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活随意的她,坚持一日三餐回家做饭,给我送行。“临行密密缝”缝着缝着,针线掉在了地上。
爸爸出差,照顾妈妈的重任只好压在了我身上。灰蒙蒙的'天,太阳躲在了白云之后,阳光迟迟不肯落下。我看着那云,荒芜的白让人窒息。看着沙发上的妈妈,苍白的笑容,和天空一模一样。
计划着先做个早餐,免不了出岔子:本想做两个荷包蛋,我却把蛋壳弄进了锅里,蛋清弄得到处都是;煮碗面也许踏实些,却加多了一勺盐,咸得我想吐;想冲碗麦片,却忘了关热水壶,差点把厨房炸了。妈妈叹了口气,让我把她昨天熬的汤热一热,去买面包吃。冒着满屋水汽,我打算去顺便买点药。
看着她的笑容,这点失败的奉献,就令她欣喜无比......我咬咬牙,泪水慢慢的涌起。
我准备了好一会儿,拿着自己画的地图,上面还有对妈妈病情的提示,悄悄地掩上了门。“39℃、出冷汗、喉咙有点痒、浑身无力......”我一字一句地背着,生怕出了什么闪失,更怕别人觉得我就是一跑腿送药的。想着想着,我走进了药店。
“我想为我妈妈买些药。”我故意把口音变得严肃,使自己不要太紧张。医生看出我很紧张,告诉我不必太担心。我快速地把100块丢在桌上,抓起面包和药就跑了。
因为我怀疑微波炉里的汤好像没关......其实并没有。妈妈正躺在沙发上,在和煦的阳光下看电视。她见我回来,表情立刻由痛苦变得舒适。我急忙掏出药来,边烧水边读说明。又马上准备凉水来吞服饭前药,她喉咙不舒服,要多吞几次,我急忙准备了一大杯水。
果然,她的表情显得很艰难,又舒缓了下来。于是我搬了个小凳子在她面前,把汤和面包端了上去。把烧好的水冲颗粒,试好温度以后,阳光照进窗户,大概9点了。看着妈妈面色渐好,渐渐坐起。突然发现她脸上闪着泪光,我却没多想,饥肠辘辘的回到床边,睡个回笼觉。
母亲啊,一生太短,我怎敢说着芥子之情可报你这三晖春光?唯有这点滴,可聊表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