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觉得我们家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与众不同。
妈妈本是一个被组织安排到雨林深处的乡村老师,但是她却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单打独拼,最后在景洪市里扎了根。记得妈妈跟我说过她才到景洪市的时候,就有一个梦想,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在这个城市里安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之家。为了圆这个梦,妈妈像一根红烛在教坛燃烧,像一朵玫瑰花在生活中绽放。
爸爸是个四川人,他随爷爷来到西双版纳,在一所当地有名的中等专业学校教书。那时,正巧组织派妈妈去爸爸所在的学校进修,就成了爸爸的学生。
一天,妈妈从街上买了一串香蕉提回学校,在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了也要回校的爸爸。妈妈就紧赶两步,在爸爸身后甜腻腻的喊了声“老师好”,爸爸闻声转身,眼前一亮,竟然紧张得不知道怎样回答妈妈。妈妈就拿出香蕉叫爸爸拿去吃,可爸爸那时心里慌得连路都不会走了,身子左右摇摆着,嘴上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而手却早就接住了妈妈递去来的香蕉,甚至连妈妈的手都一块抓住了。那一刻,爸爸脸红地像着了火,妈妈盯着爸爸甜甜地笑。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师生恋,但爸爸妈妈就这样害羞羞地恋上了。课堂上有他们四目相对时撞出的火花,校园里有他们偷偷相伴的身影。后来有妈妈的老师出面做媒,爸爸妈妈就很顺利地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爸爸妈妈的恋爱遭到了爷爷的坚决反对。同样当教师的爷爷却固执的认为,爸爸应该找一个川妹子才会幸福一生。于是,爷爷就像法海一样要把爸爸妈妈分开,而爸爸妈妈则像许仙和白娘子般的缠缠绵绵、难解难分。
爸爸妈妈的婚恋在经过一番“多魔”后,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的坚持不但得到了爷爷的认可、赞同和支持,而且一胎生了两只凤——一只是我,一只是妹妹。当初持反对意见的爷爷,如今面对我妈妈,差点就要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了。特别的家结出了特别的果,从此,特别的家围绕着一双凤转开了。
要想好大让小。虽然我只比妹妹大了两分钟,但是父母总让我处处让着妹妹,无论是家里还是家外,不管大事还是小事,我都让着妹妹。爸爸妈妈给我取名“蓉”,就是让我时时处处,点点滴滴都能容着妹妹,让着妹妹。也正是在这容忍与谦让中,我学会了宽容,懂得了大方。小学六年,除了学业,我事事都帮着妹妹干,这无意间却练出了我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显得我事事都很能干。以至于初中三年,爸爸妈妈放心地把妹妹交给了我,让我带着妹妹在外省修完了初中学业。
三年后,我和妹妹回到西双版纳,双双考中了西双版纳州第一中学。然而,爸爸妈妈这时却发现了十多年来他们犯下的一个爱的错误,那就是由于他们让我对妹妹事事代办,致使妹妹的独立能力越来越差,依赖性越来越强,甚至于离开了姐姐都不知道怎样生活。为了纠正错误和锻炼妹妹,家庭会议上爸爸妈妈一致决定拆散相依相伴十多年的我和妹妹。就这样我留在了州一中,妹妹被关进了全封闭的新民中。
分开就分开吧,时间和空间不可能隔断我们携手人间的姐妹情。期中考试,
我和妹妹在不同的学校里答着同一份试卷,获得了同样的错对、同样的分数。在各自的学校餐厅吃饭,妹妹不小心打了碟子,我莫名奇妙地掉下了饭碗。这就是证明,我们人分开了,心是相通的。
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在学海里相依相伴十二年,我相信高中三年后,我们一定会双飞燕园,并蒂北京。因为,特别的家生出双飞的凤,特别的爱必将开出并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