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时光都有欢喜,总有那么一句言语一个行为饱含情。
周六,是小雨。天空阴沉沉的,小雨淅沥。颗颗晶莹饱满的透明珠子洒在行人的伞上,再跳到地上,在水泥路上开出一朵朵的小花。那些小花也开在了爸爸的头上,也开在了我的心尖儿上。
还仍然是闷热的九月。校门口一直四处张望的爸爸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我,他暗自舒了口气。爸爸拍了拍我的肩,很自然地接过了我递过的书包和行李袋。他又不由分说地把雨伞塞给了我,我接过伞,将伞打在我们俩之间。爸爸却离开了伞:“我不用打伞,你是小孩子,你不要淋雨。”又用另一只手扫了扫头上的雨滴,匆匆走进车库提车。我撑着唯一的伞,雨点打在伞上,击打在爸爸的头上,打在爸爸宽厚的肩膀上,与爸爸汗湿的`衣服黏在一起。
我坐进爸爸的车里,不小心关门用力了些。爸爸珍宝般疼惜自己的车,皱着眉头说:“你以后关门得轻一点嘞!”爸爸的车里仍然放着令人怀旧的歌曲,爸爸跟着歌曲轻轻哼唱着,我自作聪明地笑着,唱着我的流行歌。
伴随着旋律的缓慢,雨滴的节奏,我悄然入睡,爸爸依然睁大着略含血丝的双眼开着车,时不时看看我。醒来时,才发现车里的空调温度升高了一些。
或许是我太聪明了,忘记了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爸爸所给予的。因为爸爸对我的爱总是表达得太隐晦,隐晦到几乎令人无从察觉。
“爸,那句对不起真的迟到了太久。”
我的生日总是要在呼啸的寒风,厚重的棉袄中度过。“乖仔,爸爸晚上要去工作一会儿,很快就回来陪你过生日。”爸爸说会在9点前回到家的,但是爸爸却失了诺言,11点才回来。门口换鞋的爸爸眼中的血丝越发明显,头上那几根白发也越发耀眼,疲惫之意尽表现于脸上。我不耐烦地说:“爸,您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要去睡觉了!”我气冲冲地回到房间。一旁的堂哥叨叨着:“原本要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你爸还提了点速呢!”我跑回房间睡觉时爸爸的眼里氤氲着的我不懂。但我确实懂,我真的不懂事。第二天,早餐的盘子旁夹了张纸条“乖女儿,你醒了吧。爸爸这次确实是不对,我们今天晚上再一起好好过生日。”
爸爸的言语对于我来说,真的太少,太少了。可屈指可数的那几句言语里,却句句都是关心。爸爸总是行动胜过言语,却令人几乎无从察觉。可却是,一言一行总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