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悄悄地来临,梧桐树上的嫩芽偷偷地钻了出来,钻到我的心田,叩开了我的记忆。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忙碌在烤箱旁。他的眉头紧锁着,眼睛半眯着,脑海里全是关于烤箱的东西。毫无疑问,他在“研究”烤箱。
村里的人们你一伙,我一群,都要烤饼干。他们的脑子里只想着两个字:“实惠”,才不管老人是否劳累,是否饥饿,他们只信奉着一个信条:自我主义。
而老人似乎认为这是他应尽的义务,只知道埋头工作。
终于,有一天,老人因劳累过度而得了气喘。他每走一步,就得停下来喘气。经过半个月的打针,输液,他的病情有了好转,但不能再做那种工作了。于是,由儿媳妇来接班。
老人虽不再忙碌,但他总是坐着发呆。
我问老人是否有心事,他说自己虽然不再忙碌,但这样的生活让他的精神不再充实了。
我不太明白老人的意思,沉默地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下,望着树下那一片片的落叶,我回味着老人的话。蓦地,一片落叶飘下来,从敞开的`衣领钻到我的胸口。奇怪,树叶是冰冷的,但为什么我感不到寒冷,因为它像那老头一样,也有着一颗赤热的心。它和他都追求生命的价值,而不在乎它的长短。
我取出这片落叶,按照它的意思,将它埋葬在梧桐树的黄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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