圾桶聚集地?我们何必要分一个是非,哪怕是一点喘一息也要继续生活的人不都是竭尽了全力和勇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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